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
高柳山腰,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前走著,隔著老遠也能看著明黃色的旗幟,綠葉上早就沒有了清早的露珠,隨後馬車里人說道‘巫馬,在前方停下休息吧’
听見他的聲音,巫馬陽坐在文虎上道‘是,皇上’
隨後就快速來到最前面道喊道‘停,天太熱休息一下後繼續前進’
空桑扶著她下車,坐在陰涼的地方,一路照顧的細致入微,這個場景在不遠處一個女人的眼里卻格外的刺眼,內心嫉妒著,憑什麼她可以有個男人這麼愛她,照顧她,憑什麼現在她這麼幸福,看看她那笑開了花的臉,內心的嫉妒吞噬著她的心,冷冷的開口道‘少陽,讓他們動手,記住要一個不留’
站在胡母蘭若身後,發覺這一卻很不尋常,有些擔心道‘蘭若,不如我們再等等觀察看看,再行動也不遲啊、’
已經讓嫉妒沖昏了大腦的她,那還看得出這些不尋常,回頭看了少陽一眼手一揮,大聲道‘行動,記得要一個不留’
隨後也打算飛身下去,卻被身後的少陽拉住,回頭看他搖著頭一臉擔心道‘蘭若別去,太危險’
一下甩開他的手道‘你若怕死,就別跟著來’
而此時不遠處一個女人兩個男人座在樹上,哥舒卓文本想在家中照顧青蓮,卻硬是被拖來這里,憤憤不平的看著眼前一只嗡嗡飛過自己眼前的蚊子,一巴掌拍在了旁邊巫馬陽臉上,隨後看著被拍扁的蚊子,臉上沒有一丁點歉疚說道‘死蚊子,找死啊、’
莫名其妙挨了一下,看著眼前這這個對著自己巴掌說話的人,當然知道他在指桑罵槐了,哭笑不得道‘知道你不願意,可也沒辦法’
听他這麼說,心中反而有了一絲不好意思,眼里多了一絲歉意的看著巫馬陽。而旁邊的哥舒曼也笑了,本來巫馬陽說她沒有武功,不許她跟來可她堅持要來,母親就是死于這二人手里,許久沒有笑容的臉上,也多出了一絲笑容道‘哥哥,倒像個小孩’
听自己妹妹這樣說,心中也是高興的,那事之後她總是沉默寡言,沒有接話反而說‘二哥他們可真是享受,我們在這喂蚊子,他們卻在山上談情說愛’
而此時,少陽看著她離開的身影只好跟著出去,胡母蘭若飛身來到黎曉曉身前用劍直指她,本以為她沒有武功,自己很輕松就可以取她性命,可沒想到自己使出一劍,她輕輕松松的接住了,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自己恨之入骨的女人道‘沒想到還有點能耐,不過很快你就可以見到你的母親了’
根本不曾理會胡母蘭若,又繼續給了狠狠的一擊,不一會的時間就被打倒在地,口吐鮮血心中反復問著,為什麼她會有武功,兩人的功夫很明顯自己要弱一點,無法相信她有能力還擊甚至比自己還強,那個女人不是說過她沒有武功嗎、抬頭氣憤的看著那個得意洋洋的女人說‘沒想到你竟然藏得如此深,連她都沒看出來’
少陽飛身跟著她去,本想跟著她保護她,卻被巫馬陽攔住給了一掌輕松接住,感覺有些容易了,想著難道是之前自己估計錯誤了道‘看來巫馬公子的武功不怎麼樣啊、’
巫馬陽沒有理會繼續出招,少陽本可以輕松應對,可中間又多出了一個哥舒霖,那麼他根本無暇應付兩人同時出力,可謂是節節敗退,按理說自己應該早就輸了為何還還可以撐到現在,疑惑的看著兩人問道‘你們是’
直到回頭看見黎曉曉與胡母蘭若的打斗,才發現自己的猜測並沒有錯,他們的確是中計了,這些人根本就是易容,並非真正的,慢慢退到胡母若蘭身邊,拉起她轉身離開說道‘蘭若,快點走’
被少陽拉著飛身離開時,嘴里依然念叨著‘怎麼可能’
