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昕毓眸子一閃,看著憫妃道︰「愛妃倒是聰明,知道朕今日會來你的憫惜殿,早早的備好了浴湯,這會兒剛好可以用了。」
憫妃臉色一白,隨即臉上帶著一絲哀愁,眼楮也蒙上了一層霧氣︰「臣妾每日出去前都會備上熱水,希望皇上哪日來了有浴湯可以暖暖身子,消除疲勞。只是皇上已經半年未曾來臣妾的憫惜殿了。」
憫妃說著,悲從中來,眼角落下了兩滴珠淚,當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楚楚動人之姿,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呵護。
單昕毓舉起袖子拭去她臉上的淚痕,那小心翼翼的動作,如同面對的是一顆稀世珍寶,唯恐一不小心留下一絲瑕疵。
擦完淚水,單昕毓邪魅的一笑,攔腰抱起憫妃,在她的驚呼聲中輕輕地將她放進浴桶內,然後自己迅速的月兌掉外袍扔在地上,再然後是里面的衣服,當月兌下最後一件褻褲,單昕毓抬腳踏進浴桶內,和憫妃面對面的坐在浴桶里面。
憫妃滿臉的驚詫,然後目瞪口呆的看著單昕毓以最快的速度撕掉她身上濕透的枚紅色宮裝拋在地面上,當兩個人果裎相對的時候,憫妃才暈紅著雙頰,雙手交叉抱在胸前。
從頭到尾,冉夢露都呆呆的看著單昕毓的一舉一動,嘴角早已笑的麻木,習慣性的揚著,忘記了下垂,就那麼呆愣愣的看著浴桶內赤-果的兩個人。
單昕毓回頭卻看到冉夢露呆滯的表情和上揚的唇角,看起來如同在諷刺他一樣,眉頭一皺,怒喝道︰「冉夢瑩,似你這般每做一個動作都要朕命令,倒不如朕自己來了,要你何用?過來為朕和憫妃沐浴。」
冉夢露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前幾天還和自己糾纏的軀體,此刻和另一個女人坐在同一個浴桶內,她忽然想笑,這個世界居然是這麼的戲劇。單昕毓居然會這麼做。
嘴角的弧度在逐漸擴大,如同心底的傷口,一點一點的撕裂,一分一毫的粉碎。
帶著燦爛的笑容,冉夢露走到浴桶前,執起一旁備用的毛巾濕了水緩緩地擦著單昕毓的背部,從沒伺候過人,力道卻拿捏得很好,不輕不重,不疾不徐,很舒服,如同按摩一般。
他的背上很多傷口,那麼多的鞭傷全都是她給的,幾年時間,傷口雖然好了,卻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傷痕。
冉夢露嘴角的笑終于跌落,眼中亮光點點,閃爍著動人的水花,楚楚動人之姿,惹人憐愛,由于是在單昕毓的後面,所以單昕毓並沒有看到,卻被憫妃看到,憫妃自然不會說,因為她怕,她怕單昕毓看到冉夢露這一副絕美的神態。
她不會給冉夢露一絲翻身的機會,因為冉夢露給她的威脅太大。
剛入宮就被單昕毓不顧朝臣反對立為後宮唯一的瑩貴妃,而且日日歡寵,單昕毓都已經半年未來自己宮殿了。
這樣的恩寵讓她嫉妒,卻沒想到有一天兩個人的關系會變成如此,讓她有了可趁之機。
單昕毓的目光逐漸變得幽暗,泡在水里的分身隨著冉夢露的動作逐漸脹大,頂在憫妃的小月復上。
憫妃察覺到了單昕毓的變化,狠狠地瞪了一眼冉夢露,冉夢露眼中的淚光終于被收了回去,重新換上一副笑顏,手里的動作卻不停。
當她把單昕毓的背部擦干淨的時候,正準備去給憫妃擦身,卻看到單昕毓的身子一動,向前頂去,憫妃悶哼一聲,臉頰瞬間漲紅,方才陰狠的眼神變得氤氳。
任是再如何陰狠的人,也還是個女子,在別人的面前交歡,憫妃還是忍不住的戰栗,羞恥使她變得敏感。
當單昕毓的動作終于停止,水波緩緩地平靜下來,冉夢露覺得自己要窒息了,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就看到自己最愛的男人在自己的面前和另一個女子做著四天前他們曾做過的事。
這個男人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為什麼可以這麼狠?為什麼可以這麼殘忍的踐踏她的尊嚴?
