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馬上新聞記著編輯招考的日子就要到了,唐莉的復習也進入了白熱化,每一天她都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做最後的沖刺。現在她就想有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證明自己是個獨立的人。
有的時候,唐莉會打開收音機听廣播,趙迪的聲音也總會出現在她的耳邊,趙迪總是趁自己節目的時間,給唐莉打氣。今天趙迪在節目中又以自己的朋友要參加考試了,來作為主題,給唐莉開了一個激勵大會。這次節目中有很多人在微博、或是微信上給唐莉留言加油,趙迪也找了很多好听的勵志歌曲來播放給她听。有的時候,人是需要有朋友鼓勵的,唐莉的性格孤僻沒有什麼朋友,所以這一次的節目讓她很開心,也很受鼓勵。
趙迪也在這些日子,做足了功夫,每天早餐替唐莉買好再去上班,家里的沒有的東西他總是主動地去添置,身為子軒的朋友,圈圈有點看不下去了,她忙給忙自己事業的江子軒打電話。
「子軒,最近過的怎麼樣?」圈圈問道。
「最近有了幾單生意,但是勉強只夠房租。」子軒回答道。
「我有個問題不知道該問不該問?你……還喜不喜歡唐莉了?」
「喜歡,我一直都喜歡,只是你看我現在的狀態,拿什麼去愛那個千金大小姐。」
「事在人為,我覺得莉莉不是那種喜歡錢的人,現在她正在專心的考自己喜歡的工作,這個時候也是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你不知道李銘的室友,那個電台主持人,真是做足了功夫,估計很快就會得到芳心了。」
「那……祝福他們。」
「你到底有沒有一點骨氣呀?」
「我知道我自己幾斤幾兩,謝謝你圈圈,如果我覺得什麼時候配得上她了,我自然會去表白的。「
「恐怕到那個時候,她已經是別人的了。」圈圈說著。
江子軒的心都碎了,沒有說完,就把自己的電話掛了。看看自己現在的狀態,一身的窮酸像,自己到底憑什麼去追。
很快,一本書被唐莉又讀了一遍,她躺在床上仔細的回想那天在自己家里發生的事情,到底為什麼父親那麼討厭自己,父親不都是最疼愛自己的女兒嗎?不是說女兒是父親上一輩子的情人嗎?為什麼自己會受這般的待遇,在父親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想到這里,她想起最應該知道這件事兒的人,于是打通了媽媽的電話,很久沒有听到媽媽的聲音了,媽媽的鈴聲還是黃梅戲,這是她一輩子最鐘愛的事業,一直到現在為止,不知道這個黃梅戲的魅力為什麼那麼大。
許久,媽媽蔡芳才接了電話,她的聲音听起來有些疲憊,估計又是熬夜打麻將了。
「媽,最近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和幾個好朋友一起唱戲,高興著呢?對了女兒你的新聞記者考得怎麼樣了?「
「馬上就要考試了。「
「我的女兒最棒了,我相信你一定會考的很好。「蔡芳說。
「媽媽,我想問你一件事兒,希望你愛一定要告訴我。「
什麼事兒?「
「是關于爸爸的,為什麼爸爸那麼不喜歡我?‘
「從小到大你都問這個問題,我不是告訴嗎?爸爸是那種不會表達自己感情的人,所以你覺得他對你不好也很正常,以後不要再問這種傻問題了。」
「那當初為什麼和爸爸離婚?你不知道自從你和爸爸離婚,爸爸的性格就變得好奇怪,听李姐說爸爸除了繼母,在外面還至少有兩個女人,你說他這是為什麼?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給自己找那麼多的麻煩?」
「每個人都有苦衷吧。」
「我是不是你們的女兒?我現在已經大學畢業了,該承受的東西我都能承受,你們有什麼不能告訴我的?」
許久,母親蔡芳才說話,她說︰「過一段時間,我到中州去看你吧。「
唐莉听著媽媽的話,也就沒有說什麼,等著這個謎題自己解開吧。
考試的日子近了,筆試是最基本的,只要過了筆試,就有了成功的希望,唐莉準備好考試所用的所有的東西。臨考之前的夜里,唐莉躺在床上,祈禱著明天自己發揮出色。這個時候,自己的手機響了。
「唐莉,我是子軒。「子軒說話的時候總是那麼的不自信,尤其是听到唐莉的聲音。
听到子軒的聲音,唐莉馬上精神了起來,她坐在床上,听著子軒的聲音,問道︰「子軒,你最近怎麼樣了?創業還順利嗎?「
「剛剛開始,馬馬虎虎,但是我不能很快的還你錢了。「
「錢都是小事,只要能幫到你。「
「你人真好,希望你明天發揮出色。「
「謝謝你,你要多保重,沒事兒的時候回來看看我們。「唐莉說。
「好的,等到你成功了,我就回去給你開慶功會。「
「好的,我等著。「唐莉說。
