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世邪妃,154.受了點傷
只是,才剛走了不遠,背後突然一記陰風襲來。1蘇瑾感覺到危險回頭一望,那劍卻已經朝自己刺了過來!
大白天的,在皇覺寺竟然也能遇到暗殺,這運氣可真是一般的好啊!蘇瑾身子急退,避過這狠厲的一劍,眼里閃過一絲驚愕和嘲諷,神情卻是依然淡然的。
「誰派你來的?」瞪著眼前這個穿著僧衣卻帶著白色面巾的精壯男子,紅唇微啟時,她已直接抽了束在腰間的軟劍,化被動為主動,挽了一個劍花朝他襲了過去。
多虧日天這些日子都在悉心教導她劍法,現在有機會實戰了,自然要珍惜了。
日天,也就是黑衣人,但是他說不喜歡她叫他莫翼,因為莫翼不是他的真名。所以,鬼夜的第二天晚上,她就改了口棼。
日天教的劍法看似嬌柔無力,有點像那種中看不中用的劍舞,要配合內力使用才有凌厲的殺傷力。但蘇瑾體內的內力還不夠強,也無法運用自如,也不知道能不能應付。
算了,如果軟劍應付不了,她再用神鞭好了。再不行,嘿嘿,毒針總可以了吧。
那蒙面殺手見她比一般人還要鎮定,又見她竟然身藏軟劍,不由得心一驚,反應倒是慢了半拍,待回過神來時,蘇瑾的劍已纏向他的頸項。他忙往下一蹲,提劍一格,用力將蘇瑾的劍給逼了回去,同時一腳踹向蘇瑾的月復部詭。
蘇瑾只好縱身一躍,堪堪閃過這一腳,但還是被他踹到了腳踝,頓時覺得一陣劇痛。她瞳孔微縮,同時心中憤怒無比。一般男子與女子對決,斷不會使出踹女子月復部那樣下流的手段,看來,他是存心想要她的命了?很好,既然如此,她就不必客氣了!
想不到竟然踹不準,那蒙面殺手的眼神一閃,才剛站了起來,旋在空中的蘇瑾已是旋轉著挽了一個劍花,如天女散花一般降落在地上,劍花如閃電一般再次朝他襲去,這次,對準的卻是他的胯部!
她的唇邊甚至還露出一抹深深的邪笑。
竟然敢假冒和尚闖入皇覺寺行刺,膽子不小哪!今日她就把他給捉住了,打個半死不活的,綁在那冥靈閣,看那拽得很的善悟如何應對!
那蒙面殺手大驚,伸手護住襠部,一邊揮劍狂劈。蘇瑾趁勢猛地橫掃了一腳過去,那蒙面殺手忙往一旁閃避,卻不料蘇瑾等的就是這個時機。他這一閃,她就急速向前,一拳擊向那人的右眼,直打得那人眼冒金星,見她居然又拳擊過來,手忙腳亂地把護住下盤的手往自己眼楮上一擋,另一只手握著劍向著蘇瑾胡亂刺下。
還未刺中,月復部卻是一痛,他驚惶地瞪大了雙眸,急急往後連退了幾步,見蘇瑾站在原地囂張地朝他勾著手指頭,示意他再來,那臉立即漲紅了,目中陡然射出逼人的寒光,身上散發著的殺氣更是濃烈了。
「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出你的目的,我便饒你不死!不然……」蘇瑾冷聲說道,半邊嬌媚半邊丑陋的臉上同樣是浮上了一絲的狠戾,清澈的眼眸中,是一抹決絕的神情。愛夾答列
那蒙面殺手發出一陣難听的沙啞的笑聲,從背上取下另一支長劍,身形一晃,雙劍合璧,突然向蘇瑾迅猛逼來,動作之快,乍看過去竟然似有十幾把劍一般,那數道寒光如靈蛇吐信,直直往蘇瑾的胸口疾刺而去。
蘇瑾的心有些慌亂,連忙縱身往後飛躍,卻撞在了一棵瓊花樹上。此時想要換回長鞭卻已是來不及。眼前寒光點點,連那人都看不真切,即使想要放暗器也不知如何下手。眼見著那寒光已經追到跟前,她一咬牙,絕望地閉上雙眼,腦海里卻突然閃過一個畫面,里面竟然有個白衣女子舞著劍,那招式讓她頓覺醍醐灌頂。
她倏地睜開雙眸,身子突然輕輕一折,宛如一尾游魚,巧妙地從數重劍影中悠游劃出,隨即一個旋轉,軟劍猶如閃電般反手一掃。「錚」的一聲輕響,弧光一閃,照亮蘇瑾臉上殘忍的笑容。
那蒙面殺手的身影僵住,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眸,雙劍掉落地面,身子頹然往前倒下。他的後頸部,鮮血四濺,染得那地面上的落花一片血紅。
這一劍實在厲害,竟然輕易就把那殺手的脖子給割斷了!
