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張得開吃了一驚。急忙跪下︰「奴才給太後請安,太後萬安。」
太後冷哼一聲︰「萬安?皇帝這樣叫哀家如何萬安?」
「回太後娘娘,皇上最近朝政繁忙,夏采女能幫皇上解憂,為了皇上,想必也是好的。」張得開不愧是皇帝身邊的總管太監,一邊搪塞太後,一邊使眼色給另外一個小太監。小太監不動聲色的跑了出去,想必祁然一會就會趕過來的。
「大膽夏氏,你可知罪?」太後轉頭,死死的盯著我。
我顫道︰「夏氏不知。」
太後突然就不說話了,一時間氣氛靜的可怕。哪怕只有一根針掉到地上也可以听得見,太後似乎悠閑下來︰「芳定,去驗驗看是不是事實。」
我正在奇怪要驗什麼,一直站在太後身後的一個老嬤嬤和幾個宮女走到我旁邊,嘴里叫著主子卻對我沒有半點尊敬,厲聲道︰「小主,得罪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她們拖著去了床邊,我一路掙扎,無奈她們的力氣實在太大,不一會我就被摁在床上,兩個宮女固定住我的手,兩個固定住我的腿,還有一個摁住我的腰。那個叫芳定的老嬤嬤解開我的腰帶,宮裝本來就很多層,可是那個嬤嬤一下子就扯了下來,我只覺得臉一下就紅了,還有深深的恥辱。從小到大,除了媽媽和祁然沒有人看過我的身體,今天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芳定看了一會起身回到︰「回太後娘娘,依照夏采女的情況,今早確實和皇上行過周公之禮。」
太後似笑非笑道︰「夏氏,別說哀家錯怪你,芳定是宮里的老嬤嬤了,這斷然不會錯的,夏氏,你狐媚惑主,視宮規于罔記,祖制與不容。按照宮規,哀家本該賜死,但看在你服侍過皇帝的份上饒你一命,貶為庶人。出宮去吧。」
太後說的話,我根本沒有听見,紫楠幫我裹著錦被,我只是呆呆的,想著剛才的場景,我就萬分難過,太後看我滿臉淚痕,自由說不出的得意。跪在遠處的宋夕迎與羅听曼嘴角都揚起笑容。太後接著吩咐︰「你們把夏氏的東西都搬出去,夏氏,你準備出宮吧。」
「怎麼,母後這樣專斷不成,兒子的事情,母後替兒子做了決定?」太後也不知道祁然會出現,吃了一驚,但太後就是太後,氣定神閑道︰「哀家是替皇帝著想,夏氏青天白日的就敢狐媚皇帝,以後可怎麼了得。」
「母後有所不知,今天都是兒子的錯,並非青蓮存心。」
「即是這樣,夏青蓮也不能冊為貴妃,她的家世太過低微,又無子嗣,入宮不久,皇帝怎可輕易冊封。」
「母後,兒子」祁然還沒有說完,就被太後打斷︰「況且朝中大臣對你登基時冊封羅美人本就不滿,夏氏只會更加不滿,寧將軍又掌握軍權,其中利害,皇帝自己去想。」說完,竟拂袖而去。」
祁然快步走到我身邊,抱著我道︰「青蓮,你受苦了,我應該早點到的。」
我嗚咽道︰「你再不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祁然我好怕好怕。」
祁然拍了拍我的背,安慰道︰「青蓮不怕,我就在你身邊。」
我喃喃道︰「祁然,冊封的事情先不著急,太後說的對,我現在的確沒有資格,什麼名分我全不要。我要的只有你。」
我只能感覺到祁然把我抱得更緊了。他堅定道︰「無論如何,只有你才是我唯一的妻子,唯一的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