听著子軒的鼓勵,自己原本還有些不自信的想法都跑到九霄群外去了。子軒總是給別人希望,他讓別人相信,世界上是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懷著自信的心情,唐莉參加了筆試,參加筆試的人很多,這些題唐莉都背過,發揮的很好。圈圈最近沒有找到什麼工作,就陪唐莉來參加考試,給她加油。
兩個小時很快就過去,唐莉很高興的出來,看來發揮的不錯,圈圈忙上前表示祝賀。唐莉和圈圈為了慶祝考試順利,就花了整整一下午的時間,四處去逛,還買了很多的東西。
唐莉開著自己的甲殼蟲,很開心,照例說,像她這樣的大小姐,不是應該將來繼承自己父親的公司嗎?圈圈有的時候不明白唐莉的想法,唐莉只是說自己喜歡做自己想做的事兒。
「小心。「唐莉和圈圈興奮的交談著,沒有想到竟撞到了人,周圍的群眾馬上圍了過來。
唐莉和圈圈馬上下車,走到車前,被撞的人正躺在地上,看衣服應該是個快遞員,貨物撒了一地,最讓人不好意思的是,這些貨物竟是宅男最愛的那種。這下子闖禍了,大家都不好意思上前幫忙撿起東西。天真的圈圈竟不知道這些是什麼東西,她忙上前撿起那些東西放回箱子里,身邊的人竟傳出來笑聲。圈圈很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笑的,看到別人需要幫助,不上前幫忙算了,還在那里看笑話,素質真是低到了極限。
看著圈圈去撿東西,唐莉忙上前扶起那個快遞員,快遞員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捂著臉沒有看唐莉。唐莉知道這樣很尷尬,便沒說什麼,忙從身上拿出僅剩的1000元錢,塞到快遞員的口袋里,這時候,快遞員忙松手從口袋里拿錢,準備還給唐莉,唐莉這才看見這個快遞員不是別人,竟然是江子軒。
在這麼尷尬的時刻相遇,唐莉不知道說什麼,子軒也羞得沒話說,只是把錢塞到唐莉的手里,騎上自己的快遞車,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
回去的路上,唐莉一直心神不寧的。
「本來這些東西都是很私密的。自己真的是……」唐莉有些自責的說。
「原來那些東西是用來……,」圈圈沒有說完,但是自己覺得在保守的中州,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發現箱子里裝著這些玩意兒,的確是讓人羞得沒有話說,更何況是當著自己最愛的女孩兒的面。
回到家里,唐莉一直覺得很對不住子軒,就忙打電話,子軒的電話沒有人接听。唐莉想起子軒公司的電話,就馬上上網去查,找到電話,馬上打過去,是子軒的聲音沒有錯。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唐莉的聲音弱弱的。
子軒拿著電話,心里卻一直在顫抖,那可是自己最心愛的女孩兒,自己在她面前丟了丑,自己怎麼那麼沒用,他現在不知道跟唐莉說什麼,但是滿心的憋屈,讓他轉變成了怒氣,他大聲的對唐莉說︰「憑什麼?憑什麼是你?你是一個富家女,為什麼總來招惹我這個窮光蛋,為什麼你總是讓我在你面前顯得那麼的卑微,我也是有尊嚴的,可是在你面前我什麼都不是,連個屁都不是,你為什麼還要假裝好心的關心我,到底為什麼?」
唐莉沒有想到子軒會對自己發這麼一通脾氣,心中的委屈一下子也決堤了。
「我要怎麼做?我做錯了什麼?「唐莉的聲音弱弱的,但是明顯的比平時語氣重了一些。
「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可是,我自己知道我不配,我不能給你很好的生活,我不能給你你想要的一切,可是你為什麼?總是在我最卑微的時候出現?讓我覺得自己更卑微?更不配愛你?「
「想知道為什麼嗎?今天晚上9︰00,在我們樓下的小籃球場見。「唐莉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時至九點,子軒如約而至,他的卑微在唐莉面前一覽無遺,他還有什麼不敢面對的,今天他要把自己對唐莉的感覺和她說清楚,即使是失敗,也要說清楚。
唐莉在九點的時候,準時的出現,4月底的中州,天氣還很溫柔,很舒服。
「對不起,不應該對你發火。「
「沒關系,我知道你心里真是想法。「
唐莉的聲音淡淡的,月亮彎彎的掛在樹枝上,像是天空拉了一條縫,在偷听他們說話。
「你不是問我為什麼總是出現在你最卑微的時候嗎?我想告訴你我的答案,還有我的故事。「唐莉說著,坐在小籃球場的看台邊上,這是一個廢棄的小籃球場,本來是一所小學的一部分,小學搬走之後,周圍蓋滿了房子,可是唯獨這個籃球場,保留完好。
「你知道嗎?如果8年前,我沒有遇到那件事兒,我很可能現在在美國西雅圖求學,生活的愜意自然。」唐莉說著,看著樹枝在地上留下的辯駁樹影。
