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給我躺下!第二部 巴黎巧遇阿蕩

作者 ︰ 1316853867

這座城市,浪漫美麗。它是全球僅次于紐約、倫敦的第三大國際大都市。

它在在自中世紀以來的發展中,一直保留過去的印記,甚至是歷史最悠久的某些街道的布局,也保留了統一的風格。

它是是世界上最大的講~法語的城市,作為法國的心髒,它是是許多跨國企業的總部所在地。它是法國最大的工業城市和世界上重要的綜合**通樞紐。

它也是國際活動的重要場所,各種類型的國際會議都在這里召開。

它叫巴黎。

不僅是西歐的一個政治、經濟、文化中心,而且是一座繁華而美麗的世界名城和旅游勝地,每天吸引無數來自各大洲的賓客與游人。

它也是一座時尚之都。

夏秋的巴黎時裝周,永遠都是媒體閃光燈聚焦的地方。

九月的巴黎,夏日炎炎,**的陽光仿佛要灼傷行人的皮膚,大街上都是帶著墨鏡,穿著清涼的人們。

在這里呆了兩年的我,也被這里的浪漫的風情所打動。

露天的咖啡館坐滿了喝冰咖啡的外國人,法國人佔大多數,偶爾也可以看見東方面孔。

「薛布,幫我把這杯咖啡送到十二桌的客人那里去。」穿著白色長裙,優雅的盤著黑色長發的老板娘手里拿著托盤遞給我。她溫和的微笑,眼角有細細的紋路,就像這里的溫帶海洋性氣候一樣,終年溫暖濕潤。

她是個中國人,和她的丈夫在這里開了一家咖啡店,因為是在旅游巴黎鐵塔的不遠處,生意總是非常紅火。

在異鄉遇到擁有相同膚色相同語言的人,倍感親切。

于是我就在這里勤工儉學。

端著咖啡剛走到外面,一場莫名其妙的大雨傾盆而下。

路人奔走,四處躲雨。

我只好退回,端著咖啡原路返回,往咖啡屋里走。

「妹的!怎麼突然下起雨開了!??」一聲突兀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背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咖啡撒了一地,杯子碎片和咖啡混合在一起,格外慘烈。

「抱歉!抱歉!」那邊手忙腳亂的女孩子的道歉聲,我蹲下來撿碎片。

「沒事,不要緊,打掃一下就好了。」我淡淡說道,用抹布清理著地上的污漬。

「哦哦,多少錢我賠好了,這該死的天氣……我……」,女孩子的聲音突然停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震驚的大叫起來,「布布!!你怎麼在這里?!天啊!他都找你找得快瘋了!!你怎麼在這里?!」

我抬起頭一下子慌了手腳,是阿蕩!!

我站起來,想要逃到後面廚房里去︰「你認錯人了。」

沒想到,她的力氣還是那麼大,用力的遏住我的手腕︰「你到底為什麼一聲不吭的消失了兩年,你知不知道!威廉找你找得快瘋了!!他現在天天借酒澆愁,不吃不喝的到處找你,人不人鬼不鬼的,渾渾噩噩的活著!!」

我更慌了︰「他的事情我不想知道。」

「你的血還可以再冷一點麼?」阿蕩突然冷笑起來,「虧得他對你這麼掏心掏肺。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你怎麼就一點也不想知道他這兩年過得怎麼樣?我真替他感到不值。」

我的心隱隱作痛起來︰「我不想……不想知道……」。

我的胸口就像被巨大的野獸利抓撕裂來一樣的痛。

腦子里,就只剩下他的名字。

秦漾,秦漾,秦漾,秦漾,秦漾,秦漾,秦漾,秦漾,秦漾,秦漾。

這是對付我,最有用的符咒。

阿蕩看著我的眼楮確定而自信的說道︰「你還愛著他。」

我閉上眼楮,臉色蒼白一片︰「沒有,我沒有。」

「你有!」她篤定的說。

「我沒有!我沒有!」我失控了。

我不得不承認,這兩年里,我無時無刻的在想念他。想念他痞氣的笑容,想念他深邃的眼楮,想念他對我的好。

這樣的辯駁在事實面前顯得蒼白無力。

阿蕩嘆了口氣︰「為什麼,為什麼突然離開?」

我不能說。

「阿蕩,我很少求人,我就求你一件事」,看著她緊皺的眉頭,我沉澱下所有漂浮在空氣中不安的啃噬我的情緒,「不要告訴秦漾我在這里。」

她看著我︰「好,我答應你。」

我有點驚訝于她的爽快。

「我相信,你有你的理由。」阿蕩認真的看著我,「坐下來和我聊一聊吧。」

我點了點頭,廚房里老板娘探出頭來看了我一眼,微笑︰「朋友?」

我朝她點點頭,她送上了兩杯咖啡︰「反正沒人,你們好好聊吧。我去後面洗杯子啦。」

「謝謝。」我和阿蕩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

坐在漆皮藤椅上,阿蕩在對面目光灼灼的看著我︰「你現在住在哪里?」

「在離**大學不遠的一所公寓我租了間房子。」我雙手冰涼的咖啡杯上來回摩擦,不自在的低著頭。

阿蕩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鮮紅的指甲在桌子上胡亂的敲打著,卻一下一下的敲進我的心里︰「那是過得還好咯?」

