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眾人來到了病院觀察展博的情況。
「宛瑜?宛瑜?」一菲叫了幾聲,宛瑜仍舊趴在展博的病床上。
「怎麼了?」一菲走向宛瑜。
「等一下!」悠悠突然大叫一聲,嚇得她旁邊的人紛紛腿軟了一把。
「要死啊?」
「說不定說不定」
「說不定啥啊?」
「說不定展博昨天晚上已經咽氣了,而宛瑜因為過度悲傷,所以就殉情了!」
「你那是什麼腦殘劇情啊,就算是再爛的片也沒那種」
「大家都來了?好早」宛瑜揉著眼楮起來了。
「詐尸啦!!」悠悠驚跳起來。
「悠悠,那只是你自己的想象而已」關谷無奈地扶住了悠悠。
展博睜開眼楮,第一眼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鑽進鼻腔里的是濃濃的藥水味道。這時一首歌的旋律和歌詞在展博腦海中不斷地回響。
「難道我又我又住院了!不可能我又我又住院了!可是真的真的住院了,這一種FEEL」
展博嘆了口氣,轉過頭來。
「宛,宛瑜?你手上那個是?」展博盯著宛瑜的左手無名指,一顆戒指在上面顯得格外顯眼。中間瓖有一顆藍紫色的寶石,周圍有四顆小小的鑽石。雖然有的因為被戴著而看不清楚,但展博可以肯定那是自己的戒指。
「嗯,這個?」宛瑜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無名指。
「難道我在無意識間跟宛瑜求婚了?還是我失憶了?」展博反復思考,卻想不出自己何時讓宛瑜戴上過這枚戒指。
「宛瑜,雖然我想不起來我什麼時候讓你戴上過這枚戒指,不過我不會強求你的。如果你要把戒指還給我我也沒關」宛瑜伸出一只手阻止了展博繼續說話。
「這枚戒指是我自己戴上去的,因為」宛瑜微微一笑。
「我願意和你在一起。」
宛瑜你」展博想要說什麼,再次被宛瑜阻止了。
「我以前的確是渴望著自由,但是這樣的渴望只是讓我變得更加糾結和迷惘。我知道情況已經變了,我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一個人去追求自由了。既然在愛情公寓的這段時光是我最快樂的回憶,那麼我決定留在這里。和你,還有大家,把這段最快樂的時光延續下去。」宛瑜微笑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一旁的眾人愣愣地看著宛瑜。
「這麼說,宛瑜你不會再離開我們了?」
「如果沒有什麼突發情況,應該就是這樣吧。」
「真的嗎?」展博噌地一下坐起來,同時還伴隨著嘎巴嘎巴的響聲。
「哎?你們剛才,有沒有听到什麼?」小賢問眾人。
「好像是,骨頭的響聲?」
「展博!」眾人沖向還沒意識到事態發展的展博。
「快點躺下!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合坐起來!」一菲直接把展博按回了床上。
「你們怎麼啊啊啊啊啊啊!」似乎是骨頭的疼痛現在才反應到大腦,展博叫了出來。
「都跟你說別做那麼大的動作了!」
「那好像是你在他坐起來之後說的吧」
「要不要叫醫生?」
「我去找!」
宛瑜看著大家亂鬧的樣子,露出了微笑。
就這樣,待展博出院後,大家就開始忙展博和宛瑜婚禮的事宜。只不過
「怎麼回事?你再說一遍!」一菲幾乎是在吼。
「再說多少遍結果都一樣吧,我們這的公共財產已經支撐不起購置場地的錢了!」曾老師回答道。
白幕展博︰解釋一下,所謂的公共財產。也就是我們這里所有人手里可拿出資產的總和。計算這個的原因是因為有些時候會出現需要全體人員貢獻財力的事,比如說子喬美嘉,關谷悠悠,還有我老姐和姐夫的婚禮。為了防止預算超支和經濟問題,我們制作了這個賬本。
「我不管!砸鍋賣鐵也得給我弄出錢來!這事關我們家族的振興!」
「話說我一直沒明白,只要展博結了婚家族就振興了?什麼概念?」悠悠從牆邊探出頭來小聲說。
