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世邪妃 170.身痛不如心痛2

作者 ︰ 宇清

()宴會將散之際,有個太監在沐卿若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不多時,沐卿若也尋了個理由走了出去。愛不多時,皇後借口要小解,帶著宮女連喬走出了大殿。

殿內繼續是觥籌交錯,歌舞升平,納蘭聖德早已醉得醺醺然,卻還在不停地舉杯與臣子們喝著美酒,並未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大殿外不遠有座假山,假山後便是牆角,旁邊有花草遮掩,沐卿若束著手在那站著,白衣被風吹起,那清瘦的背影更顯得如謫仙般出塵。

身後窸窣的腳步聲輕微地傳來,漸漸地停在了他身旁,靜默了片刻才帶著怒氣低聲說道︰「我們不是計劃好讓尹若瑤沖喜嗎?為何你要讓沐羽曦頂替她?皇上被蒙在鼓里才會同意,可你明明知道卻故意……」

「對,我是故意的!我故意主動薦舉了羽曦,而他竟然允了,便是老天也偏幫了我。」沐卿若轉過身來對著她,陰冷一笑,平時肅然冷厲的深眸里此時滿是刻骨的恨意,「還有什麼能比這報復更能讓人滿懷舒暢的呢?他虧欠你我的,我們在他的兒子身上要他償還,豈不快哉?軺」

「報復?!哈哈,真是可笑!」皇後倏然心驚,但隨即回過神來,卻是怒意更盛,忽然疾步向前,一手揪住了他的衣領,玉臉含煞,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的報復,竟讓本該喪命的二皇子奇跡蘇醒了,亂了我的全盤計劃,只怕今晚鬼夜叉索命,也未必能取他的項上人頭。若他真能痊愈,對軒兒爭奪太子之位就更是大大不利。你……你難道就沒想到這點嗎?你這是在報復他還是在幫他?莫不是想要倒戈相向,看我笑話?沐卿若,你好狠的心啊!虧我心心念念的全是你,你卻……」

又急又氣之間,竟然忍不住落下淚來。與方才在殿內的華貴威嚴迥然不同,那委屈和心酸還有氣憤都毫不掩飾。

明軒和御風之中她最看重的是文武全才的御風,本想讓他當上太子,沒料到卻不知是誰擺了一道,設了個局,輕易要了御風的命,此時她只剩下一個明軒,那麼,鳳夙的太子,以至于以後的皇帝,都只能是明軒鞍!

那妖孽想要爬上去,成為太子?做夢!

「沁雅,你冷靜一些!」沐卿若蹙著眉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在她背後輕拍,柔聲說道︰「軒兒是我們的骨血,我豈會幫外人不幫他?你我本就同根連氣,生死一線,又怎會倒戈相向?我這麼做都是為了軒兒和你啊!別人誤會我我無所謂,但你若也誤解我的用心我可就要肝腸寸斷了。」

他低柔的嗓音帶著絲絲嘆息,眼神卻又柔情似水,那俊逸的面容和身上熟悉的淡雅香氣讓皇後想起昔日的親密情景,身子不由得微顫起來,將信將疑地看了他片刻才平靜下來,冷哼一聲,將他的手用力拂開,咬著唇瓣側頭不理他。

沐卿若轉到她面前,苦笑著解釋道︰「我這麼做,除了想要報復納蘭聖德之外,也是為了軒兒啊。納蘭昊若能痊愈,就證明他根本就沒有病入膏肓,這些年不過是欺騙我們罷了。這人絕不容小覷。若是如此,此時正是逼著他自露馬腳的好時機。不過御風剛走,他若又出事,恐會讓人起疑。我們在未掌握他的實力之前也不易打草驚蛇。所以,他的命暫時還不能動,我們必須把棋子安插在他身邊,到了該下手的好時機,讓她下手也絕不會連累到你我。而羽曦,就是我想到的最好的棋子!」

皇後的眼神變幻了好幾次,悠然嘆息道︰「你還真是名副其實的老狐狸,什麼都被你算計進去了。」

她怎麼就沒想到這點呢?他也是的,又不早點點醒她,她本來打算今晚等過了三更便派人來暗殺納蘭昊的,現在只怕要取消了。

算了,就听他的話,暫且按兵不動,等繾凝出嫁之後再慢慢收拾這礙眼的納蘭昊!

