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唐哲修看著臉色慘白的我不由驚呼。
強忍著烈火焚心的痛苦眯起鳳目,「你知道我出走的吧。」
「這……」唐哲修眼楮不安地亂轉,額上已滲出密密的細汗。
捂住快要窒息而死的心髒,深吸一口氣︰「哼,你們的面具還真是完美啊。」
「小姐,別說這些了,快進屋!你發高燒啊!」唐哲修微微顫抖不由分說將手指扣我的肩上。
高燒的痛苦讓我無力再睜眼,頭一偏,昏倒過去。
=====
也許是高燒的溫度使得柳萱玉脂般的肌膚染上了不同以往的緋紅,上面淡淡的攏著津津汗水形成的薄霧散出若有若無、似蘭似麝的氣息
李四微微一愣,很快恢復正常,將絲帕淨了淨。重新疊好,輕輕覆在柳萱潔白的額上。
無奈地笑笑,自己一听到她生病的消息,就焦急難耐地趕來。自己還是第一次如此亂了方寸。
「唔……」王柳萱悶哼一聲,緩緩睜眼。身體還是莫名地炙熱,不過明顯比先前要好很多。
「你醒了?」略帶嘶啞的嗓音響起,抬頭一看。「李四?」我皺眉問道。
「嗯。好些了麼?」李四秋水般清亮的眸子噙滿了擔憂。
「好些了,謝謝……」坐起。單手支著腦袋。
「那……我走了。」李四才覺口心略松頓時又感失落。她醒了,自己也該走了。
「等等。」我話才出口便後悔,隨即又補救道︰「……沒什麼,我沒事了。」
「哦,是嗎?」李四才被狂喜點亮的眸子瞬間暗下去,拂袖離去。
望著李四離去的身影,自己心里那空虛,越擴越大,自己又在奢求什麼了?
我起身穿衣著鞋,把滑落的被褥疊了周整,到水盆前拍了臉,借粼粼倒影梳發,綰了一個松適是流雲髻,而後推開了房門。
吱呀一聲,和馨香的微風撞了個滿懷。
暖橙色的天際嵌著白淨的雲朵,是能能掬在手中親吻的可愛。或許是瓊漿玉露吧,不然我怎麼會如此迷醉?
在初陽暖洋洋的照耀下,我有了微醺的夢境。
「我要走了,去淮南。反正我就是一個多余的人。」一名俊美異常的公子勾起一抹邪笑,卻令人如此心痛。
「你……怎麼會是多余的人呢?」我不禁出口安慰,想讓他真正的微笑,他強作歡顏讓我心里堵地慌。
「呵呵,可否與在下對酒談心?」他收起扇子,抵住下巴,這麼個動作,襯的他整個人優雅倜儻。
「好……」我鬼使神差般一口答應。
他古金的眸子泛出一圈圈漣漪,蕩滿笑意。是因為我同意和他談心嗎?
我們聊到很久,聊到日落殘陽,聊到皓月當空,聊到東方初露魚肚白。我們不知疲倦,還是意猶未盡。
「我……必須走了。」他密而長的睫毛投下一層陰影。我心里一陣撕扯。
我從何時習慣依賴有他的日子,只記得,和他在一起,很快樂。很開心。有什麼煩惱也能迎刃而解。不禁潸潸淚下。
他捧起我的臉,深深得吻了下去,反復碾轉,輕輕啃咬我的唇。像在述說自己的萬分不舍,必須的無奈。
我心里說不出的苦澀,蜻蜓點水地回吻了他一下。他嘴角揚起。
「二皇子,該上路了!」一旁的侍衛催促道。
依依不舍地放開我,站起,轉身︰「等我!」說完,他便大步流星地走向侍衛。
當然,我沒有看到他滑落的晶瑩。
看著馬車漸行漸遠,才默默離開。守著內心誰也不能踏足的天地。
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