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惜福宮中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彼此對視的那一刻,軒轅曜的笑更加的妖嬈,挑起她的下巴,那雙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她,似要透過她的眼楮深深的看進她的心一樣。
「婉兒,喜歡嗎?」
他的聲音近似呢喃,那樣誘哄的語氣,仿佛她是他手掌心的稀世珍寶值得他用心好好珍藏。
「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雙澄澈的眸子迎視著他的黑眸,慕容清婉淡淡的問了一句。
別說是現在,就是五年前,在人家公然秀恩愛,都不是他能做得出來的,她才不信,五年的時間會讓一個人性情大變。
「需要理由嗎?」
眉尖微挑,軒轅曜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涼薄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直的線,「朕還以為你會喜歡呢。」
修長的手指一一的描摹著她的眉眼,在觸到她微蹙的眉心時,指月復下的力道不由得加大了幾分,似乎是誓要將她眉宇間的褶皺撫平。
看著他認真而固執的模樣,慕容清婉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怎麼做你才甘心?」
她頗為無奈的問道,已經厭倦了這種算計別人被別人算計的日子,而他對她所謂的寵愛只不過是讓她再次成為眾矢之的罷了。
「朕的要求很簡單,等到你親口說愛朕的那一天。」
把玩著她粗糙的小手,軒轅曜一臉堅定的說道。
在他的認知里,只有他不要的,還從來沒有不要他的。
以前不會有例外,現在也不會有,以後更加的不會有。
愛?
听到這個字,慕容清婉啞然失笑,「皇上是想听真話還是假話?」
「你知道的,朕想听你的心里話。」
大手撫向她的胸口,軒轅曜低低的說道,曾經那里有一顆鮮活的心髒是專為他一個人而跳動的。
「不會了,不會再有那麼一天了。」
許久,她喃喃的說了這麼一句。
心,早在五年前便被他傷的千瘡百孔,縱使還有力氣,她也不敢再去愛了,五年的慘痛經歷讓她深深知道,這個男人是她惹不起的,所以她唯有躲起來,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微小的願望,他竟然都不肯成全她。
「是嗎?凡事無絕對,朕會等到那一天的,等到你心甘情願的說愛朕的那一天。」
黑眸死死地盯著她,軒轅曜的語氣有著毋庸置疑的堅定。
這一次,慕容清婉沒再說話,只是低垂著頭,那卷而翹的睫毛半合著擋住了她眸子里所有的情緒。
他們以一種最親密的姿勢坐在一起,明明那麼近,可是心卻像是在天涯海角的兩端,遠的都觸模不到邊際。
有那麼一瞬間,慕容清婉恍惚了。
五年前,她追,他逃;
五年後,她逃,他追;
這究竟是命運的捉弄還是又一次不懷好意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