到時若是納蘭昊和沐羽曦真的圓了房,便是萬劫不復!她倒要看納蘭聖德和那孽種是什麼樣的反應,會不會悔不當初,哈哈!

沐卿若俯身親了她一口,說道︰「即使什麼都算計,也絕不會算計到你頭上。沁雅,你就是我的心肝!我的命!」

皇後紅著臉啐了他一口,依偎在他懷里說道︰「我本還擔心你被那賤蹄子給迷住了,忘記了我們的千秋大業,現在總算放心了。你要說到做到才行,若是敢出爾反爾,我必然要了你的命!」

可見他的甜言蜜語對她還是很受用的。

「要我的命,你舍得嗎?還是,你想在床上要我的命?」沐卿若的手從她的頸項上探入宮裝里面,感受著那

如絲的肌膚,然後在她的柔軟上輕*佻地狠狠地地一捏,惹得她瞪大雙眸驚喘了一聲,可是那細碎的話語卻因為他突然的親吻而全封在了喉里。

她閉上眼,顫抖著摟上他的腰肢,忘形地回應起來。他與她唇舌交纏,手也猛烈地在她身上揉搓著,眼里雖然燃著火,但卻沒有欲,甚至不時閃過一絲鄙夷之意。但她不知,只覺得體內的熱越來越多,欲*望被他撩到了極點,再也忍不住輕吟出聲︰「卿若……」縴手也情不自禁地往他的下*身模去。

可是,還未觸到那曾讓她欲仙欲死的物件,手卻被他用力拽住了,她不悅地睜開眼楮,卻听他低聲說道︰「時機不對,小心為好!」

皇後尚有迷離之色的鳳眸一眯,那明艷動人的面容忽然像是覆上了一層薄冰,冷聲說道︰「莫不是你想為了林嬿姬那賤人守身如玉,所以連踫都不願意踫我一下了?」

沐卿若眉梢微揚,無奈地撫模著她的臉,應道︰「你想到哪里去了?若不是此地不安全,我早就按捺不住了。莫非你對自己沒信心,覺得自己比不過她?」

「你……」皇後的臉噌地紅透了,卻不是原先的那種沉浸于***之中的粉紅,而是羞憤交加的絳紅,咬牙切齒地低吼道,「沐卿若,你這個混蛋!」

若不是怕太大的動靜會惹人來,她鐵定忍不住甩他一巴掌!她最恨的就是跟林嬿姬比較,而他竟然還嘲笑她?!

「娘娘,筵席散了,皇上差了任公公正四處找您……」不遠處忽然傳來連喬不帶一絲情緒的低柔嗓音,果然,那喧嘩聲越來越近……

「別生氣了,過些日子我進宮一趟,好好陪你就是了。」沐卿若再在她的柔軟上捏了捏,快速為她整理好有些松散的衣裳,這才整理自己的衣冠,說道︰「快出去吧,記得替我向國師解釋。」

「你可要說話算數。」皇後依依不舍地望著他,連喬的催促聲再次傳來,她慍怒地應了一聲,見他點頭,方笑著提著裙角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沐卿若望著她的身影漸漸消失,才從袖子里抽出一條絲帕,厭惡地擦了擦嘴唇,本想隨手扔掉,但想了想還是塞回袖中,忽然喚了一聲︰「隱!」

身後的空氣仿佛被撕裂了似的,一道人影鬼魅般地出現在他身後,戴了個同衣服顏色的帷帽,遮了面頰,看不到長相,半跪著恭謹地應道︰「主子!」

「我吩咐你辦的事辦好了嗎?」沐卿若又恢復了一貫的冷厲和嚴肅表情,仿佛剛才那意亂情迷般的模樣只是一場幻境。

「屬下已經在交杯酒里下了藥,不過份量不多,郡主應該察覺不出。」

「你確定她和二皇子都喝下了嗎?」不知道羽曦情動的時候會不會和顏夕一般地攝人心魂?

