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圈總是能夠猜出李銘的想法。以前在大學的時候,大家都單純的很,心里想的只有所謂的愛情。但如今畢業之後,發現面誘惑接踵而至,那所謂的愛情才顯得越來越不堪一擊。現在像圈圈一樣的女孩兒越來越少了,她不喜歡穿名牌,不喜歡攀比,不喜歡用昂貴的化妝品,但與其說不喜歡,不如說舍不得,出生農村的她更懂得把中國節儉的傳統美德發揚光大。所以她在人群中顯得不那麼美麗,也得不到別人很多的目光。
這些日子,圈圈又開始了自己四處奔跑找工作的日子,報紙、網絡,圈圈畫畫,可是像歐諾那樣的好福利、好工作已經沒有了。有天圈圈在瀏覽網頁的時候看見一則新聞,說是一個研究生畢業之後放棄高薪的工作,轉行賣烤紅薯,月收入6萬元。雖然這件事兒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可是這讓她覺得,與其現在努力地為別人工作,不如辛苦的為自己打工,這種想法越來越在心中生根發芽,再加上之前和子軒提及過這件事兒,就覺得可以試一試。
想到就去做,她先到中州最大的小商品批發地,賺了一大圈。這里琳瑯滿目的商品讓她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到底賣什麼,好不容易她在一個相對便宜的店里看到有些耳環和耳釘,她覺得馬上就要開學了,批發一些這樣的東西,在大學城附近去賣,應該很有市場的。所以她下定決心買了幾百塊錢的貨,又買了黑色的絲絨布,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了自己曾經上學的大學城附近。
天氣還沒有暗下來,一些準備擺地攤的商販,已經在自己劃定的界限里,駐扎好,準備把自己的商品一字擺開。圈圈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小塊兒地方,這塊地方上方是一個路燈,等天暗下來的時候,路燈亮了,別人還能看的清商品。以前圈圈上學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逛學校的夜市兒,沒有想到今天居然成為這些小商販當中的一員,這種轉變讓圈圈還有些小小的不適應。
圈圈把自己的絲絨布攤開,把耳釘耳環的盒子擺在上面,又拿出自己準備的充電的小豬台燈,給自己的商品增加一些光彩,就這樣,自己第一次擺攤兒就開始了。夜幕漸漸的降臨了,這里氛圍越來越濃郁,馬上就要開學了,有許多同學在家里呆不住,就提前到學校開始了豐富的大學生活。很快這里熱鬧起來,有些小商販,開始叫賣自己的商品。可是圈圈哪懂得這些,她只有在有人經過的時候,小聲的說一句︰「看一看吧,耳釘耳環很漂亮。」
經過的人只是看看她,笑一笑走開了。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之後,終于有一對小情侶願意蹲下來,看看這些小商品。
女孩拿起一個耳釘,帶在自己的耳朵上,問男朋友好看不好看。男朋友搖搖頭,她只好又換了一個,就這樣,女孩子在換了第10對兒之後,終于得到了男友的認可,圈圈的第一筆生意做成了,這對耳釘進價是1塊錢、賣出了3元錢,自己賺了2元。拿著手里的兩元錢,圈圈的手有些顫抖了,這是自己第一次自己為自己賺的錢。有了這個第一次,圈圈的信心被激發了,山里人的大嗓門被她利用了起來,凡是有人經過她就會大聲的說︰「來看看吧,漂亮的耳釘耳環。」
這種引起別人注意的方式果然奏效,很快就有幾個女孩兒聚了過來,她們嘰嘰喳喳的,把耳釘帶在耳朵上,慢慢的試,慢慢的看,彼此說著暑假里的見聞。這讓圈圈想起自己的大學生活,也是這樣無憂無慮。
圈圈試著和她們交談,說她也是這個大學的畢業生,跟這些女孩兒關系拉近些,女孩兒們知道了這件事兒,覺得圈圈很親切,便和她交談了幾句話,有個女孩兒對她的姐妹說應該支持一下師姐,于是七個人一人買了一對兒耳釘,高高興興的走了。圈圈看著她們心里也很感激,就沒有收她們很多的錢,以一個耳釘兩塊五的價錢成交了,每一個賺了1.5元,這樣自己就賺了10元錢。看著手里多了一個藍色的money,心里樂開了花兒。現在由剛開始的緊張、忐忑轉化成了熱情的叫賣,越來越多的人願意蹲下來看看她的商品。
一個小時之後,有個男孩兒自己蹲了下來,他的右耳上,帶著一個偏墜兒。圈圈看學校里有一些男生,喜歡在自己的耳朵的一側帶一個耳釘,以示時尚。男孩兒試了幾個之後就問可不可以只買一個。這可讓圈圈有些為難了,只賣一個,另一個賣給誰?畢竟大學里,像這樣的男生還是少數。
圈圈只能說到︰「不如你買兩個,喜歡的時候可以換著帶嘛。」
「可是我就想買一個。」
圈圈想了想說︰「那你買一個,我只能收你兩個的價錢,因為另一個我賣不出去。「
男孩兒說︰「這不行,我只買一個,你怎麼能收兩個的錢。「
「那你就買兩個吧,送人也可以,我們小本生意,你買一個我就賠一個,這樣不行吧。「
