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格麗特 女孩和爺爺

作者 ︰ 早春聞雪

大約五年前

「快要高考了吧?」一個刺耳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不要太擔心,沒考好就算了,听到了嗎?」手機這頭並沒有開口說話,「一個女孩子讀那麼多書干嘛,早點嫁人不就得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老女人的聲音從背景里傳來,「你閉…」女孩掛斷了電話。

馬上就要考試了嗎,時間過得真快呀!女孩站在走廊上,看著教學樓上空滿天的繁星。幾個月後,女孩站在我省實力最強的大學校門口。

軍訓的日子說短也短,說快也快,轉眼就到了軍訓的最後關頭,對于女孩來說,軍訓也算不上什麼,她的爺爺是抗美援朝老兵,經歷過戰場上的炮火洗禮,闖過了文化大革命的人生起伏,也看過大饑荒時期的人生冷暖,可是卻沒能逃過人的生老病死,在女孩還小的時候便患上肝癌去世了。

老爺子脾氣很暴躁,性格又十分的倔,老爺子的四個兒女都十分的畏懼他,女孩的爸爸是家里的老大,在整個家里也是最不討老爺子喜歡的,下面有兩個妹妹,一個弟弟,女孩的女乃女乃是個十足的農村婦女,沒上過學,腦子里更是根深蒂固的重男輕女,老爺子一死,家里兩個姑姑就都被迫輟學出去打工賺錢給他們們的弟弟讀書去了。後來,姑姑們早早的就嫁了,大姑偶爾會回來看看,而二姑基本上和這個所謂的娘家沒有什麼往來了。女孩的爸爸和爺爺的關系非常不好,當年就因為爺爺不滿意父親娶了一個沒文化沒禮數的鄉下女人把自己的父親敢出過家門,後來實在沒辦法,也就隨他去了,也許爺爺當年的想法是正確的,老頭子死之前,這個媳婦每天給老頭子擺臭臉,和她的女乃女乃吵架斗嘴,背地里各種「老不死的,老不死的」,還時不時的和左右鄰里發生點口角,弄得家里每天烏煙瘴氣,雞飛狗跳的,雖說女孩的女乃女乃也是個沒文化的鄉下女人,但還是知輕重的,弄得以至于老爺子死後一分錢都沒有留給這個所謂的媳婦,當然,那個女人也是記恨至今。

說來也是奇怪,話說老爺子有一個招人討厭的媳婦,又不喜歡自己的兒子,但是他對自己的這個孫女確實十分的疼愛和寵溺。女孩是早產兒,在一個大雪紛飛的時候降臨這個世界。她出生的時候,父親和老爺子吵了一架,正在出走中,女乃女乃要顧家,所以出生時守在醫院里的只有這個年邁的爺爺。女孩出生時身體很差,體重過輕,連哭的聲音都十分的微弱,很多人都說這個小女圭女圭怕是活不過這個寒冷的冬天了,干脆就帶回家去,讓她自生自滅算了,也省得浪費錢,就連女孩的女乃女乃都叫老爺子放棄算了,家里也沒什麼積蓄,家里也要很大的開銷的。女孩的爺爺卻將老太婆罵了個狗血淋頭,堅持把女孩留在了醫院里,奄奄一息的孩子也是爭氣,居然慢慢的有了生氣,等到爺爺將女孩抱回家是,女孩已經會劃蹬的小胳膊小腿了,而女孩的母親在生下女孩一個月後就收拾東西回娘家去了,似乎從來沒生活這個女兒似的,女孩的父親也沒回來過,女孩長大後听自己的姑姑說,那時候女孩的父母和爺爺置氣,沒和家里交待一聲便一起去外面打工下海去。

還好女孩有個疼她愛她的爺爺,她餓了,老爺子會半夜起床給她喂食,熱了,會給她扇扇子,女孩還在步履蹣跚的時候,老頭子就開始拿著自己從戰場上帶回來的大刀在院子里教女孩如何耍刀了,在女孩能牽著老頭子滿街跑的時候,老頭就開始把一些當年當兵時候用到的簡單的格斗術交給女孩了,在老頭子的有意無意的訓練下,女孩的身子骨也變得越來越強,也許是因為天生的因素,女孩看起來永遠要比同齡人要清瘦很多,女孩以為這樣的生活會永遠延續下去,爺爺會永遠陪著她,可是這樣的生活並沒有一直持續下午,爺爺生病的噩耗就像一顆炸彈,打破了這平靜的生活,沒過多久老頭便去世了。

老爺子去世兩個星期後,一個自稱是她父親的人把她給接走了。雖然沒等女孩上學老爺子就去世了,可是老爺子教的東西一點都沒落下,反而越練越精,越來越有自己的風格了,再加上她上小學二年級後就開始進入協會學習跆拳道,看似清瘦的女孩早就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看起來隨時都會夭折的那個小女圭女圭了,就入學軍訓這樣的強度根本就是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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