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梟走出房間時,臉上的笑容瞬間退去,一手握拳重重地捶在牆壁上。他像不知道痛一般,連著擊了好幾拳,直到牆壁上也染上了他的鮮血,才無力地垂下手臂。
當听到許音可有可能死掉的時候,他竟然在害怕,怎麼能允許自己有這樣的情緒。
「該死的女人……」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幾個字。
他得要多大的自制力,才沒去將她的心掏出來看看究竟是不是鮮紅的顏色。對他做出那些事情之後,她憑什麼還能活得如此安心,仿佛一切的錯都是他造成的。
不,絕對不……
他絕對不要她活得這麼舒心,絕對不要……
挑出一支煙,快速點燃,猛吸了幾口之後,緊繃的身體才漸漸放松,既而優雅地笑了起來。
望著漆黑的夜色問道︰「常興,最近冷家那幾個敗家子有什麼動靜!」
常興從黑暗中走出來,低頭應道︰「回七少,最近幾位少爺都挺安份的,唯有大少那邊……」他微微抬頭,悄悄打量了下自家主子,沒再將話繼續說下去。
冷子梟將煙頭丟掉,說道︰「把謝冰玲調過來這里守著,一只蒼蠅也不準進出。」
「是!」常興趕緊跟在冷子梟身後,在靠近車子時,又急忙走到前方,為主人打開車門。看到冷子梟那只血肉模糊的手,常興還是忍不住問了,「七少,您的手要不要先處理下?」
他側頭看了一眼常興︰「去賭場看看!」
「是!」知道主子的脾氣,常興沒敢再多事,趕緊進入駕駛座。
冷子梟一閉上眼,腦海里就會出現一個身影,她的笑,燦爛得像天上的太陽,即便離得很遠,也讓人不敢直視。
「該死的!」他又低咒一聲。
「七少……」常興呆在冷子梟身邊多年,自認為還是有些了解他的。許音可那個女人做出那些事情之後,他竟然還能容忍她活到現在。剛開始有些疑問,其實仔細想想,也就不難明白了。
當年七少是如何將那個女人捧在手心里疼著,大家都耳目共睹。
常興從後視鏡里悄悄打量了一眼,想要說什麼,又被冷子梟那凜冽的眼神給逼了回去。
冷子梟扯了扯領帶,聲音里有些不耐煩︰「去歡場!」
听到吩咐,常興急忙調轉車頭,向著另反方向駛去。
歡場是雲城最大的娛樂場所,也是冷子梟名下眾多產業之一。
說得好听是頂級娛樂場所,說得難听點就是有錢人的銷金窩。一夜消費下來,沒有幾十萬是走不出歡場的大門。
而在歡場最出名的人物除了冷子梟,那便是歡場之花何青青。
據說何青青之美,要是放在古代去,絕對是一紅顏禍水,一笑則能傾國傾城!
有人隨手砸下幾十萬,就只為博美人一笑。
听說她的初夜更是值錢,現在叫價已高到幾百萬元高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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