不,準確來說,是幾乎割斷!因為還有一點點皮連著,讓那頭顱不至于完全月兌離軀體!
蘇瑾喘著氣,心有余悸。本以為必死無疑,沒想到這驟然閃現的奇異畫面竟然救了她一命!只可惜她這一招太過凌厲,竟然把那蒙面殺手的命給終結了,她連從他口里探出點什麼東西來都不行了。
算了,還是保命要緊!
低嘆了一聲,她狐疑地上前一步,蹲在地上,用左手握著軟劍,將那蒙面殺手的尸體翻了過來,想要把他的面巾掀開。可是,她的手才剛踫觸到面巾,暗地里卻突然襲來兩道銳芒,徑直射向她的咽喉和胸口。同時,那邊驟然傳來璃月的驚呼聲︰「小心!」與此同時上方還有一道陰測測的聲音︰「受死吧!」
蘇瑾一驚,慌忙收回手,身子往一側翻滾,卻還是被那其中一道銳芒劃過了右手臂,立即疼痛難忍,軟劍也月兌離了左手飛了出去。
蘇瑾警覺地往上望去,赫然看到一道人影鬼魅般地疾撲而來,她還沒看得真切,那人手一揮,頓時白色煙霧彌漫。雖然她急急再向另一側翻滾,用衣袖掩住了口鼻,但還是吸入了一些煙霧,額上也沾染上了一層白色的粉末,立即覺得有些頭暈目眩起來,身子軟軟地倒在了地上,呼吸越來越急促,竟然很快就感到窒息了。
那人趁勢一掌朝她的頭頂拍去!黑色面巾遮掩住的面容只露出一雙深眸,那充滿仇恨的目光令人望而生畏。
可是,蘇瑾卻已是再無還手和防御之力了!
難道她真的要死在這片瓊花林里了嗎?
在這緊急關頭,有人護在了她的身前,帶著她在地上又滾了好幾下,蘇瑾的頭撞在了一塊大石頭上,更是痛到混沌了。隨即便又是一陣刀劍相交的聲響,想必是璃月和那人打起來了。蘇瑾想要睜開眼楮,卻是渾身無力。後背突然傳來一陣灼熱,那熱量讓她的心一震,頭腦竟然清醒不少。她艱難地想要爬起來,可是卻是無能為力,心中更是焦灼不安。
這時,璃月已經到了她面前,單手扶起了她,擔憂又關切地急聲問道︰「沐姑娘,您怎麼樣了?」
蘇瑾忍著痛望向原來那蒙面殺手躺著的地方,哪里還有那具尸體的蹤跡?連那後來出現的人也不見了。忽然想起自己懷里還有一顆雲無忌送給她的听說可以解百毒的極品生機丹,蘇瑾正要告訴璃月,璃月卻忽然蹙眉說道︰「可惡!那賊人竟然用了軟筋散和五毒散!」說完,從懷里掏出一個紅色的小瓷瓶,倒了兩顆褐色的藥丸往蘇瑾嘴邊一送,說道︰「您快把這藥吃下去。」
蘇瑾毫不猶豫地吞下藥丸,璃月也立即把蘇瑾的身子扶正,雙掌貼于她後背,把內力傳入她體內,催化那藥丸。過了片刻,蘇瑾才覺得不這麼難受了,還緩緩地有了氣力。可是,當璃月收回雙掌,她卻還是軟軟地往一旁倒了下去,駭得璃月驚呼了一聲,急急地扶住她,驚詫地去模她的脈搏,見脈絡雖然較弱但還算平穩,這才松了一口氣。但是乍然看到她手臂上的傷口,那雙美眸又再蒙上了一層霧氣。
「只是小傷,不礙事!」怕她自責,蘇瑾忙笑著應道,「若不是你,我就死定了。謝謝你啦,璃月。」
她現在只不過是身子還有些酥軟,休息片刻就好了。
但是想到剛才的驚險情景,她卻是渾身被冷汗浸透,一片冰涼。
自己實在太大意了,竟然沒發現樹上竟然還有一個潛伏著!可是,如果那個蒙著黑色面紗的人早就在那的話,她殺了先頭那個時他怎麼沒出手?反而在她想要看那人的真容時才出了手?是為了阻止她知道那殺手的相貌嗎?
