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詩詩睡了一個晚上加大半個白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她完全不知道哪天晚上發生了什麼,連怎麼到家的都不知道,廖瑾還不能告訴她,只是草草地說是寒心和她把她扛回來的,朱詩詩也沒多問,廖瑾心里想,不管怎樣,日子還得往前過不是麼!
過去了快兩個星期了,朱詩詩得很安靜。廖瑾寸步不離,無論何時總是設法留一個人在她身邊,她不能保證朱詩詩一旦離開她們的視線,會做出什麼事情。上次的事情已經嚇得廖瑾夠心驚肉跳了,再出個什麼ど蛾子,廖瑾還不得瘋掉!
「我去曬曬被子,」朱詩詩看著窗外說到,
「嗯,等等我,我也去,我拿下手機!」廖瑾一把卷起兩天前才曬的被子對她說到,
看來只能去樓頂天台了,廖瑾看了看欄桿和草坪上曬得滿滿的被子毯子
廖瑾把被子鋪在樓上水管上,這時電話突然響起,「我接個電話去哦,詩詩」看了看朱詩詩,她還在鋪被子,便拿著手機走到小閣樓那邊去了,
「喂,你看上面那個女孩要干什麼?!」「喂喂喂!」樓下一陣嘈雜聲,廖瑾回頭一看,只見朱詩詩正翻過護欄正往邊緣走去,「詩詩,你干什麼呀,快回來,危險!」廖瑾朝她喊到,
「寒心,詩詩要跳樓,在B棟樓頂天台!」廖瑾對著手機那面的寒心哭到,
寒心抓起書包就從教室里沖了出來
「詩詩,快回來,那里危險!」寒心對著坐在邊緣的朱詩詩說到
剛剛在樓下的時候,看著朱詩詩那兩條懸在空中的腿,寒心真的很害怕她就在她跟前跳下來,仿佛回到了十幾年前的那個晚上,那是一種絕望的感覺。
「听話,快回來!」寒心說著,廖瑾已經哭得滿臉的淚了。
消防員早就到了,在樓下拉著網鋪著墊子,因為地形特殊,他們根本就靠近不了,最近的一層離樓頂太遠,解救也不能從下面進行。這種尷尬的情形下,看來只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她自己回來了。
「詩詩,不要太任性了,快回來,你不是答應我們了要帶我們去你家玩嗎?听話,快回來!」寒心慢慢地靠近她,朱詩詩沒什麼反應,只是看著對面的水塔,消防員也慢慢地往她靠近,突然,她扭過頭,看了一眼那些人,身體又往外面挪了挪,樓下又一陣驚呼,「好好好,我們不過去了,你別亂動,別亂動!」馬上有人就說到,沒辦法了,一靠近她就往外坐,
「不就是一個男人麼,至于嗎你!」寒心對著朱詩詩罵到
「為了那樣一個賤人你就在這里要死要活的,還讓別人替你擔驚受怕,你對得起誰呀你?!」
「你想過你爸媽嗎?想過我們嗎?!」寒心指著廖瑾說到
朱詩詩眼角留下一行淚,眼圈開始發紅,寒心知道朱詩詩和她爸媽的關系很好,無論怎樣也不想我們擔心,她壓對寶了!
「有個寵你的爸爸,疼你的媽媽,已經很幸福了!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寒心說著,
「我只有一個爺爺疼我,他每天抱著我去公園逛,教我耍刀,教我打拳,半夜醒來我都能听到他心髒跳動的聲音,」寒心苦笑了一聲,「後來姑姑叔叔都說她們的父親對我比對他們用心得多,好像我才是他的小孩似的,」朱詩詩扭過頭看著寒心,「不過他也去世了,死前的幾天,爺爺拉著我的手,跟我說,‘孩子,以後爺爺不在了,就靠你自己了,別讓人欺負了,要是誰敢欺負你,不要客氣,用拳頭揍他‘,我沒有說話,只是拉著他的手,點了點頭,我爺爺頓了頓,繼續說到,‘好孩子,人世太過險惡,爺爺現在跟你講,你也不能明白,不過要記住,人世險惡,不是每個人都值得你的真心的‘,爺爺捏著我的手,那時候我聲都哭啞了!」朱詩詩已經抽泣的很厲害了,「你自己想想清楚,這樣到底值不值,」寒心說到,「別讓自己後悔!」
就在朱詩詩的注意力被寒心吸引住的同時,有人已經從她後面慢慢地靠近,就是現在,一個消防員從後面抱住了朱詩詩,硬是把她給抱了回來,樓下響起的掌聲預示著這場戰役的勝利,廖瑾跑過去抱住了朱詩詩,兩個淚人一起看著寒心。後來班主任通知了她的父母,暫時把她帶回家休息,她的父母非常感謝她們倆照顧自己的女兒,希望她們能接受那些錢,廖瑾拒絕了,我們不是因為錢才對詩詩好的,把這些錢推回給了她父母。
事情鬧得有點大,黃玉婷也不想成為眾矢之的,沒多久就和那個男生分手了。三個星期後,朱詩詩就回來了。雖然比以前消瘦了一些,不過狀態已經好太多,踫到那個男生也不會躲了,偶爾還會和寒心她們開開玩笑。不過大家都知道,這些傷有多深只有她自己知道,要愈合也能靠自己。偶爾朱詩詩還是會發呆,廖瑾每次看到她那個樣子內心就一陣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