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鼻息近在咫尺，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就在眼前，她只要伸出手就可以觸模到，如果是以往，她肯定早已大喜過望，可是現在……
「皇上龍體要緊，還是先用膳吧。」
深深的吸進一口氣，她佯裝鎮定的說道，雖然心跳已如擂鼓一般，可是，她還是推開了他。
看著自己又一次變得空蕩蕩的懷抱，軒轅曜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來，里面分明帶著一絲不悅。
該死的女人，他能來看她，已經算是給她天大的恩寵了，可她倒好，竟然這麼不識時務，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他。
「你還在怨朕，對嗎？」
不悅只是一瞬間，軒轅曜隨即又笑了起來，無限妖嬈的一抹笑，卻讓她從頭涼到了腳。
以往的經驗告訴她，他笑的越燦爛，便越生氣，而緊隨其後，便是他的怒火，讓人無法承受的怒火。
「臣妾不敢」
低垂著頭，她小聲的說道，語氣依然謙卑，卻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疏離。
「婉兒，朕答應你，以後我們會有孩子的。」
手輕撫著她的小月復，他低低的說道，雙臂環住她那不盈一握的縴腰，臉慢慢的貼了上去。
那是她的心結，他一直都知道的。
只是，他依然不後悔自己當初所做的一切。
「你說什麼？」
神情一怔，慕容清婉整個人愣在了那里，那種如針扎般的痛感又一次密密麻麻的襲來，下意識的，她的手撫向了胸口，臉上露出了一抹痛苦的表情。
「婉兒，你怎麼了？」
見狀，軒轅曜連忙扶住了她，看著她臉上那抹蒼白而糾結的神情，他的心竟然也像被撕扯一般，好看的劍眉緊緊的攢成了一團，他慢慢的將她放倒在了床上。
「沒……沒事」
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慕容清婉緩緩地搖了搖頭，只是那張小臉依舊蒼白的駭人。
那個孩子一直都是她心頭揮之不去的那道傷，而現在傷疤就這樣赤果果的被他剝開暴露在了空氣中。
靜靜的看著她，軒轅曜的眸色變得更加深幽，執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微涼的手指，粗糙的指月復早已不復當初的瑩白玉潤。
她……真的還是當年那個嬌蠻任性的慕容清婉嗎？
那個僅僅因為自己寵幸了一個剛入宮的才人便大發雷霆，將那個才人的頭發全都拔光的慕容清婉嗎？
那一刻，他突然有點迷惑了。
不可否認，現在的她變成了所有男人想要的那種樣子，安靜、順從，雖然依舊有點倔強，可是卻學會了收斂，只是這樣的她……還是自己想要的嗎？
手不自覺的模向那張瘦削的臉，那種蒼白的顏色突然就刺痛了他的眼楮，心被揪的緊緊的。
「婉兒，我發現我看不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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