「方才真是嚇死璃月了。那人功夫奇高,又招招狠厲,若是久了我也未必能全身而退。幸好那人無心戀戰,只是過了幾招就帶著那具尸體走人了,不然你我可能都要葬身于此了!」璃月也是心有余悸,「都怪我沒有一直跟著您,害您受了傷,若是主子知道,定會雷霆震怒,責罰于我了。」
蘇瑾擰著眉思忖道︰難道剛才那兩個人並不是為了鳳凰神鞭而來,而是專程來要她的命?軟筋散倒是小事,但那五毒散若是沒有解藥在手,半個時辰後就能讓她腸穿肚爛,死得不能再死了。所以,那後來者篤定她會死,才這麼輕易走人嗎?
莫非是沐祈悠請來的殺手?
看來,即使是皇覺寺,即使戒備森嚴,也未必能保住她安然無恙啊。一整日都是追殺不斷,還要不要讓人活啊?
一陣風吹來,瓊花漫天飛舞。蘇瑾捂著手臂上還在流血的傷口緩緩地爬起來,對璃月低聲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回去再說吧。」
璃月點點頭,把那把軟劍重新圍在了她的腰間,這才扶著她慢慢地往外走。
因為她現在假扮甘霖,自然是無法隨身帶著長劍的,所以身上只有一把精致的匕首。誰會想到在皇覺寺里竟然也能遇到刺殺呢?
方才若不是及時撿起蘇瑾那把軟劍應戰,單靠一把匕首可派不上什麼用場,看來,她得多加防範了。
「你也別太自責了。說到底都是我武功不濟,妄自菲薄,結果才吃了虧。不過,等阿玨回來了,我們的處境會更好一些的。」蘇瑾伸手點了點璃月的額頭,笑道︰「我這受傷的人都沒哭,你這丫頭苦著一張臉干嘛啊?快笑一笑,不然別人會誤會我欺負你了。」
璃月無奈。沐羽曦不是比自己還小好幾歲嗎?竟然還叫她丫頭?不過,听她這麼說,自己也不好意思再沉著臉,便淡淡地笑了笑。
兩人才剛走過小橋流水,往自己的廂房走去,那邊卻突然傳來一道似是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聲音——「呀,小姐,這不是郡主嗎?怎的如此狼狽?」
蘇瑾和甘霖停住腳,側頭望去,原來卻是沐羽靈和她的丫鬟瀾兒,正從另一條小道緩緩走來。看來,剛才說話的就是瀾兒了。
甘霖不動聲色地把攙扶著蘇瑾的手往上提了提,用自己的衣袖擋住了那片血跡。但是蘇瑾裙擺上的一大片被殺手的鮮血染上的污漬卻是無法遮擋了,她的眼珠兒一轉,又側身向前,佯裝護著蘇瑾,這才安心不少。
見蘇瑾望了過來,沐羽靈扭頭看向她,臉上是一抹憤恨不平的神情,但是看到她果然極其狼狽的模樣,又忍不住嘲笑道︰「郡主這番模樣,我還以為你一不小心掉陰溝里去了呢,還是你方才和哪個野男人在草叢里滾得幾下,忘記整理一番就出來了?」
還真是句句帶刺啊!
蘇瑾的唇邊揚起一抹淺淡卻冷冽的笑容,慢條斯理地應道︰「那要讓羽靈妹妹你失望了。我不過是看見一只偷腥的野貓,搶了根骨頭扔下那受傷的貓就跑,一時好奇,想要捉住它,結果摔了一跤而已。早知道羽靈妹妹你這麼好奇,我該叫上你一起才對。畢竟嘛,捉奸這種事是人越多越好玩的,你說對不對?」
「你——」沐羽靈被噎了一下,她分明就是在諷刺她娘親被人捉奸在場的丑事!可是一時間找不出合適的話語來反駁,只得一臉怒氣沖天地瞪著蘇瑾,那眼神如刀劍一般,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
「妹妹繼續賞景吧,我有些累,先回房了。」蘇瑾說完,轉身就走。
看向那一抹縴瘦的身影,沐羽靈冷聲說道︰「沐羽曦,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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