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斌,殺氣這麼重。」屈希文笑的春風化雨。
一個夾著冰豆子,一個帶著溫熱的風,真是天壤之別。
安子斌沉默了兩秒,「你不該利用城城。」
未等屈希文再開口,安子斌已經升上了玻璃下了車,手里,多了一個盒子,很雅致高貴的深紅色盒子,小小的,是放耳釘戒指的首飾盒。
「子斌,你有沒有考慮過,可能城城不喜歡做生意,而是更喜歡當兵?」屈希文有些愁心的問道。
「考慮過,又怎樣。」安子斌語氣上還是帶著不滿,但手不自然的把盒子藏到了腰後,「這是他的命,就如同我們的命一樣,不是麼?」
前面幾句還可以,最後那個反問讓屈希文莫明的一震,果然是反問的效果最上乘。
「小的時候,不是說過要按照自己的想法過麼?」屈希文有些惆悵。
「對,到目前為止,還算是。」安子斌緊了緊手里的盒子,不知道以後,會不會也能按照自己的想法過,「希文,我有事,以後再聚。」
心里還記著張愛琴說的,那個女人很快就有可能醒來,不想再這里再耽擱,轉身要走。
「子斌!」希文喚住了他,「替我向安老爺子問好。」
「嗯。」
恐怕不問,最好吧。
*
「人呢?」安子斌看著空空如也的床,身邊的兩個小護士已經嚇的腿開始發抖。
都說安少將是出了名的黑面少將,手底下訓練的兵,各個都是如狼似虎的猛將……
果然名不虛傳!
兩個字!就已經嚇的她們兩個魂飛魄散!
「不……不知道……」一個小護士垂著頭,嘴唇已經咬的發白。
「你說。」安子斌指了指另一個小護士。
那個小護士一個激靈,趕緊說,「我們就去換個點滴的功夫,人就不見了……真的……是真的,安少將。」
「把監控調出來。」安子斌微微皺眉,「找。」
「那個……監控今天沒開。」小護士快嚇尿了,她覺得她需要立刻掛個生理鹽水。
安子斌的眸子眯了眯,又輕微的張了張,只用了一秒鐘,那寒冰的臉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化了大半,起身站了起來,看了看已經基本魂飛魄散的小護士,他笑道,「我有這麼可怕麼?還用嚇成這樣?」
「沒,沒……」小護士越說聲音越小,連基本的底氣都散了個精光。
「今天發生的事太多,失禮了。」安子斌撫了撫自己還穿著迷彩的軍裝,上面沾著的土和枯草還在告誡著他今天他到底對一個女人干了什麼。
「安……安少將,太……太見外了。」小護士簡直不相信,就一秒鐘的功夫,就變臉了?果然都是神一樣存在的人物!
「買了些女生愛吃的點心,既然她走了,你們要是不介意,就吃了吧。」
安子斌把從超市買來的點心放在了床上,身上的那根枯草那麼扎眼,他伸手拿了下來,卻也不扔,在手指間捏了又捏,那黑色的眸子越陷越沉,仿佛是掉進了一個深潭里一樣,一眼望不到底。
接過安子斌的點心,小護士感激涕零,幸福來的太突然了,眼角剛剛還掛著淚,現在心里已經樂開了花。
「安少將……那個……那個女孩子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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