淚水終于滑落臉頰,冉夢露覺得自己的心已經被單昕毓揉成了粉末,找不到一絲痕跡。
此刻,浴桶內的憫妃在享受著情愛過後的余韻,臉頰通紅,渾身疲軟無力,剛才的動作讓水里漂著的玫瑰花瓣粘在了她的胸前,為她平添了一抹嫵媚。
單昕毓則閉著眼養神,分身還在憫妃的體內,感受著她的濕滑緊窒。
兩個人都沒有精神去顧及屋子里的另外一個人,或者說早已忘了屋內還有別人。
冉夢露擦干臉上的淚痕,迫不得已的用內力消去眼瞼上的暈紅,她不願單昕毓看到她的淚水,她的脆弱。
緩緩地走到憫妃的背後,冉夢露忽然有點下不去手,手里的毛巾被捏成一團,微微顫抖。
她沒有辦法把自己的手放進兩個人剛剛交歡過的水中,她感覺是那麼的心痛,原來,還沒有麻木。
恍惚間,看到單昕毓的眼瞼微動,似乎想要掙開,冉夢露緊閉一下雙眼,眨去眼中的情緒,嘴角依舊帶笑,顫抖著將手里的毛巾泡進水里,然後輕柔的搓著憫妃的背部。
憫妃剛剛被單昕毓一通胡鬧,鬧得渾身疲軟無力,此刻被冉夢露那種按摩的手法擦著身子,只覺得很舒服,酸軟的身子也有了些精神,不禁微微眯著雙眼,嘴角帶著舒適的笑容,享受著冉夢露的按摩。
擦完背部,冉夢露又換了毛巾,為兩人擦干淨胸膛和月復部。
再之後,單昕毓竟拉著憫妃在浴桶里站了起來,精壯的身體沒有一絲贅肉,上面沾著水滴和一些玫瑰花瓣。
憫妃細致的腰身沒有一絲贅肉,窄小的臀部微微上翹,胸前的兩座**不大不小,長得很精巧。沒有下垂,就那麼挺立在空氣里,上面帶著粉色的光澤,還粘了幾片玫瑰花瓣。
此刻,單昕毓早已從憫妃的體內退了出來,冉夢露才沒有更多的尷尬。
冉夢露拿毛巾沾了水又為兩人擦了,才暈紅著臉頰,將毛巾丟在一旁的金盆內,摘去兩人身上粘的玫瑰花瓣,另取兩塊干毛巾為兩人擦干了身上的水珠。
然後單昕毓抱起憫妃跨出浴桶,任由冉夢露為他們擦去腿上的水珠,然後就那麼赤著腳走進床內,只拋下一句︰「帳外跪侯。」
冉夢露將所有用過的毛巾丟進金盆內,所幸還有一塊多余的毛巾,她狠狠地擦了兩下手才將那塊毛巾也丟進盆子里,然後走出屏風,跪在白色的紗帳外。
此刻的冉夢露終于崩潰,蹲坐在雙腳上,滿臉的神傷,平時總是被雪兒伺候著沐浴,總覺得很簡單,總覺得自己能做的更好。
事實上她確實做的很好,做的比雪兒出色。
但是,那沐浴的人卻讓她覺得好累,好苦,沐浴的時間大概也就半個時辰不到,她卻覺得過了好久好久。
當帳內的喘息聲響起的時候,冉夢露渾身僵硬,蹲坐在雙腳上的身子瞬間直起,幾乎要不顧一切站起來,奪路而逃,嘴角的笑再也無法掛起。
一夜的歡寵,一夜的狂亂,三個人都沒有睡,三個人三種心情。
冉夢露的心被帳內的聲音擊的粉碎,一次次的粉碎,一次次的疼痛,卻找不到讓自己麻木的方法。愛了就是愛了,愛情若能輕易放下豈是真愛?
她努力的維持臉上的笑容,卻覺得是那麼的困難,嘴角好像掛了千斤重擔,無論怎麼努力,也無法抬起。
原來,不是不痛,而是還沒有痛到極致。不是麻木,而是刻意的忽略。
當痛到無法忽視的時候,麻木就會奢侈,就會是一個笑話。
單昕毓賜給她的,是無邊的痛,是無盡的羞辱。
一個女人,看著自己最愛的人在自己的面前和別人,那種恥辱,那種痛,終生難忘。
當帳內終于靜止下來,冉夢露覺得自己就好像一只打滿氣的氣球,忽然被一個頑皮的孩子戳破,渾身的力量瞬間被抽空,甚至無法支持她瘦弱的身子。
她可以忍受單昕毓任何的羞辱,可以忍受鞭打,可以忍受杖刑,可以忍受羞辱跪拜,可以忍受他的冰冷無情……卻唯獨無法忍受單昕毓當著她的面和別的女子……
她感覺,自己純淨的愛被單昕毓羞辱了,感覺自己驕傲的愛被單昕毓踐踏了。
毓哥哥,最後在心底叫你一聲,我已經無力再愛你了,原諒我,可以用任何的辦法彌補曾經對你的虧欠,卻沒辦法用我的愛來彌補。
當冉夢露的腦海里過度完這句話的時候,身上被抽干的力氣居然奇跡般的恢復,疼痛的心依然疼痛,卻是那麼的冰冷。
夜深了,寒風順著窗口刮了進來,撲打在冉夢露的身子上,帶著一絲寒意,讓她狠狠的戰栗,從心底到身子一陣抽搐。
起身,想要去關上窗子,免得單昕毓又責怪自己不懂規矩,凡事一個指令一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