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給你,替我愛他! 第十八章——再遇凌祈

作者 ︰ 東籬

在繁華的城市里,傍晚時分,盛夏的氣息到了晚上涼爽了許多。這個時辰,人們都陸陸續續的下班回家去了,也只有這時,一些人的工作才正式開始。一個瘦小的身影走進了一家公司,待所有的人員都下班了,他拿起清潔工具才準備開始打掃起來。一共十二層,一人兩層,一共六人個人打掃。晚上10點時候,打掃好的收拾著準備回家去了,「我先走了,你休息好了也早點回去吧。」「嗯,好的。」其余五人走完了,獨留了一瘦小的男子在休息間。確定眾人離開後,他又拿起放在一旁的清掃工具打掃起來。一直到十一點半他才離開這座大樓,獨自走在街上,已是深夜,街上沒有多少人,零星的燈光在漆黑的路上顯得格外孤單。離湮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肚子里傳來一陣‘咕嚕咕嚕’的叫聲,好餓,家里好像沒什麼吃的了。現在商店都關門了,只好去離家較遠的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超市買包泡面充饑。自從七年前凌祈無情的傷透了離湮後,離湮被江律救了出來,槍傷加上滿身的鮮血當時根本不能去醫院,江律只好偷偷把他安頓起來,又在醫院找了個熟人救回了他一條命。好不容易被救活過來的離湮心灰意冷,離開了江律,獨自出去租了間小屋,那些日子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熬過來的,心依舊會痛,身上的傷雖然好了大半,但是終是烙下了病根。腿一到陰雨天,冬天便會隱隱作痛,手根本沒辦法提重物,這樣的殘廢身子出去找工作根本沒有人要…….當初自己苦苦求了這家公司招聘人員好久,再三保證不耽誤工作才破格用了自己。所以當眾人休息時候自己只能裝作也休息,等人走完了再繼續打掃完剩下的工作,生怕一不小心不開除了。微薄的薪水緊夠付房租,水電費和一些生活需求還要靠白天打的另一份工來維持,一個月下來根本攢不到幾個錢。但能有這樣的生活已經不錯了,自己別無他求,能溫飽就已經很滿足了。蹣跚走到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小超市買了包泡面,「哈,離大哥,又這麼晚下班啊?」營業員與離湮都已經很熟悉了,這些年離湮經常晚上來這買東西。「嗯,是啊!」掏出身上僅剩的幾枚硬幣付過帳走出了超市。看著離湮走出去的背影,剛剛和他打招呼的女生不由感嘆道︰「多好的人,長得挺不錯的,可偏偏瘸了……」回到家已經十二點多了,偏僻的巷子里,三十多平方的小房間,暗黃的燈光照亮了房間,離湮走到廚房簡單的把手里的泡面煮了來填飽自己空蕩蕩的胃。房間不大,僅有一張半舊的床,一個破舊的皮沙發,兩個木椅子,還有一個小桌子,就是這麼簡單,對于離湮來說,能有這些已經很滿足了。每天上班下班來家,簡單的吃點,生活就這樣平平淡淡未嘗不是一種福氣。但上帝又和他開了一個玩笑,離湮平靜的生活再次被打亂了……

清晨,離湮急忙忙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自己只不過稍稍賴了一下床,慌忙的穿上衣服洗漱好後,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由于腿行動不便,整個身子行動顯得格外不協調。‘呼呼……’氣喘噓噓的站在醫院門口,還好沒遲到,離湮從側門走到了自己的工作的休息間,里面已經坐上了一個人,「嘖嘖嘖,差點遲到了吧!」男子幸災樂禍的嘲笑著,「這不是沒遲到嗎。」離湮沒好氣的回道,這男子是醫院的醫生徐朗,兩人也是在一次巧合下相識了,然後成為了朋友,離湮這份工作還是徐朗給他介紹的,打掃辦公室一天只需要清掃一遍,垃圾早晚各一次。相比較晚上那個工作輕松了一點。「我說離啊,你干嘛把自己搞的那麼累?一兼兩職,你的身體能吃得消嗎?要不明天早上我去接你。」徐朗關系的問道。「沒事的,我應付的過來。」徐朗的關心,讓離湮心里暖暖的,在自己最落魄的時候認識了他,是他給自己介紹的這份工作,他其實很熱心就是做事有些莽撞罷了。「不聊了,我先去打掃辦公室。」繞過男人拿起掃帚走了出去,看著離湮的背影,徐朗不由嘆了口氣。當初遇見他被他眸子中淡淡的哀傷吸引,他身上有種自己難以抗拒的親和力。這幾年與他相處,出了過往他一概不提之外,脾氣還是很好的就是有些倔強,不肯接受自己太多的幫助,因為他說那叫施舍。嘴角扯出一絲微笑,便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剛進門,一個白色的身影便撲了過來︰「徐醫生啊,你可來了,你要是在不來,我們這的沒辦法了。」徐朗推開半趴在身上的人說︰「小張啊,有什麼事慢慢說,不要這麼急,下次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莽撞呢?萬一進來的是主任看你咋辦,」被推開的小護士丟了倆‘衛生球’過去,「對了,剛剛三樓來了個病人,听說家里挺有勢力的,指名讓你去治病,你小心點。」整理了下衣著,徐朗像三樓走去。「你好,凌先生。」對于這人徐朗並不陌生,早些時候就听說過他的事跡。「為他包扎好」冷冷的說道,徐朗走到床邊,小心的為床上的人兒包扎了身上傷口,異樣的傷口。自己身為醫生,這些病人私事自己不該去過問。「他需要靜養一些時間,不宜走動。」兩人站在病房前談話。這時,打掃完辦公室的離湮走了出來,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震驚住了,慌忙的閃進樓梯拐彎處。盡管只有幾秒,但他不利索的動作還是被面對自己的徐朗看見了,奇怪的盯著離湮消失的地方,他為什麼要閃的真麼快?察覺徐朗的眼神,凌祈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沒人?「徐醫生,莫離他就拜托你照顧了,我有事先走了。」說罷,男人快步離開了樓道。徐朗走到樓梯另一頭,拐彎處,離湮撫著胸口坐在地上,面色蒼白,徐朗不由緊張道︰「離湮,你怎麼了?」他。是他,為什麼在這里會遇到他。七年了,本以為自己已經徹底忘記他了,剛才那人是他,他的背影自己絕不可能認錯,可為什麼剛剛看到他的身影自己心竟然又痛了起來?「我沒……沒事。」不想讓人發現自己的慌張,開口解釋著。「離湮,到底怎麼了,你為什麼會哭?」看著面色蒼白的人兒,臉上掛著兩行淚痕,徐朗不由心疼著。自己流淚了?抬起手抹去淚水「我沒事,只是風吹進眼楮了,我有事先走了。」慌張的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的消失在樓梯盡頭……他像是沒事的樣子嗎?絕對有問題,徐朗心中布滿了各種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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