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您想什麼呢?」
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慕容清婉一臉狐疑的問道,眼角依舊掛著一滴晶瑩的淚珠,那副我見猶憐的小模樣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疼。
「沒什麼」
轉過頭看向她,宇文毓秀淡淡的笑了,「走吧,帶母後去你的寢宮看看。」
「好」
環住她的肩膀,慕容清婉脆生生的應了一聲。
惜福宮中
慕容清婉和宇文毓秀斜靠在軟榻上,彼此凝視著對方,不知不覺間便紅了眼眶。
「婉兒,你瘦了,他對你……好嗎?」
半晌,宇文毓秀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執起女兒的手輕輕地摩挲著,直到此時,她才驚覺那雙曾經柔白細女敕的小手如今卻明顯的粗糙了許多。
眸光一沉,心已不自覺的沉下了幾分。
「挺好的啊,母後為什麼要這麼問?」
不露痕跡的抽回自己的手,慕容清婉佯裝拿起一旁的檀木佛珠把玩著,雖然這些日子她已經極盡全力的保養自己,可是那五年來身子的虧空再加上浣衣局一個月的操勞又豈是短短幾日便可休養過來的,剛剛……是她大意了。
「真的嗎?」
很顯然,宇文毓秀並不相信她所說的話。
「那當然,婉兒什麼時候騙過母後啊。」
抬起頭,她一臉嬌嗔的說道,此時,細細碎碎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欞射進屋子里,打在她的臉上有著一抹瑩白的光芒。
「婉兒,你是母後生下的,你怎麼樣的心思母後一眼便知,母後還是當年的那句話,如果他敢對你不好,母後會立刻帶你離開這里。」
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宇文毓秀一臉堅定的說道。
她是草原上長大的女兒,三從四德那一套對她來說並不管用。
「母後,我很好,真的。」
像是為了響應自己的話似的,慕容清婉的臉上綻放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只是嘴角那一絲掩藏不住的苦澀卻沒有逃過她的眼楮。
看著她,宇文毓秀無奈的搖了搖頭,到了嘴邊的話就這樣生生的咽了下去,隨即將她輕輕的環在了懷里,一道無聲的嘆息就這樣逸出唇間。
曾經,她的婉兒是有什麼說什麼的,如今,竟然也學會了遮掩。
這五年來她到底經歷了什麼?難道說那些傳言都是真的?
一想到那種可能,她就覺得心一揪一揪的疼,可是她的臉上仍是那種淡淡的表情,「這一次澈兒也來了。」
「澈表哥?」
听到她的話,慕容清婉猛地抬起了頭,那張臉上有著一抹狂喜的表情。
記憶中最後一次見到他還是十三歲那年舅舅六十歲生辰,卻不料一別就過了七年,只是不知道他是否還是當初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