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世邪妃,130.狠狠地打
驟然听到那清冷的聲音,三人齊齊往這邊看了過來。1
沐禪悅微張著嘴巴,不知怎麼的竟然有些心虛。這賤蹄子應該沒听到什麼吧?可是轉瞬之間想起娘親的揣測,大婚之夜和昨日的異狀八成都是沐羽曦這賤蹄子搞的鬼,她立即就怒了,咬著牙瞪視著,眼楮像是要噴出火來了。
沐禪筠見她竟然一身艷麗紅衣,那發型也新穎有趣,擺明了是要跟她對著干,若不是臉有黑斑,還真被她給比了下去,不由得勃然大怒,嗤笑道︰「東施效顰!」
聞言,站在林嬿姬身邊侍候著的香凝和雪兒便掩著嘴低笑起來,看向蘇瑾的目光毫不掩飾那鄙夷之色。
在府里,幾位小姐中只有二小姐才能穿紅色的衣裳,這是秘而不宣的規矩,而今日,相貌丑陋的三小姐竟然敢穿紅衣?真是不自量力槎!
林嬿姬卻是抿唇不語,目光犀利清冷,陰冷淡漠,似刀剜心般鋒利。
看來,這些人都不怎麼想見到她啊,那干嗎還要叫她來?一向喜歡裝柔弱和藹的林嬿姬竟然黑著臉,是要撕破臉皮了嗎?蘇瑾睨了一眼林嬿姬那被包扎得像豬腳一般的右腳,面帶笑容,婉約大方地走了進來,悠然說道︰「不知母親大人喚羽曦過來是為何事?」
「你坐下,我有事要問你。」林嬿姬不悅地伸手指了指那邊空著的一個座位,示意香凝和雪兒出去守著。那香凝極其精明,不忘將房門關上榮。
「主人,她們這是要關門打狗嗎?」小白狐用神識和蘇瑾交流,同時轉過身子,正對著林嬿姬等人,做出一副可攻可守的動作來。
「不會成語就不要亂說。這應該說是狗急跳牆,而且,這話形容的是她們。」蘇瑾啼笑皆非,她才不是狗,而小白狐也不是。
一待她坐下,林嬿姬便杏眼圓瞪,冷冷地說道︰「沐羽曦,昨日禪悅忽然渾身發癢,大失常態,是不是你害的?」
「母親大人,飯可以亂吃,話可別亂說哦,您哪只眼楮看到是我害的了?有證據您大可擺出來,可別胡亂冤枉我。」蘇瑾淡然應道。
「昨日明明就是你踫過我,結果不久之後我就發癢,覺得渾身發熱,一時開心一時悲傷……不是你搞的鬼,還有誰?」沐禪悅忍不住駁斥道,「我身邊的丫鬟就是證人!輪不到你不認賬!」
「那你讓她們來對質,她們可曾親眼看到我做了什麼手腳?反倒看到你欺負我的事吧?沐禪悅,我不怪你昨日攔著我又是羞辱又是伸腳想踹我之事也就罷了,你竟然還敢含血噴人?我不過是見你踹我不成卻險些摔倒才好心扶你一下罷了,竟然就想把你發瘋之事賴在我頭上?那可真是好笑啊!」蘇瑾唇畔泛起一絲冷笑,抬鄂道︰「別想把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全往我身上推,我可不是以前那個逆來順受任由人欺負的沐羽曦了,再敢污蔑我,我只好將此事稟告皇上,由皇上來定奪孰是孰非!」
那癢癢粉見效快,最妙的更是發作後會化成空氣,完全不留痕跡,即使是御醫也未必能查出端倪來。愛夾答列而且,她敢篤定,沐禪悅絕不敢將此事稟告給皇上,因為她極愛面子,更怕三皇子不要她。
說完,嘴角輕揚一抹嘲諷的弧度,眉眼帶笑,笑得很淡很輕,卻攝人心魂。
「你……」沐禪悅氣結。此事怎麼可能擺到皇上面前去呢?自從新婚之夜她暴露了真實面目之後,三皇子就極其厭惡自己了,若是再讓他知道自己竟然欺負沐羽曦,像潑婦一般地又踹人又扔鞋子的,只怕三皇子會立即把休書扔過來了。她憤憤然地攪著手里的絲帕,求救似的望向林嬿姬,眼里已沁出淚花來。
她可不想沒了三皇子妃這個顯赫名分。即使現在只是個形如虛設的正妃,她也樂意。
「你竟然敢回嘴?看來,是我對你管教不嚴,才教出你這樣令沐府蒙羞的忤逆女來。」林嬿姬眼里滿是戾氣,慍怒地拍了拍桌子,指著蘇瑾大罵道︰「當家主母有權責罰你,你再敢胡作非為,休怪我不客氣!」
蘇瑾暗道,你又何曾對沐羽曦客氣過?沐羽曦八歲的時候誰趁著她撞傷了頭而在藥里下藥意圖毒死她?十歲的時候是誰在寒冬臘月令她跪在院子里整整一夜?十二歲的時候是誰讓劉媽媽借偷竊之名狠狠地杖責了她足足五十大板?難道這些她們就做得,她反擊倒是錯了嗎?
