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里的玫瑰花又開了。
葉景恬安靜地坐在落地窗前,長長的黑發垂到沙發上,她的臉蛋小小的,下巴更是精致,像陶瓷一般溫潤,也許是屋內暖氣開得足了些,她的眼楮有些困乏地半耷著。因為在家里,她身上穿著一件淡粉色的雪紡連衣裙,襯得更是膚白如雪。
葉景安從屋外進來,看到的便是這幅美人春睡的畫面。他心里微微癢起來,拉開聖陽高中校服的領帶,輕輕走過去要抱她。
葉景恬的手臂甫被觸踫,便恍如觸電般嚇了下,她睜著一雙晶亮的眸子盯向他,那份怎麼也藏不住的懼怕讓葉景安冰冷的眸子黯了黯。
他伸出干淨修長的手,執起她白玉般的小腳,輕輕摩挲著,語氣卻是嘲諷,「在家里穿成這樣,是想引誘我嗎?」
葉景恬的腳被拉著,心里害怕至極,想收回來卻無法動彈,她感覺到葉景安身上冰冷的惡魔氣息,心口仿佛被灌入寒風,冷得抽疼。她稍一掙扎,裙子往上縮了些,那粉女敕的陰影恰好落入葉景安的眼楮里。
他擰了擰俊眉,放下她的腿兒,站起身來勾住她精致的下巴,「過來服侍我。」
服侍!
葉景恬每次听到這個名詞,總是心驚肉跳。
她是葉景安的妹妹,名義上的。
去年,也就是她十六歲的時候,她母親帶著她進入了葉家,她自此也成了葉家的小公主。
說是小公主,其實連個小女佣也不如,因為葉家的大少爺葉景安容不下她。
葉景恬至今想不明白,人前彬彬有禮紳士儒雅的葉景安為何獨獨對她這般壞。他喜歡笑著看著她,逗弄她,然後殘忍地羞辱她。就像現在這樣,他說要她服侍,她就必須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後,像個古代的小宮女般,隨時等待帝皇的差遣。
葉景安坐在葉景恬對面,靜靜地看著葉景恬為他剝橘子,他其實不愛吃這酸酸的東西,但是葉景恬喜歡。每次看到葉景恬張著粉女敕的小嘴去咬這多汁的果肉,葉景安總是口干難耐。因此他也愛上了吃橘子,但是必須是葉景恬親手剝的。
葉景恬低著頭,有些局促地同手中的橘子奮戰著,不知道為什麼,同葉景安一起,總是讓她打心眼里害怕。
她每每想起聖陽的女生們一臉陶醉地談起葉景安,再一臉羨慕地巴結她這個妹妹時,她心里總是說不出的復雜,如果她們知道葉景安私底下多麼禽獸,她們大概就不會這麼嫉妒她了。
可惜她們永遠不會知道,因為葉景安是多麼完美,在學校里,他對每個人總是微笑有禮的,加上他長得帥,成績好,人氣更是高漲。可是,可是這樣一個少女懷春的對象,為什麼偏偏是個惡魔呢?
屋子里點著盞小吊燈,光線很是溫暖,天花板上雕著的精美的乳白色玫瑰花紋在白磁磚上投下淡淡的剪影。
葉景恬拿起旁邊的素色白帕,擦干淨手中的汁液,然後把剝得整齊的橘肉放在一個青白色彩紋橢圓盤子上,端著走向葉景安。
葉景安舒服地靠在沙發,長腿交叉著疊在旁邊的幾上,他看著那惶恐的小東西,長手一撈,把她勾進自己的懷里。
葉景恬的臉頓時紅了,她有些吃力地坐在他懷里,手上的橘子幸好沒有灑出來。她輕輕靠在他的懷里,更多的是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