看著不遠處發生的事情哥舒卓然一臉睡意道‘還以為這白沙部落有多厲害,居然連個冒牌貨也贏不了,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巫馬陽想著這可是自己的心血,多年來他培養了許多和他們接近的人,為的就是有一日可以暫時代替他們,失望的看著,死的,落荒而逃的對手道‘看來是我高估他們了,唉、真是大材小用了’
听他這麼說,站起來望著前面好奇的問道‘表哥,有沒有我啊、怎麼今天沒見著啊’
見他這般搞怪,好笑道回答道‘你不是在家陪老婆嗎、’
見少陽拉著那個女人要離開,巫馬陽起身拉著哥舒曼站上藍風,悠然自得道‘別看了,你處理一下這里,我與小曼去追那兩人’
少陽拉著她在空中快速逃跑,見她還未想明白,便把剛才的猜測說了出來,听他這麼說來,嘴角原本的血跡還未查去,新的鮮血就流了出來道‘假的,我竟然輸給了一個她早就安排好的人,看來這次我是徹底的輸了,還未開始我就已經輸了’
看她這麼落寞心中多了一份傷痛,從前她總是神采奕奕,即使失敗了也會立刻站起來,就是如此他才會義無反顧跟著她來到君子國,假扮哥舒卓然,小心翼翼安慰道‘別難過,往後還會有機會的’
听見他安慰,就好似烏雲密布的天空出現了一絲陽光一般有了希望,拉著他停于樹枝上,眼神充滿了迫切問道‘真的還有機會,是不是我還沒有輸’
見她閃爍著光芒的雙眼,真不知道這樣的安慰,對于她究竟是對還是錯,點點頭道‘是啊,她還沒有成親,還不是皇後’
而就在他們以為終于要逃離來人的追捕時,不曾想巫馬陽站于藍風身上從天而降,攔住兩人的去路道‘表哥,表嫂這麼急沖沖的是要去啦’
見巫馬陽從天而降,走出一步站在了胡母蘭若前面道‘既然巫馬公子已經知道了,我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哥舒曼站在巫馬陽身邊,氣憤的看著殺母仇人,激動的喊道‘今天你們休想逃月兌,附近全是為你們安排的’
見她如此說,胡母蘭若一計不成再生一計,在少陽身後詭異的笑著,隨後站了出來道‘原來是小曼公主啊、怎麼,從喪母之痛中走出來了,這麼精神奕奕的’
巫馬陽見她這麼說連忙拉住心情激動的哥舒曼,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歹毒啊,隨後厭惡的看著她開口道‘放箭,無需留下活口’
只見周圍黑壓壓的一片全是早就安排好的弓箭手,就連樹上也全是,少陽的眼神瀏覽著周圍笑道‘看來對我們不薄啊,這麼豐富’
巫馬陽搖搖頭,一臉失望的看著被圍住的兩人道‘是啊、失算了,不過雕蟲小技還讓人煞費苦心的準備’
听他這樣說,心中不甘被小看,可事到如今無法辯解,防備的拉著胡母蘭若可她一動不動,看著哥舒曼冷笑道‘要殺就殺,何必這麼客氣,我的姐姐還在你們宮中,你的殺母仇人也還在宮中,馬上她就是你們高高在上的皇後了,這才是我父王最高明的一招’
看著她動也不動的站著說完,後笑得如此癲狂,巫馬陽搖搖頭拉著哥舒曼轉身往回走,隨之身後是兩個斷氣之人,哥舒卓文見二人回來走過去問道‘怎麼樣小曼,報了殺母之仇感覺心情是否大好啊、’
听見哥哥這麼問,回想起胡母蘭若的樣子搖搖頭道‘沒有開不開心了,只是感覺她真是悲哀,到死也沒放下仇恨’
見她如此說,巫馬陽握了握她的手笑道‘小曼沒事了,一切有我在’
見兩人這般舉動,便陰陽怪氣的走到二人身後張開雙手搭在二人的肩上,頭趴在巫馬陽肩上,看著巫馬陽笑道‘表哥以後是不是要改口叫妹夫啊’
翌日黎明時分,太華山頂
躺在毛毯上黎曉曉睡在空桑懷里,看著太陽在對面慢慢上升,轉頭看向身旁的這個男人,火紅的光灑在他的臉上,連帶著整個人也變得聖潔,自己怎麼會有幸被他喜歡便開口問道‘如果不是我你還會喜歡嗎、’
