「陸先生,你好。」
劉萬山畢竟也是經歷過許多大場面的人,經過開始的慌亂後,也是恢復了鎮定。不過雙手微微的顫抖,還是說明他的內心比較害怕。
周圍的一些警察也是看出來了事情不對,相互看了一眼後,就開始呼朋喚友的叫自己的隊友過來。幾名配槍的警察則是站在了劉萬山的身後,警惕的看著陸小井。
劉萬山這才舒了一口氣,心情稍微的有些放松。陸小井掃視了一眼周圍的警察後,心底也是暗自嘆息一聲。如果方才沒有踫到師叔,這些對于他而言,一定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
因為這些人許多都是好人,也都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人。而為了對付劉萬山去對付這些人,則是陸小井不想去做的事情。
不過現在有了師傅提供的身份,一切都已經變得迎刃而解了。陸小井從懷中掏出了那份軍官證,亮了亮後,一言不發的繼續站在那里。
而看清了證件的幾名警察則是扭頭就離開了劉萬山的身後,而且拉開了還不明白怎麼回事的隊友。因為陸小井所拿的證件是軍方對外緝拿特務人員的部門,所以這些人也不想參與到這其中,誰知道這里面涉及了什麼驚天大案。
已經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的警察,都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劉萬山。仿佛就是在看一名潛伏在人民群眾當中的特務一樣,讓劉萬山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劉萬山現在也看明白了陸小井手中的證件,心底暗暗叫苦,好不容易恢復的氣勢又煙消雲散,近乎乞求的對陸小井說道︰「陸先生,不如我們去會議室?」
陸小井也不想節外生枝,點了點頭,緊隨著劉萬山的腳步走向了電梯。其余的警察都自覺的給二人讓開了一條道路,同時也都是在竊竊私語著。
劉萬山、陸小井進入了電梯內後,劉萬山迅速按下了五樓的按鈕。隨後,二人來到了五樓,走出了電梯,在電梯的右側就是一間會議室。這間會議室就是劉萬山平時與自己直屬部門開會的地點,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是一件五十多平的小型會議室。
一圈紅色木椅圍繞著一張大桌子擺成橢圓形,在桌子上擺放著幾瓶盛開的花束。劉萬山進入會議室後,就關上了房門,然後望著陸小井有些尷尬的說道︰「陸先生,我清楚你的來意,你的朋友我雖然帶回來了,也只不過是例行公事而已。」
陸小井打斷了劉萬山的話語,語氣淡然的說道︰「這是我們第三次見面了。」
劉萬山尷尬的點了點頭,不知道陸小井究竟是什麼意思,內心無比忐忑的看著陸小井,神色有些局促。
陸小井也沒有指望劉萬山說些什麼,求饒的話語,他也不想去听,而是繼續說道︰「第一次見面,是劉四指對付一名無辜的女孩,而你卻來包庇他。第二次與第三次也就是今天了,這也是我最不能容忍的地方!」
陸小井語氣有些森然的看著劉萬山,說道︰「你們居然敢毆打麗麗的父親,都該死!」
劉萬山駭然的看著陸小井,右手在桌子下面緊緊的攥著微型錄音筆。他萬萬沒有想到,陸小井會說的如此直接,雖然他從劉四指的死就看出來陸小井行事膽大妄為。但他卻沒有想到,陸小井居然敢在警察局就直接威脅他的生命。
陸小井自然也察覺到了劉萬山的小動作,從劉萬山進入會議室開始,就偷模的打開了微型錄音筆。可陸小井卻不在乎這些,如果他真的是一名軍人,自然要受到相關的約束。可陸小井的軍人身份只不過是一個掩護而已,自然不會在意劉萬山的錄音,也不在乎什麼所謂的證據。
劉萬山猶豫了片刻,也不知道陸小井是不是真的敢在警察局殺他。不過從陸小井先前幾次做事來看,根本就是一個膽大妄為的人,劉萬山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去賭。
「陸先生,實際上這里面很多事情都是劉四指自己的肆意妄為。而他現在也已經死了,得到了該有的懲罰,而陸小井的朋友我也會盡快放出去,希望這件事能夠就此揭過。」
「劉四指的死是他罪有應得,不過沒有你的支持,他敢如此肆無忌憚麼?難道你敢說,為難于家人,與你沒有干系麼?」