當時,我是因為一個男孩兒,而甘心留在中州上高中的,那個時候我學習很好,一直都是全校第二,我喜歡的那個男孩兒總是全校第一。說實話,我其實是讓著他,這樣我就可以在他面前示弱,然後讓他教我學習。每次考試的時候,我總是會留下一道題不做,即使自己知道答案,目的就是不要超過他。他就是我活下去的動力,當時父母鬧離婚,我跟著爸爸,他對我不好。所以每一天只要看見那個男孩兒,即使是雨天也覺得心里暖洋洋的。可是,就是因為一場無情的車禍,將他永遠的帶離了我身邊。從那時起,一切對我來說沒有了意義,高考,我只完整的考了三場,最後一場考文綜的時候,有一道他給我講的題,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為了不影響別人考試,所以我離開了考場。因此,我只能留在中州上了一所普通的大學。「唐莉說著,眼圈濕濕的。之後,爸爸說要送我去西雅圖,但是,我沒有同意。我想留在中州,留在有他的氣息的地方,說不定有天他會突然的出現,說那天是給我開的一個玩笑。「
唐莉控制了自己的情緒,轉身對子軒說︰「你知道為什麼我要給你講這件事兒嗎?「
子軒搖搖頭,把自己手里的手絹遞給唐莉。
「因為,我想讓你知道我的一切。「
子軒不知道唐莉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唐莉看這傻傻的子軒,苦笑一聲,接著說︰「有一個人,已經取代了他在我心中的位置。」
子軒轉頭看了看唐莉說︰「不知道誰有這個福氣。」
「這個人,你認識的,他在黑暗的走廊里扶我上樓,他為了見我去學瑜伽,他送我閃亮的發夾和水晶鞋,他……」
還沒等唐莉說完,子軒一把把唐莉抱在懷里。
「為什麼是我?」子軒興奮地,整個人不停的在顫抖說︰「我這麼卑微,你那麼好,為什麼?「
「誰說你卑微了,在我心里,你是最懂我的人。「唐莉喜悅的眼淚也流了下來。
「我太高興了。「子軒不知道說什麼,他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會保護我嗎?「唐莉問道。
「會,我會,我會拿生命來保護你,我要給你最好的生活。「子軒說。
唐莉听到這句話,輕輕的把子軒推開說︰「在你心里,什麼是最好的生活?」
子軒說︰「我要給你大房子,還有……」
唐莉忙堵住子軒的嘴說︰「那不是我要的最好的生活。「唐莉輕輕的躺在子軒的胸口,說︰」我要的最好的生活,就是住在你的心里。「
子軒緊緊的抱著唐莉,許久,他說︰「我還是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下相信了吧。「唐莉輕輕的在子軒的嘴上吻了一下。
子軒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的坐在那里。
「傻瓜,你要一直這麼坐著嗎?「唐莉問道。
江子軒開心極了,今天的尷尬居然換來了女神的告白,自己不是做夢吧,他抱起唐莉,在籃球場上跑了一圈,嚇得唐莉把他抱的緊緊的。兩人的笑聲在空空的球場里久久的盤旋。
懷著幸福,唐莉回到了家里,看見趙迪站在自己家的門前,手里端著一個盒子,微笑著看著她。
還沒有等她靠近,趙迪便說︰「恭喜你,我們唐莉要成為記者了。「
「哪里,成績還沒有出來。「唐莉笑著說,那些自己奮斗的日子,多虧趙迪在節目中一直為自己打氣。
「莉莉今天看起來很高興,這個禮物送給你。「唐莉走到趙迪跟前,趙迪便伸手給了唐莉盒子,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個貼滿小鑽的話筒,唐莉對閃閃的東西沒有免疫力,看著這個閃閃的東西,她馬上興奮極了。
「太漂亮了,謝謝你。「
「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到時候我們也算是在一條戰線上工作的人
了,是吧?「趙迪說。
唐莉想了想,理論上應該是這個樣子的,況且現在新聞出版和廣電傳媒都屬于一個系統了。
「是呀,我們要走向同一個戰線了,想想都讓人興奮。「唐莉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悅說。但是馬上意識到這還是沒影兒的事兒,就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唐莉想到不能讓趙迪就這麼站在外面,就忙把他請進屋里。
「我還給你準備了,面試的時候需要看的書。我上學時候雖然學的是音樂,但是在這個圈里還是有幾個記者朋友,改天我找幾個過來幫你傳授一下面試的技巧。」趙迪認真的說。
唐莉看著趙迪,想說什麼,又欲言又止。趙迪從見到他起,就一直在幫助自己,而子軒卻一直需要自己的幫助。雖然自己的心里一直只有子軒,但是她又怎能無視趙迪對自己的好呢?
