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時,守歲也叫「照虛耗」,人們點起油燈或蠟燭通宵守夜,象征著把一切邪瘟病疫照跑驅走,期待著新的一年吉祥如意。
據史料記載,這種習俗最早其于南北朝。「是夜,禁中爆竹山呼,聲聞于外,士庶之家,圍爐團坐,達旦不寐。」以後逐漸盛行,到唐朝初期,唐太宗李世民寫有「守歲」詩︰「寒辭去冬雪,暖帶入春風。」
漫漫長夜,芷蘭閣顯得格外冷清,子矜姐靠在榻前繼續繡著最後一朵木蘭花,而我正是思索著到底幫承歡準備什麼禮物好呢,一晚上就在想這事,到了辰時都還沒想出頭緒,無奈之下惟有將問題放在主子身上,「主子應該知道皇上的喜好吧?」
「我說你這死丫頭還挺大膽的…居然敢打听皇上的事,你與我說無妨要是被他人听到,恐怕連我也救不了你,宮里不如宮外,一步一驚心,說話做事都得謹慎」主子的苦口婆心我算是領教到一回
「還不是為了承歡那丫頭,非得讓我給她想出個討皇上開心的禮物…唉,怎麼辦啊」
「承歡?」
「怡親王家的小格格,奴婢進宮前認識的…」
「皇上的事,我雖不是太清楚但也知道一點」
「真的嗎?」心猛地跳了幾下,又驚又喜的……
「我想皇上不開心的原因應該是為了馬爾泰若曦吧…」听完主子的詳解,我默了半響,幽幽的說,「主子可有什麼好法博得皇上一笑?」
「若曦姑娘才貌雙全,舞技更是一流…」
我笑回道,「奴婢知道送什麼了,謝主子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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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家宴歌舞升平,載歌載舞,一撥接著另一撥的越發精彩,我躲在後台難以抵御心中好奇,放眼望向台下的那一群觀客,左側坐著有十三王爺,承歡,十王爺以及他的嫡福晉,右側依次是三爺弘時,小四,小五,還有弘旺公子等眾位妃嬪阿哥王爺福晉全部到齊,各自坐定,至于最高位置上的那個男人,迫于光線太暗的原因只知他穿著一身黃陵長袍,飲酒的同時;兩眼正觀看著台上的表演…想必那人就是皇上吧,可惜這距離隔得讓人看不清他長什麼樣子…唉…
「蕙兒姐姐,辛苦了」之前還看她坐在十三爺身邊的一轉眼的功夫便到了我身前竊笑道。
「死丫頭,光看不幫忙嗎?」我故意擺出一張臭臉給她看。
「你瞧我這不是過來了嗎…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吧,嘿嘿別客氣」圓滾滾的小臉蛋上洋溢出一絲微笑說道。
「沒事…敢問一句我要等到何時出場啊?」我質問著她,實在不懂古代人怎麼就那麼喜歡看戲呢…唱來唱去就一個調子,听都听厭煩了,還真不怕給听出耳痂來…
「再等一下嘛,馬上就好」
「好吧」我點點頭應道,又一個轉身,承歡說不見還真的不見了啊,跟著便見一個矮胖太監托著棕色錦盒朝著這邊走了過來,說,「這是怡親王吩咐奴才轉交蕙兒姑娘的,請接收一下」
「什麼東西?」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問道……
「奴才不知」他的離去正如徐志摩先生所說的「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疑惑的是十三王爺這時候送我東西究竟是何用意,惟有打開了它才知道真相吧,咦?怎麼是面具來著……難不成王爺要我戴著它出場獻舞?想了又想,終于明白王爺對我的用心,這樣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對我來說今晚的獻舞僅僅是為了報答承歡上次收留之恩,別無其他意思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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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伯伯,承歡也有準備禮物要送給你」承歡眉開眼笑的跳到皇上身旁,親近的說,「保證讓皇伯伯看了心情舒坦,龍顏大悅…」一看她信心十足的樣,皇上半摟著她喜道,「哈哈,听你這麼一說,朕倒想看一看承歡送了些什麼?」
「皇伯伯有所不知,承歡為了送這份禮物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的,不管好不好還希望皇伯伯千萬別生我的氣」
「怎麼會呢…心意最重要,趕緊拿出來讓朕開開眼界吧」
「好」承歡一個轉身便湊到高無庸耳邊說了幾句,緊接著听到高公公拉著嗓門喊道,「納蘭蕙,上台獻舞…」
忽听揚琴與蕭聲混雜響起,隨著聲音的越拔越高,十個伴舞的先是圍成一圈,一個重音便分散開來,台的中央露出一個身著大紅盛裝的女子,單腳而立,做海鳥飛行狀,低著頭紋絲不動,等到下一個音樂再度奏起,女子也在那一瞬間長袖舞動,羅帶飄舞,身姿輕盈仿若柳枝隨風搖擺,飄飄欲仙的舞姿頓時傾倒在場所有人,我一個眼神使向承歡,台前的燈光頓時暗去,整個世界像是沉侵于一片黑暗中,銀鈴響了三聲,台上突然投下一道強光,正好照在我身上,血紅色的羅衣好似盛開在地下的曼珠沙華十分妖艷,輕啟朱唇,和著音樂裊裊的唱道︰
春風吹呀吹吹入我心扉
想念你的心呯呯跳不能入睡
為何你呀你不懂落花的有意
只能望著窗外的明月
月兒高高掛彎彎的像你的眉
想念你的心只許前進不許退
我說你呀你可知流水非無情
載你飄向天上的宮闕
就在這花好月圓夜兩心相愛心相悅
在這花好月圓夜有情人兒成雙對
我說你呀你這世上還有誰
能與你鴛鴦戲水比翼雙雙飛*
明月幾時有
把醉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男︰宮闕
今夕是何年女︰春風吹呀吹吹入我心扉
想念你的心呯呯跳不能入睡
為何你呀你不懂落花的有意
只能望著窗外的明月
月兒高高掛彎彎的像你的眉
想念你的心只許前進不許退
我說你呀你可知流水非無情
載你飄向天上的宮闕
就在這花好月圓夜兩心相愛心相悅
在這花好月圓夜有情人兒成雙對
我說你呀你這世上還有誰
能與你鴛鴦戲水比翼雙雙飛*
明月幾時有
把醉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
今夕是何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