听著她的問話,回想起自己究竟何時開始喜歡她的,是五歲見她時,還是她跳下水救自己時,還是雪山之巔那深情對望,究竟是何時自己也不明白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看著她仿若星辰的眸子緊握住她的手道‘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但是你就一定會愛’
她看著這恆古不變太陽慢慢的升上天空,真希望時間就此打住,兩人就這樣躺著直到白發蒼蒼,隨後道‘我相信無論空桑去到那里,曉曉也一定能找得到’
听見她的話語,握著她的手說‘對,曉曉一定能找得到’
三日後,瑾王府
黎曉曉先是沐浴更衣,隨後在這樣炎熱的日子里穿上了好幾層衣服,然後被人在臉上涂抹了許久終于听見一生‘好了’
睜開眼,看著銅鏡中的人兒,這是我嗎、這時便听見一些陌生的聲音道‘皇後娘娘真是天仙下凡也不過如此了’
還有人這樣說‘皇後娘娘平日里就已經很美了,今日自是不用說了’
在她看來卻是這麼的陌生,這時幾日不見的青蓮與哥舒曼進來,青蓮走在前面開口說道‘這沒什麼事了,你們下去吧’
待眾人離開後,青蓮看著眼前的她,拉著她手在旁邊坐下說道‘就連我看了的嫉妒,真不知皇兄見了會是什麼表情’
平日里,話最多的哥舒曼今日卻沒有什麼話說,只是坐在桌邊眼神有些怪異的看著二人說話,听青蓮這麼說擔心問道‘你懷著孕來陪我,沒事吧’
青蓮由衷替她與皇兄開心,本來哥舒卓文不許她來,可她想做什麼他又怎麼可能奈何得了,笑著說道‘明天可就是你的大喜日子啊、怎麼著今晚我也要陪著你’
兩人聊了許久,看著外面天早已大黑便說‘青蓮天黑了,我看你們都去睡吧,明日還要早起’
看著兩人離開她想著,為什麼不等明天再化妝打扮,現在這樣自己根本沒法睡啊、不過再想想其實自己哪里睡得著啊、想著便走到窗邊將窗戶推開,眼里看著的卻是昨日清晨所見的日出,回想起他說的話心中總會多出一份感動。
深夜里君子殿
听著巫馬陽敘述前幾日胡母蘭若臨死時說的話,看著笑了笑將黎曉曉真實身份告訴了她听隨後道‘所以,你說這女人心計未免也太深了,就是想讓小曼誤會曉曉’
听見他的敘述,巫馬陽是實實在在被震驚了隨後好奇問道‘那她會真的消失嗎、’
被這麼一問,其實他心中是沒有底的,他也不知道,她究竟何時就會消失,他只知道至少現在她在自己身邊就好,搖搖頭道‘不知道’
突然巫馬陽想的,她听見胡母蘭若說的話時那眼神就有些不對勁,當時只當是她心中難過便沒有多想,可如今听他這麼說,就感覺小曼那眼神像是當真了,趕忙把心中的擔心說了出來‘小曼現在就陪著黎姑娘,我擔心胡母蘭若的話她真的相信了’
听見巫馬陽的話,手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被他這麼一拍,趴在桌上睡覺的哥舒卓文,由于突如其來的響聲,一下只被驚醒了站了起來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巫馬陽見他一臉氣憤,便拉著他往外走,他卻一臉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的樣子說‘表哥這離時辰還有很長時間,皇兄不會太興奮忘了時辰吧’
空桑在青鳥上往瑾王府的方向去了,而巫馬陽將事情經過說與了他听這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閉上了嘴巴,可眼中全是震驚。
而此時瑾王府
趴著睡覺的黎曉曉迷迷糊糊听見有人喊自己,一下睜開眼坐了起來,一看是哥舒曼再叫自己,隨後睡眼惺忪道‘小曼啊,現在時間還早,怎麼了’
見她一臉愜意的樣子,回想起胡母蘭若的話,眼神里多了一絲平日里沒有的恨意道‘嫂嫂,二哥這麼晚了跑來一臉嚴肅的,讓我帶你去王府後的樹林前面,說是有話要跟你說,走吧嫂嫂’
