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從文,三橫一豎王,棄武從文的後兩個字。很高興認識你,赤炎。」王從文伸出自己的手臂,樣子很誠懇。他的姐夫就是這個片區的治安交警大隊的隊長,那家伙裝腔作勢的功夫一流,他倒是學了不少。這會若不是怕對方拍走人,他還懶得費這麼多唇舌了。
只是,藥物要發作還要等半個鐘頭啊,王從文心里苦得能滴出水來。剛就那麼一個不像樣子的踫觸,還隔著一層該死的衣服。王從文都能感受到對方肌膚的平滑和柔軟。M的,好想現在就扒光了對方身體上所有障礙物,然後,使勁地揉搓……
猶豫了好一會,赤炎才懶懶地伸出自己白皙的手臂,將五根芊芊玉指往王從文的手心里伸進去,還沒等對方完全握住,又迅捷地縮了回來。
王從文支著自己的手臂在空氣中吹了至少五分鐘的冷風,才悻悻地放下了。這會,他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這初次見面,互相介紹自己,然後握手,不是必需的嗎?可是,對方這是什麼玩意?一想到這,王從文的臉上就陰雲密布,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和顏悅色。他的忍耐是有極限的、
赤炎很快就察覺到了對方的怒意,只是他很吃驚。也並不清楚是哪兒出了錯。妖界是沒有握手這種禮節的,和仙魔鬼三界一樣,他們都是拱手作揖的。之所以會願意將手貢獻給對方都是他學習人類的結果。當然,赤炎也不會料到第一次就讓對方翻了臉。
「酒喝夠了沒,都給我滾出來。」不再掩飾自己本性的王從文立即窮凶極惡地高聲叫喊起來,話音剛落,偌大舞吧里的一個黑暗的角落沖出了二十來號人氣勢洶洶地往赤炎這里趕。不一會,赤炎就被團團圍住了。每個人都撩起袖子,像猛虎餓狼似的盯著赤炎,有些人還腳步踉蹌,站立不穩,估計是喝過頭了。
娛樂場所里打群架本是常有的事,不過像赤炎這樣明顯處于劣勢的真是少見。膽小的客人已經全跑光了。現在剩下的都是有身份背景的,有好打抱不平的,也有幸災樂禍,看熱鬧的,更有落井下石,想趁亂揣上兩腳的。
王從文並沒有讓兄弟們馬上動手,這舞吧的老板也不是好惹的人物,他肯定要給對方幾分薄面。而且,他故意做足了這麼大的聲勢也是希望赤炎服軟,自動地投懷送抱。
可惜,赤炎的腦子里從來就沒有服輸這兩個字的存在。操起手,輕蔑地掃視了一下四周衣衫不整,站得歪歪扭扭的一群烏合之眾。最後,赤炎將冷冽的目光死死定在了王從文的臉上。
如果單靠拳腳,他是沒把握能贏過對方這麼多的人。不過,用法術,這里所有的人沒一個能活著離開。只是,這聚集的里三層,外三層的于此事毫不相干的人群是怎麼回事?赤炎皺緊了眉頭,他不想傷及無辜。
「王老大,咱們換個地方繼續聊?」挑了挑眉,赤炎挑釁的眼神看向身邊一臉神氣,正得瑟的瘦高男子。
王從文氣得七竅都要冒煙了,還以為赤炎會立即下跪磕頭求饒,沒想到對方的氣焰比他還囂張,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哼,時間應該到了,到那時,你一定會抱著我的大腿求我C干你。「好,就依你的。」王從文朝手下的一個小頭目揮了揮手。另一層考慮是這是別人的地盤,他也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剛一听到那個「好」字,赤炎就先一步沖出去了,跟一陣風似的直接刮出了舞吧的正門,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哇…」場子里所有的人都驚呆了,這男子是用腳跑的嗎?