陸小井迅速掃視了房間內,並沒有發現攝像頭之類的監控設備,頓時就起了濃濃的殺心。
殺氣這種東西,看上去是虛無縹緲的,卻也真實存在的。也許普通人對于殺氣,感覺的不是那麼強烈,可劉萬山卻完全能夠感覺到,膽寒的看了一眼陸小井,語氣顫抖的快速說道︰「這個,我是真的不知道。」
「陸先生,我先前雖然因為陸先生險些丟官棄職,可是我也從來沒有興起過對于陸先生的歹意。」
陸小井奇怪的看了一眼劉萬山,他能夠感覺到,劉萬山並沒有撒謊。實際上,劉萬山在得到靠山的警告後,也真的沒有興起過報復陸小井的心思。因為他已經到了現在的地位,更加珍惜自己的所得,必然不會做些得不償失的事情。可是,劉萬山也知道劉四指的所作所為,只是沒有進行制止而已,令現在的劉萬山有些追悔莫及。
「呵呵。」陸小井輕笑一聲,就在劉萬山身體微微有些放松,以為陸小井放過他的時候,陸小井繼續說道,「哪怕你不知,哪怕不是你所為。但劉四指是你的人,因此你也必然要承擔相應的後果,你能夠明白我的意思麼?」
陸小井目光陰冷的看著劉萬山,劉萬山剛剛與陸小井對視一眼,就感覺雙眼如同針刺了一般,痛呼一聲,從座椅上倒了下去。
痛苦的在地上抽搐著的劉萬山,此時已經忘記了什麼矜持,忘記了是否會被其他人所听到。而是痛苦的在那里慘叫著,而陸小井早已經布下了隔音的小法術,外面的人卻絲毫听不到劉萬山的叫喊聲。
就在陸小井打算進一步折磨劉萬山的時候,眉頭突然皺了一下,因為他意外的發現了兩名熟人。思考了片刻,陸小井暫停了對于劉萬山的懲罰,而是悠閑的靠在座椅上,等著熟人來到五樓會議室。
劉萬山此時早已經是大汗淋灕,整個人就如同水洗了一般,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神色慌張甚至有些懼怕的看著陸小井,先前的那種痛疼感雖然已經消失,但內心的恐懼卻更加的強烈。因為陸小井只是一眼,就讓他產生了強烈的痛苦,這種未知的手段,更加的令他害怕和恐懼。
就在劉萬山喘息的同時,會議室的大門也被推開了。三人緩步走入了會議室內,走在前面的一人,西裝革履穿著一雙錚亮的黑色皮鞋。雖然已經人到中年,鬢角也看到了縷縷白發,但依舊給人一種精明干練的感覺,同時也散發著一種獨特的氣質。
劉萬山看到中年男人後,心底是一陣驚喜,因為進來的正是他的幕後大老板,青陽市最年輕的市委常委,也是下一任市長的最有力競爭者。
而緊隨在中年男人身後的是兩名年輕人,也正是陸小井的熟人,先前在陸小井失憶期間與陸小井戰斗過的程東、劉濤二人。
程東、劉濤二人本來倨傲的站在中年男子的身後,他們本來是神州非自然現象事務局申城事務處的人員,這次也是奉命來保護身前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叫做蘇孟奇,還沒有到四十歲就已經成為了青陽市最年輕的市委常委和常務副市長,外界都在傳言他很有可能接任下一屆青陽市市長。而程東二人卻知道,蘇孟奇的下一步是調任申城市,而他們也正是因此前來保護蘇孟奇一段時間,這其中涉及到了很多問題和微妙的關系。
程東二人看到陸小井後都是一愣,隨後立即站在了蘇孟奇的身前,手中多出來了幾件法寶。劉濤的飛刀法寶曾經毀在了陸小井的手中,此時用的是一把常見的飛劍。程東依舊拿著他那巨大的錘子,擋在了蘇孟奇的身前。
蘇孟奇驚訝的看了一眼身前的二人,以他的身份自然清楚這二人的來歷,看著他們如臨大敵的模樣,心底對于陸小井也是充滿了好奇。
他先前就知道陸小井也是那一群特殊的人,甚至于還听聞過一些關于陸小井被組織拋棄追殺的消息。可他一直以來,都是以為陸小井與程東二人一樣而已,可從程東二人的反應和額頭的冷汗來看,似乎並不是這個樣子。
蘇孟奇先前警告劉萬山,只不過是想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而已,並不是多麼的忌憚陸小井。可從程東二人的表現,蘇孟奇知道似乎事情與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樣。
眼神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蘇孟奇端詳陸小井的同時,心底也在暗自思考著一些自己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