「嗯。」

「那我就放心了,如果你吃苦,威廉瘋得要更厲害了。」

「你不要告訴他……」。

「我知道。放心吧。」阿蕩微笑的看著我,「你知道我是怎麼樣的人的。」

我︰「………………」。

所以我才害怕啊……

「還是單身?」

「啊?!怎麼這麼問……」。我有點傻眼。

「這麼說就是咯。沒什麼,就是問問。」她的臉上是狡黠的笑容。

「說起來,你怎麼在巴黎?」我問。

「巴黎時裝周,參加一場內衣發布會啊。」阿蕩風輕雲淡的說道,「晚上就要回國呢。」

「哦,這麼快啊?」

「還好啦,來了好幾天了,來看看巴黎鐵塔,結果走到半路就下雨了。」阿蕩一臉無奈,俏麗的臉上很快有溢出秦漾家族式壞中又帶著盲目自信來,「不過這是天注定了的……你想躲也躲不了啊~」。

「是啊。」我也不由得感慨萬千。

這時,我還沒感覺出阿蕩的話里有話。

阿蕩看著我意味深長的又笑了一下︰「晚上還要趕飛機呢,我就先回酒店了~」。

「嗯,我送你吧?」我拿了一把傘,跟在她身後。

她接過傘,笑著拍拍我的肩膀︰「不用啦,你去忙你的吧……對了,你抄個你的電話號碼給我吧?」

「嗯,好。」我拿起一張便利貼,在上面寫上我的號碼,遞給她。她揣進口袋里,踩著十公分的紅色高跟鞋,在地板上發出「啪啪」的響聲。走得瀟灑又利落干練。

我目送她離開,背影縮成一個小點,直至消失不見。

「薛布,平時看你孤零零的,沒想到難得有朋友來呢,怎麼這麼快就走了?」老板娘把洗好的倒扣放在櫃子上,一邊問我。

「只是湊巧遇到的。」我笑了笑,過去幫忙,她的身高不夠,我幫她放到最上面。

她笑著拍拍我的手臂︰「偶爾也參加一些群體活動,聯誼啊什麼的……呵呵,找個外國女朋友也不錯哦,法國女人很優雅浪漫的哦~」。

「老板娘就不要再嘲笑我了,哪里有人看得上我啊。」我淡淡的笑了笑,對她擺擺手。

「誰說的,如果不是你,我們店里哪里能招來難麼多女孩子來喝咖啡?有時候居然也有很多法國男生為了看你來喝咖啡哦~」。

「…………」。

「啊哈哈,不好笑麼?」老板娘干干的笑了幾聲然後掩飾尷尬似的說道,「下班啦,我也要回去給我老公做飯啦」。

「嗯,路上小心。」

她嘟囔著有點抱怨的一邊關店門一邊對我說︰「真是不可愛的小鬼呢。」

我被她逗樂了︰「什麼小鬼,你才大我幾歲啊?」

她伸手過來掐我的臉︰「沒大沒小!我可是三十六歲的老女人啦!」

「女人三十幾歲才是最完整的。」

「就你會說!呵呵……」,沉默了一會兒她突然輕輕的說,「沒有孩子又怎麼完整呢……」。

眼里是掩飾不住的悲傷。

「抱歉……我……」。我有點尷尬。

「傻瓜!又不是你的錯!」她又笑了起來,「好啦!我走啦!路上小心哦!」

「嗯。」習慣性的目送她離開。

一個人走在街頭上,落日余輝輕輕的鋪在油柏路上。街道兩旁的綠化帶郁郁蔥蔥。

回到居住的地方,整個房子雖然不是很大,仍然覺得空蕩蕩的。

習慣了不開燈在黑暗中模索,按到開關,「 」的一聲,屋子亮了。

一個人居住,所以只有一間僅僅只可以容納下一張床和一張書桌的位置,客廳是很小的,一部分用藍色格子的簾子隔起來當廚房。

房間有個很大的窗台,往外望去可以模模糊糊的看見巴黎鐵塔的半腰。

我在窗台上養了一盆薰衣草,因為向著陽光,所以長得特別茂盛。散發的香味總是若隱若現,很容易讓人迅速入眠。

不想做飯,我進了房間,月兌下外套,掛在架子上。坐在書桌前,打開台燈,攤開滿眼法文的教科書。

在這里呆了兩年,發現其實法文是非常好學,我已經能用法文和人交流,和看書了。不像剛開始那麼痛苦。上課完全沒發理解。因為法國人是不太喜歡講英語的,因為曾經作為殖民地讓法國人覺得非常羞辱,他們大多時候都只說法語。

我學的是醫學,為了提高優勢選修了中國歷史。

法國人都很好相處,因為我的成績還算優異,所以教授也對我非常照顧。

密密麻麻的法文突然在台燈下都變成了兩個字︰秦漾。

我簡直瘋的無可救藥。

胃部傳來輕微的絞痛。這是這兩年落下的病根,一個人大多吃飯都草草了事,結果現在經常胃痛。想想真是自作自受。

我只好躺到床上,用手按住胃部,緩解痛覺。

猛然想起還有胃藥,吞了一顆,才好了一些。

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上飛機啦。

我知道肯定是阿蕩,不由得笑了笑,回了一條短信︰這麼亂來!飛機都快起飛了!小心影響飛行!關機。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收到,沒了回信。

一天後,我又收到阿蕩的短信︰

我到了,很快就能見面了。

我有點疑惑,回她︰到家了?什麼?見面?你不是剛回去麼?

那邊卻沒了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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