王從文恨恨地瞪了一眼全張大了嘴巴,一臉呆相的手下,怒不可遏,聲音冷得能結出冰渣子︰「一群蠢貨,還不給我快追。」
赤炎並沒有跑多遠,他是準備找個寬敞的地方和王從文那伙人干一架的。不過,當他催動妖力加速飛躍的時候,卻感到了一陣莫名的心慌。而且,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弄得赤炎沒法靜氣凝神地將妖氣牽引到一處為他所用。而他的疾風步必須聚集妖力的地方是雙足。
這是怎麼回事?赤炎剛還輕松的神情一下子沉了下去。為保安全,他選擇了一處高聳入雲的的玻璃大廈想要跳上頂端的平台。可是沒能如願,他所處的恰好是一間臨街商鋪的屋脊,太低矮了。兩座建築物之間相差的距離遠遠超出了疾風步所能到達的範圍。隨便找了一個像是居民樓的房頂,赤炎停住了腳步。他要好好想一下,究竟自己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從頭到尾,赤炎只回想了一遍,就找到原因。那杯王從文還沒來得及遞給他就被自己當飲料喝下的酒,甘甜中帶著絲絲的酸澀,很美味。夠歹毒,扯了扯唇角,赤炎的臉上浮現了一抹苦笑,赤炎啊,赤炎,你太驕傲了,居然栽倒在了一個普通人類的手里。如果這一劫,你逃不過。高貴的尊嚴將被人肆意地踐踏。如果,得以幸免。你當如履薄冰,小心謹慎,好好完成天界交付的任務。今日一難定是九天玄帝給自己的考驗,只是,一開始,你就大意了,輸得很徹底。現在要如何收拾這場殘局,殺,幾十條人命。不殺,受傷的便是自己。
就在赤炎深陷兩難的時候,身體里的C藥的藥效發作了。從月復部傳來的一波又一波火熱悸動像洶涌的潮水向赤炎襲來。赤炎的周身開始發燙,像被一團正熊熊燃燒的火焰燒灼般難受。
「熱,好熱。」赤炎將體恤衫的領口一把扯開,「噗嗤…」領角被撕開了一條長長的裂縫。
細女敕白淨的肌膚若隱若現,還透著誘人的光澤。原來是男女歡愛的催情之物。「王從文,你個烏龜王八蛋,變態,色鬼,惡魔。你不得好死,死後一定是下到血池地獄,永生永世受盡巨痛的煎熬。」赤炎詛咒的聲音越來越嘶啞,越來越微弱。細密的汗珠也從身體的每一寸肌理里浸了出來,濕滑黏膩。「好難受。」赤炎艱難地啜吸著自己嘴里分泌出來的唾液,滋潤著快要冒煙的喉嚨。「珞,你在哪兒?我突然好想你。」赤炎自言自語地呢喃著。瓔珞,我現在覺得你和九天玄帝是平起平坐的,快來救我啊!我以後一定以身相許,你讓我干什麼就干什麼。絕對溫柔順從,優雅賢淑。還附送綿長熱吻一枚……赤炎不住地喃喃自語著。頭腦暈沉,雙腳綿軟,連筆直地站立都顯得困難。索性,赤炎一坐到平整的地板上,將一只修長的美腿微微曲起,伸出同側的白皙的手臂隨意地搭到了腿的上方。赤炎顯得淡定和從容不迫。
跑不動就不跑了,就算倒大霉也要顯得風度翩翩。這是赤炎給自己制定的做妖準則。
衣衫漸漸被汗水濡濕,赤炎的T恤和身體完美地貼合到了一起,優美的鎖骨,平滑的月復肌,背部流暢的線條,赤炎就那樣靜默地坐在被若明若暗的繁星和如白玉般的皓月點綴得分外美麗的夜空下。如詩如畫,令人迷醉。
王從文是剛從樓底下爬上來的,這座民房居然沒電梯。把王從文和手下氣得個半死。不過,當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王從文認為很值。就是有一百多層,他還是會毫不猶豫,不遺余力地沖向樓梯通道。這叫做、愛江山更愛美人。王從文用一首歌的名字來形容自己英明的決策。
那一場突如其來的沖擊已經慢慢逝去。就在赤炎以為已經度過了最難熬的時刻的間隙。新一輪的震顫像閃電般猛烈集中地向一個地方狂劈。而且直接命中要害。想要被撫模,被R躪,被充實,被滿足的渴望強烈而肆無忌憚地在身體里澎湃和四處激蕩。于是,赤炎的另一張嘴唇正可憐巴巴地開合著翹首以待,粉女敕的柔軟也控制不住地蠕動起來,像是隨時要迎接火熱J挺的沉入。
赤炎的眼楮慢慢血紅,氣息漸漸急促,完美的坐姿再也保持不住。越來越脆弱敏感的身體直接趴到了水平地面上。心底里無休無止的Y念像一個巨大的蜘蛛網牢牢困住了赤炎。拼命地掙扎想要沖破束縛卻被越裹越緊動彈不得的痛苦和絕望讓赤炎的身軀漸漸冰冷,最後止不住地顫抖著蜷縮成了一團……
站在一旁仔細觀察著赤炎一舉一動的王從文此刻欣喜若狂。剛就是因為赤炎還保留著一絲清醒,他才沒有貿然上前。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真是太影響觀感了。他並不想讓赤炎有任何的損傷。而現在是到了自己收獲獵物的時候了。
不慌不忙地走上前,蹲子,王從文厚臉皮地伸出了一只手臂,像是要拯救溺水之人的大俠。
真是陰魂不散,看到了王從文,赤炎暗淡無神的眸子陡然清亮了。俯下頭不顧一切地一口咬向自己雪白的手臂,一綹細長的光潔的皮膚連帶著附于上面的血淋淋的女敕肉被赤炎緊緊餃在了唇舌之間。一個血肉模糊的淺小的坑洞立即在空氣中。那傷口處還「咕咕」不斷地向外冒著鮮紅的血液,尚還溫熱的殷紅的細流沿著小臂的內側緩緩流淌,最後,一滴一滴掉落到地面上。一點,二點,三點……像梅花的花瓣一樣美麗嬌艷,卻紅得刺目,紅得驚心。
借著劇烈尖銳的刺痛,赤炎的腦子一瞬間恢復了常態。身形敏捷地從地上爬將起來,「哈哈哈…」赤炎仰天狂笑後重新看向王從文,聲音像黑白無常索命般地陰森冰冷︰「只要十分鐘,十分鐘就夠了。我要用天火將你們全都焚燒殆盡,然後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