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的,說那麼些個知道有用嗎?早知道的也好,才知道的也罷;不知道的也不用知道,知道的也是白知道。都一樣!未央︰特快專遞我得謝你,我倒要央告你幫人幫到底,你就給我弄個帶穿越的,讓我回到我二十幾。那思︰這忙我想幫也幫不上我有心無力。年輕人二十幾要的就是多多益善地一味進取,凡事在所不惜。不懼也不惜犯錯,總以為往後日子還長,還大有改進彌補的余地。他們哪里知道有些錯誤是可以毀了一生的,會讓你深切地體會到有一種可怕叫追悔莫及!
六十三
那思想說沒說︰有一種女人用一生去要,看著算計功利,卻是浪漫在骨子里!而是語帶調侃平和的︰你未央年輕時無疑美人一枚呵,以你的聰慧精明,不會作下一兩件讓你抱恨終身的事吧?未央︰曾經美人無可置疑,也曾自負聰慧精明。只是不容有大錯讓你說著了。小錯一百件不可怕,大錯有一回就是千古恨了。那思你也不用套我話,這人生有些事我要到底想不明白了我還真打算跟你說說,算是就教于你。好吧?我還真覺著沒準你知道人生的真諦。那思︰憑什麼我就知道呀,憑什麼人生就有真諦呵?世間萬物平起平坐,豬狗沒有的人也多半不會有。也就是人出離的自以為是,弄出個真諦來刻意讓人找不著北。也就是人能讓人找不著北。不過,那些不知道人生真諦的人們才總認為人生無所謂真諦,其實我是不以為然的。因為,湊巧我還真就知道。竊以為人生的真諦就在于︰人生不可以重新來過。你想想,人生的一切悲催與樂趣皆源于此了,它不是真諦還能是什麼?
未央喜歡這種言語往來的愉悅,喜歡這樣的快意長聊。那幾夜,說好些話,難忘今宵。那思︰從來長袖善舞。那些機關算盡的人們,總是比常人想要得到的更多。如此一來,反誤了多少卿卿的性命。古往今來人們也都是見慣了的。于生活,我只是會心地看著。我不說話。
一個人的一生其實並沒有多少的自己︰你甚至做不出一件他人沒有做過的事,說不出一句他人沒有說過的話,你甚至沒有機會去承受他人沒有承受過的屈辱與苦難。陽光之下並無新事。我們只是長于自我解嘲自我開月兌的苟且的活著。活得了無生趣,了無新意。而之所以如此,實在是因為︰我們並不真的需要活得與眾不同。不是嗎?是。無需改變之道,改變的只是皮毛。改變本身本質上並不存在。如同千百年來的人們一樣,一仍舊貫的活著就好。
六十四
記得那夜長聊至此,當時心頭不由一怔︰未央驚駭于自己幾乎要再一次的犯下無可挽回的愚蠢大錯!因為此前大病初愈,自己內心已經斷然決定攤牌!只是在等待孩子考試過後。未央決定對費南、孩子說出一切,無論結果如何,未央都要終結以往,讓生活重新來過。記得接著聊到孩子,未央又想起那思提到的與孩子有關的那些話。其中,那思語帶褒獎的︰這麼多年來,你卓有成效地經營與管控著這個家,你有能力應對突發狀況,明智的不去制造震蕩與沖擊,有些事情不是我們所能承受的,尤其是脆弱的孩子。你已然是孩子心目中的成功母親了吧,應該不再額外的需要什麼了。所謂為自己活著真的有那麼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