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正在街上閑逛呢。
「毓哥哥,要不,我們讓雪兒嫁給邵東霖好了。」看著嬌美的雪兒和剛毅的邵東霖,冉夢露笑著對單昕毓說道。
「呵呵,你的想法倒是出奇,問一下人家是不是願意啊。」單昕毓笑著刮她的鼻梁。
皺一下鼻子,不悅的瞪他︰「鼻子被你刮扁了。」
「哈哈……」單昕毓爆發出大笑,惹得路人紛紛斜視。
而他們身後的邵東霖目光一閃,有些悲哀的感覺,隨即沉靜如水,沒有一絲波瀾,再看雪兒,滿臉紅暈,將頭垂下去,不敢抬起。
冉夢露忽然回頭問道︰「你們兩個意下如何呀?我看你們美女配英雄正好。」
雪兒臉頰瞬間變得血紅,嘴里吶吶地說︰「全憑夫人做主。」
冉夢露滿意的點頭,又將腦袋轉向邵東霖道︰「邵東霖,你的意思呢?」
邵東霖凝眉道︰「末將多謝夫人好意,只是在下尚不打算成家立室,所以,夫人好意在下不敢領受。」
冉夢露有些惱怒︰「你現在怎麼說也二十有五了吧?普通人家這個年齡孩子早已一大群了,你卻推說不想成家立室。對得起你的爹娘嗎?古語有雲,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莫不是有什麼隱疾?還是你覺得雪兒只是宮婢,配不上你?哼!」
說完,伸手拉過雪兒和軒轅睿走在前面,留下後面一頭霧水的兩個男人。
這會兒冉夢露後悔死自己的提議了,因為當邵東霖說出暫時不想成家立室的話時,雪兒的臉色有些蒼白,想必是喜歡上了那個年輕的將軍。
這時,單昕毓跑上來拉住她的袖子,問著︰「瑩兒,你這是鬧得哪樣啊?邵東霖目前不想成親,是他的私事,即便我們是他的主子也沒必要連他的私事也要管啊。」
冉夢露的臉色有點尷尬,對著跟在單昕毓身後的邵東霖說道︰「抱歉,我只是因為第一次主動幫別人做媒被拒絕,心里有點難受,所以語氣才有些沖。」
邵東霖忽然有一些沖動的問道︰「你希望我娶雪兒嗎?」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表情,不肯錯過一點點的變化。
「當然了……」忽然,她覺得有些難以啟齒,異樣的感覺讓她有些難受。
邵東霖目光一閃,單膝跪在地上︰「謝夫人賜婚,東霖願一生與雪兒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冉夢露奇怪的看他一眼︰「你不必如此的,我剛才只是覺得有些挫敗,你的終身大事實在該由你自己做主的啊。」
邵東霖接住她的話說道︰「娘娘方才教訓的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東霖如今二十有五,早該娶妻生子,卻拖拉至今。雪兒聰慧機敏,為人善良,小人能夠娶她為妻,實屬三生有幸。」
單昕毓和冉夢露進到一個酒館歇息,當他們坐好之後,門外出現一個騎著棗紅色馬匹的女子。
一身青色裙裝,頭上扎著同色的玉帶,腳踏米白色軟靴,容貌絕美,氣質出塵,面色平靜,卻難掩眸光中的一絲焦急。瀟灑的跨下馬背,動作干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一看就是有武藝傍身的。
「老板,拿些干糧來,再拿些干草喂一下我的馬。」女子清冷的聲音響起來,悅耳動听。
「好的,客官,您稍等。」小二從呆愣中回過神,忙殷勤的招待道。
冉夢露坐在窗邊的位置,看到那個女子的側臉,扯一下單昕毓的袖子︰「毓哥哥,你看啊,那個女子長得好美。」
單昕毓頭也不抬的看著她說︰「再美又如何?在我的眼里,只有瑩兒最美,只有瑩兒是天資絕色。」
小臉通紅,扯住他袖子的手輕輕地捶打他一下︰「你就不會好好的說話嗎?」
「我就是在好好的說話啊,在我的眼里就是瑩兒最美的嘛。」單昕毓摟過她的身子,絲毫不顧及酒館那麼多的人。
「貧嘴。」嗔怪一聲,靜靜的依偎在他的胸前。是啊,自己是沒有那絕色的容貌,但是自認長得也不丑,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要他愛她,便好。
片刻,那個小二就拿了些燒餅,用紙包包住,遞給那個女子。另一個小二則提著籃子,將籃子放在馬前的地上,那馬低頭吃起了籃子里的干草。快吃完的時候,那個小二又去提來了一桶清水,那匹馬又將腦袋伸到桶內喝水。
待馬將頭抬起來之後,那個小二才把籃子和桶一起提走。
若是單昕毓此刻抬頭看一眼的話,定會認出這個女子。
那女子重新跨上馬背,卻恍惚看到有一個熟悉的影子,詫異的回頭看去,只看到一個身形很像小姐的女子,依偎在一個男子的懷里,旁邊坐著一男一女和一個小孩兒。
眉頭微微一皺,那個女子的身形雖然很熟悉,但是小姐沒有這麼瘦,而且小姐一向都是那麼的清冷孤絕,怎麼會這麼不知廉恥的依偎在男子的懷抱里?
搖一下頭,驅馬離去,不帶一絲的留戀。
竹韻看到的身影正是冉夢露,躺在床上半年沒有活動,每餐只吃一點,自然瘦了不少,已經失憶的冉夢露在陳柏旭和鄭汝歆的溫情滋潤下變得柔弱,變得依賴。在單昕毓的溫柔體貼下變得喜歡撒嬌。
吃完飯,他們才接著啟程,直到半個月後才回到玉陽城,而此時,卉菊、芷蘭、竹韻她們早已經將整個京城找遍了,軍營中的人更是無論男女老少一個不放過的都看了一個遍,卻沒有發現。
竹韻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問芷蘭她們︰「你們說,如果小姐還活著,會不告訴我們嗎?」
芷蘭說︰「怎麼不會?小姐也許厭倦了這樣的生活,想要過平凡人的生活。」
「你笨啊,就算小姐不告訴我們,她總不至于不要芸兒啊。要知道芸兒可是她的命根子。」卉菊說話雖然有點打擊人,卻句句在理。
「沒錯,就算小姐不願意再過以前的生活,她也不會不要芸兒。」竹韻雙眼一亮,笑道,「唯一的可能就是,小姐失憶了。」
「失憶?有沒有搞錯?小姐那麼高強的武功怎麼可能會和失憶沾邊?」芷蘭驚叫道。
卉菊涼涼的說︰「小姐武功那麼高,我們怎麼會把小姐和死亡掛鉤?」
「……」芷蘭無話可說,埋怨的瞪一眼卉菊。
竹韻無奈的看著她們倆︰「如今找小姐才是最重要的,你們就不要拌嘴了。」
「我們才沒有。」卉菊笑著攬過芷蘭的肩膀,「我們只是在增進感情,是不是啊?芷蘭?」
芷蘭咬著牙︰「是啊,增進感情,卉菊,你什麼時候肯叫我一聲二姐,就好了。」
「呀,二姐啊?在哪兒?我怎麼沒看到?」卉菊裝模作樣的四處看,模樣搞怪。
「你……」芷蘭氣鼓了腮幫子,「呼……我不和你一般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