「你不如讓我們去印鈔算了!子喬目前生意不大好,美嘉懷孕那幾個月的工資已經扣除了,關谷的漫畫目前還在找賣家,悠悠最近也沒接戲,我和你工資都不算高。現在購置除場地外各類道具的錢還是展博和宛瑜掏的,不可能再讓他們多付錢了!」
「說來還不是因為一菲對展博和宛瑜說了‘沒事都交給我,你們倆等著成婚就行了’嗎?如果沒說這句話他們倆應該還能做出點貢獻。」關谷在悠悠旁邊小聲說。
「等等,印鈔?我怎麼沒想到?」
「冷靜啊一菲!」
「關于場地,在外邊弄不就好了嗎?」展博走進來說。
「嗯?露天的?」
「是啊,把我們大家聯系起來的那場婚禮,不也是露天的嗎?」展博開始回憶起來。
「嗯,確實是呢。好主意!就這麼辦吧!」
「展博你拯救了即將踏入歧途的你老姐」曾老師擦了把汗。
就這樣,所有的問題都被一個一個的解決了。直至婚禮前一夜
「展博,為什麼要帶我來這里?現在已經七點半了吧。」
「宛瑜,你還記得這里嗎?」
宛瑜環顧四周,這里是機場旁邊的一條路。
「記得啊。我們兩個就是在這條路上的一輛大巴上相遇的,那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就躲到了你旁邊,也沒想到以後會發生這麼多的事。」
「是啊,宛瑜。帶你到這里是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你真的決定了要和我在一起嗎?明明當時的你是因為渴望自由才會遇到我。現在的你到底是出于什麼原因才會放棄呢?我不希望你失去你所渴望的東西。」
「真要說的話,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就像當時在病房里跟你說的一樣,現在的情況改變了。我已經不可能做一個孤獨的流浪者,因為那樣就意味著我和你沒有交集了。」宛瑜頓了頓。
「我一直以為自由是我最重要的東西,但是在米蘭的這一年。我意識到沒有你的自由,帶給我的也不會是我希望的快樂,反而是更多的痛苦與迷茫。如果你可以和我一起去過自由的生活那固然好,不過我也知道這是不太可能的。」
「宛瑜,要和你過那樣的生活也不是不可以。我」
「展博,從我們開始交往到現在。一直都是你作為我的依靠,在旁邊保護著我,給我想要的事物,可是這樣的日子是不會永遠持續下去的。在一起就意味著要為對方著想,你的工作種類決定了你不可能陪我去流浪。即使你現在去學別的專業,也要付出更多的艱辛。我不希望你經受這些。一直以來,都是你為了我在犧牲自己的自由和人生軌跡。現在也請讓我為你犧牲一次吧。」
「那你當時為什麼要一聲不響地跑去米蘭?」
「這是我人生中必須經歷的事情。如果我不這麼做,我的能力始終是這樣。甚至連公寓的房租都支付不起。雖然我知道你會為我打理好一切,但那不但僅對你來說是負擔,我自己也無法忍受自己是以這樣的姿態和你在一起。所以我要去進修,讓自己也可以成為一個獨立的人。」
「那你為什麼決定要結婚?」
「在米蘭的時候,我很珍惜你所留給我的,快樂的回憶。然而回憶終究是過去的事物。每次從回憶中回到現實,都會強化你不在我身邊的孤單。這樣快樂的瞬間雖然美好,但卻不長久。所以我做了一個決定。」
「什麼決定?」
「要用更多快樂的瞬間填滿我們的『現在』和『未來』!我就是這麼想的。」
「這樣嗎?我總算明白你的想法了。不過我媽說過,結婚就意味著要直面兩個人性格上的分歧。這樣的事,你我能做到嗎?」
「總會有辦法的。有什麼事情過不去,好好睡一覺。第二天不就都過去了嗎?」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樂觀啊。」
「是啊。」宛瑜向展博伸出右手。
「從明天開始,我們就是夫妻了。請多多指教!」宛瑜露出了一貫的笑容。
展博看著宛瑜伸過來的手,微微一愣,隨即也露出了笑容。
「嗯,多多指教。」展博伸出手來握住了宛瑜的手。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