「謝謝你,趙迪。」唐莉收回了笑容說。
「沒事兒,為你做什麼我都樂意。」趙迪說。
「但是,我有件事兒必須給你說清楚。」唐莉下了決心要說出來。
趙迪抬起頭要唐莉說。
「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就在剛才我們還確立了戀愛關系。作為朋友,我很感謝你為我做的一起。我一定會好好地珍惜你這個朋友的。」
趙迪的笑容立馬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傷神。
「為什麼?「
「感情的事兒,誰說的清楚是為什麼,他不富有,甚至連一份兒像樣的工作都沒有,但是我就是喜歡他,喜歡他笑,看著他難受我也心疼,你了解這種感覺嗎?「唐莉滿臉幸福的敘述著這句傷心的話,句句如硬刺一般,扎進趙迪的心里,千瘡百孔。
「我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趙迪說。
唐莉沒有說話,趙迪的眼神突然變的極其的反常,他看著唐莉的漂亮的臉蛋兒,如瀑的秀發,還有令人心碎的大眼楮,控制不住自己。他伸出手來,放在唐莉的腿上,然後慢慢地向她靠近。唐莉沒有想到溫文爾雅的趙迪,竟會對自己這樣。忙驚恐的問道︰「你想做什麼?「
趙迪沒有說話,只是手已經伸到了唐莉的小月復上,然後迅速的拉起她的上衣,慢慢地移動到胸部。
「你要做什麼?」唐莉大叫道。
「噓,別喊,你越喊我就越興奮。」趙迪的嘴已經靠近自己的耳朵,能感覺到他的氣流沖擊著自己的右臉頰。
「無恥。」唐莉伸手反抗。
「我說過,你越反抗我就越興奮的。」趙迪的身體已經壓了過來,唐莉動彈不得。趙迪的手已經肆無忌憚的亂模著唐莉的胸部,他的唇死死的扣住唐莉的嘴,不要她叫出聲來。然後,把自己的舌頭伸進唐莉的嘴里,攪動著,挑釁著。
「啊。」唐莉用力的咬著趙迪的舌頭,趙迪疼的大叫起來。
「我說過,你越反抗我就越興奮。」趙迪笑著,抹去嘴角的血跡,朝地上吐了一口血。
「既然你的心我得不到,我就得到你的人,留一個殘破的你給那個窮小子,我看他還會不會喜歡你。「趙迪說。
「你這樣我會告你的。你以為你會好過嗎?「唐莉掙扎著。
「好啊,大不了一起丟人。告訴你,你已經不是我得手的第一個女人了,我有經驗的很,待會兒不會很疼的。「
「你卑鄙。「
趙迪把自己的上衣月兌了,扔到一邊。唐莉有機會推了他一下,趙迪沒有坐穩,往後倒去。唐莉趁機往屋里跑,可是趙迪迅速起身,在唐莉關上房門的一刻,把房門用力的踹開了。唐莉被重重的推到在地。
「好呀,嫌沙發上不舒服,非要來房間是不是,好呀,今天就讓你舒服舒服。「趙迪一把把唐莉拉到床上,撕開她的衣服和裙子,然後整個身體壓了過來。他用力扯去唐莉身上最後的一點防線,唐莉只覺得自己劇烈的疼痛,像是被撕裂了一樣,趙迪徹底佔有了這個女人。
許久,唐莉只覺得一道光線從白色的窗簾照進來,照在她的臉上,多想只是一場夢呀。她坐了起來,看著床上的血跡,看看污穢不堪的自己,和身邊被扯破的衣服,只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