「大夫人,此話該是我說才對。這些年來,你明里縱容你兩個女兒和劉媽媽對我百般欺凌,暗地里還想要我的命,這些帳我還沒跟你算呢。你若再敢對我不利,休怪我翻臉不認人,硬是要來個魚死網破!到時,看誰更倒霉!」
蘇瑾淺笑著回應,與林嬿姬的氣急敗壞相比,她卻是波瀾不驚,只是目光越發的冷漠。
「沐羽曦,你好大的膽!竟然敢在娘親面前嗆聲?爹爹昨日那巴掌還沒打醒你嗎?你莫以為你成了郡主就了不起!在府里,你依然是那個誰都不待見的賤蹄子而已!現如今沒有老夫人為你撐腰,你算個屁!惹火了我我照樣把你扁成豆腐渣!」沐禪筠冷聲喝道,見娘親和姐姐都在這賤蹄子面前吃了癟,她便忍不住了。
蘇瑾淡然沉眸,嫣然一笑,「謝二姐姐提醒,不過,再不讓人待見,也還是個皇上親封的郡主,您若是不服氣大可也撈個郡主來當當,何必在我面前動氣?您就是威脅我我也不敢隨便把這郡主之位讓給你啊。」
「你……你這個不清不白的孽種,不要臉的賤*貨!」沐禪悅提著裙子,氣憤填膺的走到蘇瑾面前,一張嬌俏的俊臉面帶凶光,囂張跋扈的瞪著蘇瑾,接著,她狠狠揚起手,嬌聲喝道︰「今天我要替母親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尊,什麼叫卑,看你還敢不敢在本小姐面前囂張!」
說完,她揚起手就朝蘇瑾的臉頰劈了下去。說時遲那時快,蘇瑾朝小白狐使了個眼色,小白狐噌地一躍,一口咬在了沐禪悅的手背上,痛得沐禪悅驚呼了一聲,而蘇瑾趁機從袖中取出一顆黑色藥丸,一彈,那藥丸便射進了沐禪悅的口中,沐禪悅還沒反應過來就吞了下去。而小白狐又跳到她頭上撒了一泡尿,這才滿意地跳回到蘇瑾的肩頭。
沐禪悅又驚又痛又氣惱,那溫熱的尿液淋得她的妝都花掉了,右手背上本來就被沐禪筠抓出了一道血痕,現在又被小白狐的利齒一咬,更是血淋灕的,極其恐怖。她顫抖著,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眸。
而林嬿姬和沐禪筠,已經被這猝不及防的一幕給驚呆了,一時間忘了該如何反應。
緊接著,蘇瑾站起來,揚起蔥白如玉的手,對著沐禪悅的臉就是「啪啪」幾掌,清脆的手掌聲冷冷在大廳里回響,沐禪悅原本白皙細女敕的小臉被她狠狠打了三巴掌,小臉上赫然浮現幾根白皙的手指印,疼得她眼冒金星,身子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恰好壓著了手上的傷口,更是痛徹心扉,不由得哭了起來,連聲喚著娘。
「身為嫡女和三皇子妃,竟然開嘴閉嘴的滿臉粗話,實在有辱門風,你娘不懂教你,我來教!」蘇瑾居高臨下地對沐禪悅說道,「馬上給我道歉,否則,要你好看!」
蘇瑾的目光那麼銳利,那麼冰冷,刺得沐禪悅直打哆嗦,可是仗著娘親和妹妹在場,她死瞪著蘇瑾,憤然說道︰「我就叫你賤*貨,孽種,破鞋,怎麼樣?」
「那就打到你會說話懂禮貌為止!」沐羽曦冷笑道,彎下腰去繼續「啪啪啪」,再次甩了她三巴掌!把她打得像豬頭一般。
沐禪悅再也承受不住痛楚,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這聲慘叫讓林嬿姬和沐禪筠終于回過神來,林嬿姬不顧自己的腳傷跳下軟榻,蹣跚地跑到沐禪悅面前,心疼地抱住了她,兩眼噴火,眼楮瞪直,面目猙獰,大怒道︰「小雜種,今日我便要殺了你!」
沐禪筠也漲紅著臉,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就往蘇瑾沖過來,咬牙切齒地說道︰「敢傷我姐姐,你去死吧!」