听她這麼說,她听著也感覺到有些奇怪便起問道‘小曼都這麼晚了,你二哥有沒有說是什麼事情啊、’
拉著她便說邊往外走說道‘我也問了,可二哥只說你去就知道了’
雖然感覺這是有些古怪,可既然是哥舒曼現在帶她去到就說明空桑一定有很重要的事,要跟自己說,也就不再懷疑的跟著走,由于她頭穿著打扮太過華麗,最主要的是太重了沒一會便有些累了,便說道‘小曼,還有多久啊’
哥舒曼頭也不會的說道‘就在前面你看二哥就在哪里,我們走’
望眼看去夜光照著前方,黎曉曉什麼也沒有看到,她開始感覺有些不對勁,卻被哥舒曼拽著往前走,感覺手被拽的有些疼便說‘小曼,我自己走就好啦’
哥舒曼好似沒有听到一般,徑直往前走,想要掙月兌卻發現她的力氣竟然驚人的大,再看眼前的環境,前面已經沒有路了,懷疑的看著哥舒曼問道‘小曼,你帶我來這干什麼,你二哥呢’
哥舒曼回頭眼神里沖滿了狠,咄咄逼人道‘怎麼現在想見二哥了,那你讓人殺死我母親時,怎麼不想想她也想見見自己女兒啊’
她氣憤的咄咄逼人,卻讓黎曉曉一頭霧水,疑惑的看著她問道‘小曼,你是說我殺了你的母親’
見她一臉的疑惑,她就更氣憤道‘不是你還會有誰啊、知不知道哪天我回到家,看見母親眼楮睜開,一臉驚慌坐在那滿身是血,無論我怎麼喊她就是不理我了,你知不知道啊、我有多傷心啊、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見她如此傷心的在自己的世界,黎曉曉並未傻到要去安慰,而是想要拉著她的手,趕快遠離這因為前面不遠處就是懸崖,她還想要活著嫁給空桑,可她的手被緊緊握在了哥舒曼手里想要拉她離開根本就不可能,見黎曉曉轉身想要離開,她激動又開口道‘怎麼想
跑啊、你休想,今天我就要與你同歸于盡’
說完,一個縱身跳下懸崖,卻被黎曉曉反手拉住掉在半空中,見她如此瘋狂,想必是母親的離開讓她很傷心吧,承受著她的重量讓雙手慢慢開始沒有知覺,卻艱難的開口‘小曼你听我說,雖然不知道你為何認為是我害了你母親,可我還是要說,真的不是我,我真的沒有殺害你的母親’
見她到現在還是不肯承認,在懸崖上用力的掙扎著,狠狠的說道‘不要狡辯了,你是白沙部落族長的女兒,你是胡母蘭若的女兒,難道這還不能證明是你嗎、’
由于哥舒曼的掙扎,她的手臂被凹凸不平的石頭磨破的皮膚,血慢慢滲出來,可她根本沒有感覺,看她對此深信不疑了,不再狡辯開始轉移她的注意力道‘你想想巫馬陽,你喜歡他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你就舍得留他一人在世上’
看她緊緊握住自己的手,再看因為自己掙扎,她手臂上的血流到了自己手上,听她說的話,是啊、自己還有陽哥哥,自己這麼喜歡他,怎麼可以留他一人孤零零的在這世上,黎曉曉見她眼神不再是恨意多了些不舍,便開口說‘小曼抓住我的手,我拉你上來’
這時黎曉曉卻多半的身子的在懸崖外了,已經重力不穩,連帶著哥舒曼一起掉了下來,這時空桑他們及時趕到,在還沒落地時接住了兩人,巫馬陽抱著哥舒曼飛回崖上說道‘你真的想要丟下我死掉’
哥舒曼搖頭抱著他淚流滿面道‘對不起’
而此時空桑抱著黎曉曉將她放在地上喊道‘曉曉醒醒,沒事了’
可無論他怎樣喊她就是沒有任何要醒來的意思,心中多了了一絲驚慌吼道‘巫馬,快來看看,曉曉怎麼了’
听見他的喊聲松開了哥舒曼跑過去,站在旁邊的哥舒卓文連忙退開,巫馬陽跑過來連忙為她把脈,隨後又將手放在了她的脖頸出,看著他已經絕望的眸子搖搖頭,空桑伸手緩緩的撫模著她的臉頰,眼淚早已滑落隨即把她抱進懷里喊道‘曉曉,你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