「屬下听那喜娘說,二皇子已和郡主喝下了交杯酒,二皇子對郡主雖不算十分滿意,但也相敬如賓。」隱不敢隱瞞,把偷听來的話一五一十地稟告給了主子。

相敬如賓?!這就對了,若是說欣喜若狂或是一見鐘情,倒就顯得這納蘭昊高深莫測了。沐卿若點點頭,冷冷地說道,「從今日起你必須想辦法每日讓她服下那藥,份量逐次增加。若是被任何人發現此事,壞了我的計劃,你也不必回來見我了!」

隱的眼神一暗,應道︰「屬下記住了!」頓了頓,又說道︰「方才月過來傳話說,四小姐的尸體竟然突然不翼而飛了,您看……」

沐羽靈那具尸體本來是該立即處理的,但唯恐沖突了羽曦的婚禮才拖延了時辰,決定待這邊拜堂之後那邊才抬到亂葬崗去胡亂埋掉,沒想到那管家和幾個家丁才剛挖好了坑,卻發現那被席子包裹著的尸體竟然不見了!自然是嚇得魂不守舍,慌忙回去稟告給大夫人,大夫人便遣了月過來讓他轉告給主子。

聞言,沐卿若一愣。不見了?那具骯髒的尸體只配讓野狗吃了,誰會去竊走她?不過轉念一想,只怕是祈悠見同母所生的姐姐慘死,所以跑去偷偷帶走了吧?這麼一想,便也不覺得有什麼了。

「不過就是一具尸體,丟了就丟了!讓他們管好自己的嘴巴,別對外張揚就行了。」沐卿若不耐煩地說道,揮了揮手,隱便瞬間消失不見了。

沐卿若邪冷一笑,緩緩走出黑暗,佯裝有些醉意地出現在那些大臣面前,與他們說說笑笑地往外走去……

…………

銷*魂*窟。

br>那個高高的閣樓里,蘭芷穿著一襲透明的紅紗,端坐在一座瑤琴前,雙手在琴上行雲流水般地撩撥著,妖媚的雙眸時不時含情脈脈地望向那俊逸男子,卻因為得不到回應而漸漸蹙緊了黛眉。

今夜是沐羽曦與二皇子的洞房花燭夜,主子心里應該不怎麼好受吧。可是對于自己來說,卻是天大的喜事!

老天有眼,讓沐羽曦在主子回來的這一日便奉旨匆匆忙忙地出嫁了,她成了有夫之婦,主子即使被她牽引了心,也決不會再和她糾纏不清了!

想到此,她的唇邊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琴聲也越發的歡快起來。

今晚,趁著主子失意,她只要大膽地學著那些花魁去勾*引他,他必會將心思收回來,像往常一樣好好愛她罷?

寧俊辰倚靠在那長塌上,手里拿著一個酒杯,另一只手則攥著一個酒壺,望著那窗外的彎月有些出神。

原本只是因為沐羽曦酷似夏穎萱的舉止和神韻而想要留她在身邊,可是卻沒想到,今日乍然听到她的婚訊時,他會手足無措,仿佛失去了最心愛的東西一般,感覺無比的慌亂。所以,他才剛進城就急急地朝沐相府奔去了。

可是,這女人盡管傷心欲絕,盡管不願意嫁,她也不願意跟他走!而且,她還一眼識穿了他的目的,說她不願意當別人的替代品!

這讓他興起了另一種念頭——他不但要得到她的人,還要得到她的心!

