暾將出兮東方,照吾檻兮扶桑。
撫余馬兮安驅,夜皎皎兮既明。
——九歌•東君
紅燭燃著跳躍的火焰,我將一片柳葉燒在其中。灰燼飄落在桌上,我卻毫不在意。
我拿起了琵琶,輕輕地彈著長恨歌。
「痴兒。」進來的人是夏凌。
「啊,有什麼事嗎?」我轉過身。
「只是,想問你一件事。」她輕說。
「說吧。」我示意她坐下。
「只是問問,痴兒,你的守宮砂可否讓我看看。」她有些不好意思。
我微微一笑,將袖子拉下,露出了我的肩膀。
「當時,爹爹說一定要點在肩膀上,就,這樣了。」我的守宮砂很奇怪,它呈一朵梅花狀。
夏凌看了看並沒說什麼。
沉默良久,她才開口問我,「痴兒穿過紅衣嗎?」
「沒有。」不是嫁人怎可穿上紅衣,「我從不穿紅衣。」
「哦,那就好。」她喃喃道。
「怎麼了?」我皺起了眉。
「沒什麼。」久違的女圭女圭音顯得有些慌亂,「就這樣了,痴兒,我先走了。」
門又關上,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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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穿上了輕便的衣服,吩咐哲修哥哥為我備馬。
我走出屋門,正巧看到笑凌坐在她的房前刺繡。
她的手中,是一件紅色紗裙,她正往上繡花。
「笑凌,做什麼呢?」我走上前去。
「沒沒什麼。」她有些慌張地將手抬起,輕施法術,那紅裙就不見了。
「這樣啊,我要去泉湖鎮了,若是李佑來了,就叫他回去吧。」
「好的。」
我走向門口,這對姐妹,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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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湖鎮
我走到那時,已經變身的曉兔正咬著一根草,而蔓蔓卻不知去了哪邊。
我走過去,「兔子就是兔子。」
他瞧了我一眼便不再說話。
「是啊,曉兔你越來越懶了。」宇文長慶走來。
「慶哥哥。」
他皺了皺眉。
曉兔則笑了,「慶哥哥,慶哥哥,不知是不是情哥哥呢。」
「你。」慶哥哥生氣的看他。
曉兔笑笑,並不言語,飛快的變成兔子,跑了。
「他的腿傷倒是好了。」我笑笑。
「呦,哪家的姑娘啊?」遠處走來了一批道士。
「唉?」
「怎麼,宇文長慶,這是你的」道士頭頭說著。
「休要胡說。」
「嘿,借我們玩玩可好?」
「你們。」我剛要上前,慶哥哥卻抱住我。
那些道士不死心地想拽過我。
「放肆!」
狂風大作,瞬間,道士們皆不見了。
「哇,慶哥哥你好強啊!」
他皺了皺眉,「你以後還是少來的好。」說著,他轉身走了。
我嘟了嘟嘴,也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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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家門,便看見李佑黑著一張臉站在那。
「我不是讓笑凌跟你說了讓你回去嗎?」我說著。
「你一個大姑娘能不能總一個人出去!」
他大喊著,也抓著我的肩膀。
我低著頭,嘟囔著,「你凶我。」
他嘆了嘆氣,抱著我說,「好好好,爺寵你。」
我臉紅,「誰要你」
話沒說完,他便吻了上來。
我也閉上了眼。
我的心,好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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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尋找,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