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幽一進院子便听到六娘花月姬跟她說話,她微微瞥了她一眼,而後看著鳳宰相道,「爹,這是怎麼回事?」
鳳宰相一看鳳清幽,微微蹙眉,冷聲道,「鳳九,回你的院子去,這里沒你的事!」
「爹,二娘她……」鳳清幽輕聲說道,眸中卻盡是殺機。
而二夫人則是跪著向鳳宰相爬去,跪在他面前,隨後道,「老爺,我自知有罪,只是能不能看在我服侍老爺這麼多年的份上,不要因為這件事遷怒染兒,她是無辜的,等他日她回府,老爺能不能待她如初……」
還未等她說完話,她的身子卻已叫鳳宰相猛然狠狠踢了一腳給踢飛出去,她趴在地上,張口便吐出了一口鮮血,抬眸,那眸光中竟是驚訝的光芒,還有不解。
耳邊傳來鳳宰相淡漠的聲音,「說,四夫人之事,是不是你在做鬼?」
「我沒有,我沒有要害過四夫人!」薛雅芙唇角流著血,眸光晦暗,「她從沒有忤逆過我,待我也很好,我不是不知道,我豈會加害她?!」
「二姐姐這話說得,真好,真讓人感動呢!」花月姬冷哼一聲,隨後看向鳳宰相,「老爺,這事關我們鳳家的榮耀,還請老爺查清,還四夫人一個清白!」
大夫人在一旁淡漠的看著,斜斜地瞟了凝眉一眼,眸光帶著詭異,卻沒有多加做聲,看了看鳳清幽,卻道,「清幽,你手里拿的是什麼?可否給二娘瞧瞧?」
「哦,這個啊,我正想說明兒個還給六娘身邊的巧春,」鳳清幽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香包,淡淡一笑,「我以為是二娘的,二娘卻說不是給巧春的,許是傍晚在長廊那里,巧春掉了吧!」
「你且給二娘瞧瞧,」大夫人說道,便伸手去接過鳳清幽手中的香包,看了看上面的繡花,而後震驚地看向鳳宰相,「老爺,這上面的繡工和在四夫人房中發現的一樣,而且那香包也是浸了藥和水仙花,所以才會導致四夫人面色有紅潮的跡象。而我私下里問過四夫人院子里的人了,下午四夫人在房里刺繡,只有二夫人找過四夫人!」
「薛凝芙,你還有什麼可說的?」鳳宰相看著二夫人,一瞬間,眼眸微眯,分明動了殺機。
「我不會認的,我沒做過!」薛凝芙啞聲道,隨後看向鳳清幽,伸手去抓住她的裙角,「清幽,你信二娘,二娘沒有害你娘!」
鳳清幽看了看趴在地上憔悴不堪的二娘,心中微微一驚,而後伸手去輕輕握住了她的手,道,「二娘,鳳家是爹在做主,爹自會查清這事兒,莫急!」
她承認她是有些冷血,可是當她的娘親被人冤枉的時候,她這個二娘可曾出面幫她的娘親說過一句話?即使剛才她來找她,如果她能答應為娘親作證,那麼今日之事,她便可當沒看見,給她一個機會。
可惜,她卻拒絕了。
而她平素也沒少欺負娘親,她死不死,與她又何干呢。
鳳宰相看了看,隨即看向四夫人身後的巧春,「巧春,二夫人為何會給你她親手繡的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