他要看著她跪在自己面前,屈膝降貴地卑賤地祈求他的愛憐!他要讓她為了自己完全失去自我!

然後,他神使鬼差地一路跟著她的花轎到了二皇子府,站在喜房遠處的樹梢上,一直注視著她,看著她被那納蘭昊出言羞辱,看著納蘭昊拂袖而去,看著她淡然拿起那交杯酒一飲而盡,說道︰「這總可以交差了吧?」他竟然有股沖動,很想闖進去,把這倔強的小女人給打暈了,立馬抗走!

若不是想到她淚眼朦朧、楚楚可憐地望著自己的模樣,他真會這樣做了。可是,現在他卻又鬼使神差地一路狂奔回到銷*魂*窟,听著以往能讓他靜心的琴聲卻做不到心靜如水!

難道他著了她的魔了嗎?!難道她真的是夏穎萱的靈魂?!

若她是夏穎萱,此時見到他再次為她神魂顛倒的一定很得意吧?

「蘇沄逸,你錯就錯在遇上了我又愛上了我!」夏穎萱對著他嫣然一笑,手卻決然地把刺在他心口上的匕首抽出,他絕望地倒下懸崖時听到的最後一句話忽然在耳邊回響,寧俊辰的臉色一沉,倏地坐起身來,把那酒壺往那窗外一扔。

酒壺失了準頭,竟然未能飛出窗外,而是撞在了窗欞上,隨即砰然落地,傳來破碎的聲響。

而他的另一只手,竟然把那酒杯幾乎給捏碎了!一些渣滓刺破了他的掌心,鮮血在他的指縫間緩緩流淌下來,他卻渾然不覺得痛,只是低低地,一字一句地念道︰「夏,穎,萱!」琴聲戛然而止。蘭芷有些惶然地急急起身,飛掠到他面前,一時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一邊輕輕掰開他的手,挑開那細屑,一邊對那傷口呼著氣,心疼地說道︰「怎麼這麼不小心?」

她的指尖微涼,輕紗在眼前微晃。寧俊辰漸漸回過神來,半支著身子,視線在蘭芷那曼妙的玲瓏曲線上一點點地掃過。

他從未見過蘭芷穿過這樣的紗裙,那是銷*魂*窟里的女子才會穿的裝束。這衣裳穿在她身上極其誘人,她如玉般的肌膚在柔軟的輕紗下泛著淺淺光華,如牡丹花般嬌艷的面容此時泛著胭紅,眼角忽閃,盡是媚色之態。小嘴微張,呼氣如蘭,單薄的肩膀嬌不能扶,那如玫瑰般誘人的香氣從她的肌膚上慢慢飄來,讓人意亂情迷。胸前豐*挺上透出的兩點暈紅隨著胸脯慢慢起伏,輕觸著身上的紅紗。小腰不盈一握,平坦的小月復下淡淡一抹陰影,呈于紅紗外的一雙修長縴細的**微微張開著,似乎在誘引他一親芳澤。

寧俊辰的喉間一緊,深眸里火光涌動,月復間火熱一片。喝下的烈酒在他的體內變成了烈火,將他的理智給焚燒殆盡。察覺到他的不對勁,蘭芷抬眸望向他,他忽然將她拽了過去,另一只手在她腰間一帶,攬了她往後靠倒,後背抵了身後的床柱。

蘭芷的身體頓時滑坐過去,生生地跨坐在了他的身上,趴伏在他胸前。她身下無物,此時更是濕潤如沼澤一般,腿間恰恰隔著他身上的薄褲,壓在了他那滾燙熱物上,身子陡然一搐,羞紅著臉驚呼道︰「主子!」

寧俊辰望著那張與夏穎萱一模一樣的面容,冷笑一聲,把她推倒在床上,月兌下褻褲,掐住她的腰,生生地撞了進去,凝視著她,一下一下地橫沖直撞,毫無憐惜。

縱是蘭芷已經情動,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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