「主人,讓我來對付她!」小白狐不屑地撇撇嘴,「嗷嗚」一聲,眼露凶光。
「不必,你讓開些,看我的好戲!」蘇瑾把小白狐往窗台那邊一扔,捏住袖子里的兩根繡花針,只待她來襲。
沐禪筠氣勢洶洶地沖到眼前,匕首以破軍之勢往蘇瑾胸口刺去,小腿上卻突然遭蘇瑾狠狠一踹,那匕首便失了準頭,深深地刺進了蘇瑾身旁的茶幾上,一時間竟然拔不出來,但她畢竟學過功夫,內力也不弱,竟然能急急避過蘇瑾拳頭的襲擊,一閃身,一掌劈向蘇瑾的頸部。
眼見那凌厲的掌風就要打中自己,蘇瑾一彎腰,左手蜷起,一拳用力地打在沐禪筠的月復部。沐禪筠吃痛,飛掠而起,一掌朝蘇瑾的天靈蓋拍下,竟是要生生把蘇瑾的頭給拍碎,駭得趴在窗台上看戲的小白狐驚叫起來,「主人,小心啊!」
蘇瑾冷笑著一側身,一根銀針倏地往上一戳,剛好戳中了沐禪筠的掌心,那內力倏地停滯,她痛呼一聲,跌了下來,而蘇瑾趁勢拽住她的手臂一個過肩摔,狠狠地將她摔打在地上。還未待沐禪筠忍痛爬起,蘇瑾已一腳踩在她的月復部,將一根銀光閃閃的銀針抵在了她的百會穴上。
什麼不清不白?她是清白的,她們憑什麼說她是破鞋?顏夕本就是被人陷害才死去的,憑什麼說她的女兒是孽種?賤*貨?雜種?
蘇瑾冷冷瞪了沐禪筠一眼,內心的仇恨如同火把那般燃燒。這個仇,她一定會報。
包括那可恨的袁蘭青和王管家!
欺負過她和允兒的,全都該付出應有的代價!
「你再掙扎,我就一針刺進你的死穴!讓你立即見閻王!」她湊在沐禪筠耳邊低聲說道,眼里滿是殺氣。
「你敢?」沐禪筠怒不可遏,但見這賤蹄子竟然真的將銀針刺了進去,那針尖刺破肌膚傳來的刺痛讓她立即倒抽了一口氣,不敢再動彈半分。
若這針沒了頂,自己這條小命就全完了!
這沐羽曦瘋了!真的瘋了!
見連沐禪筠都打不過她,林嬿姬心中大駭,臉色更加陰郁,目光森寒得快要噴出火來,「沐羽曦,你竟然連兩個姐姐都敢打,等老爺回來,我定將此事告到他面前,看你如何收場!」
「是嗎?看來,是我的警告不夠明顯嘍。林嬿姬,我再提醒你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和兩位姐姐以前做過的缺德事我都記得呢,要告到父親面前我可是求之不得。干脆,我們就請太後或者皇後來,大家當著她們的面,一五一十地全將對方做過的錯事給抖出來吧,看是我今日打人的罪大,還是她們的謀殺罪大!」
蘇瑾的眼神很冷,仿若萬年玄冰一般,冰涼透骨,直直地射入在場之人的骨髓。
「對了,您剛才還說要殺了我呢。當家主母,竟然意圖謀殺郡主,您說,別人會怎麼看待您呢?」見林嬿姬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蘇瑾嘴下更不留情,「大姐就是死不悔改,才會遭此報應,您若真要和我斗,休怪我把二姐虐殺丫鬟多名的事給傳揚出去,看你這主母之位還能坐得穩不?」
「你……果真是你,我早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沒想到你這麼狠。」林嬿姬一怔,隨後終于想了個通透。她這話豈不證明了禪悅的兩次發瘋都與她有關了?還有,她是怎麼知道禪筠的秘密的?
林嬿姬捂住胸口,差點氣得吐血,這輩子她從來沒栽過,自從這沐羽曦復活之後,她連連栽在她手里好幾次,這次栽得最厲害,叫她怎麼憋得下這口氣?
(親們,鬼節愉快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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