僵持了一會兒,男孩兒還是一個都沒有買就走了,圈圈覺得有些失望,可是這樣的買賣她覺得不能做。
第一天,在十點左右結束了,李銘打電話,他要騎著電動車來接自己,圈圈興奮極了,她想趕快把自己的一天的見聞與親愛的李銘分享。許久李銘才騎著電動車出現,雖是盛夏,但是夜深了,天氣還是有些微寒,圈圈覺得自己站在風里,渾身起雞皮疙瘩。
李銘把車停在路邊,圈圈馬上跳了上去,把剩余的貨品放在電動車前的架子上,自己坐在後座,抱住李銘的腰,整個人癱在李銘的後背上,此刻,圈圈覺得李銘的後背比任何時候都寬闊,舒服,自己恨不得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他背上,像一灘泥一樣。
「你猜我今天賺了多少錢?「圈圈閉著眼楮,吹著輕柔的夏風,問道。
「我猜50元。「李銘說。
「不對,我今天賺了90塊錢,是淨賺哦。「圈圈滿意的說著自己的成績。
「是嗎?那挺好的。「李銘說。
「只是,我覺得腰酸背痛。回去的時候幫我好好的揉一揉。「圈圈說。
車在路上行進了近半個小時,終于到了租住的地方,圈圈一下車就往樓上跑,她要去找自己現在最喜歡的一個地方,那就是軟軟的床。此刻在電梯里圈圈整個人靠在電梯上,讓自己的脊椎個電梯緊貼在一起,一整個夜晚,她的腰都是彎的,此刻脊椎向她發出了罷工警告。
快步走出電梯,打開門迅速跑進李銘的臥室,然後栽倒在床上,等李銘上來的時候,圈圈已經甜甜的睡去了。看著熟睡的圈圈,李銘不由的有些心疼,她抱起圈圈給她換了一個舒服的睡覺姿勢,自己就坐在在她旁邊,看著她微閉的眸子,眼楮在眼眶里打轉,估計是在做一個美麗的夢。抬起頭看著天花板,想起當日在商場的時候看到的一幕,不由的心生怒氣,可是他依舊相信圈圈一定會在自己的身邊,不會改變。
但是齊燁是誰?公司總經理,身價上千萬,舉手之間就可以完成圈圈的夢想,自己又有什麼能力讓圈圈幸福呢?想到這里,他站起身來到窗戶口,看著窗外逐漸亮起來的中州夜景,心想著自己對未來的打算。
圈圈一覺睡到早上10點鐘,起床後看到餐桌上李銘留下來的字條和早餐,心里不由的暖融融的。這就是李銘最吸引圈圈的地方,總是變著花樣的給圈圈準備好吃的。
就當圈圈把最後一口油條塞進肚子里的時候,電話就響了起來。這是個未接電話,圈圈忙擦了擦手接起來。
「你好,你是圈圈小姐嗎?」一個很溫柔的女生問道。
圈圈忙答是。
「請您下午兩點的時候到幸福街27號來一趟好嗎?「
「有什麼事兒嗎?「
「到了您就知道,請您一定要記住時間,下午兩點。「說完電話就掛了。
圈圈心想這可能是自己在網上掛的簡歷提到的效果,就沒有理會,但是再想想自己現在正要找一份工作,就馬不停蹄的去往指定的地點。
下午時分,天氣有些悶熱,幸福街坐落在一個繁華的商場附近,很好找,幸福街27號很快就找到了。圈圈看到裝修工人,正在裝修門面房,看樣子這個門面房,大概有100多平米,施工已經接近尾聲了,只是最後的掃尾工作。
圈圈馬上進屋,屋子里新裝的空調把屋子里變的很涼快,新粉刷的牆壁一塵不染,圈圈在想這個地方要是自己的就好了,可以開一間自己喜歡的化妝品小屋。
她正想著,就听見身後有人叫她,她馬上轉身,居然是齊燁。
「你最近還好嗎?」齊燁上前伸手要去踫圈圈,圈圈忙往後閃,準備轉身出去,卻被齊燁拉著進了里屋。
「你放手,我不想見到你。」圈圈掙月兌著,齊燁有力的大手。
「不要這樣,我知道這是你想要的,我可以立馬給你。」齊燁說。
此刻,圈圈抬眼看看這個房子,眼前仿佛看到了自己站在櫃台里,自信的給進來的每一位顧客介紹自己的產品,看著她們挑選到適合自己的產品高興地離去。
「這一切都是你的,圈圈。」齊燁說道。
圈圈搖了搖頭,看著眼前齊燁充滿關愛的眼神,有些迷失了。
「來,跟著我看看。「齊燁拉著圈圈走到了另一間,這個屋子你可以做一個美容小屋,另一個屋子就展示你想買的商品。這里我會給你準備沙發和茶幾,沒事兒的時候你可以坐在這里,看看窗外的風景和經過的人群,和姐妹們、或者顧客在這里聊聊美容、聊聊時下最流行的話題。」齊燁給圈圈描繪未來的藍圖。
齊燁把一切說的那麼好,圈圈幾乎就要感動的落淚了。但是,很快圈圈搖了搖頭,讓自己再回到現實情境中。
「齊總,謝謝你為我做的這一切,可是我真的不能接受,我覺得通過努力得到的才最珍貴。「圈圈話說的明顯沒喲一點底氣,這對于她來說,有多難,只有自己知道。
「別傻了,圈圈,我會為你做好一切,你只要接受就可以。「齊燁說。
圈圈看著齊燁,這個美好的男人讓自己覺得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每次見到他就像身處在夢里,不是那麼真實。
齊燁拉起圈圈的手,把一串鑰匙放在她的手上,然後輕輕的把自己的嘴唇送到圈圈的耳邊說︰「別拒絕,這一切都是你的。」
「不可以,你不要對我這麼好。」圈圈推開齊燁跑了出去,她不要看齊燁的眼楮了,真的怕有一天會把持不住,陷了進去。
下午,圈圈整理好思緒,當著自己的貨物就出發了,她來到自己昨天擺攤的地方,竟發現昨天自己所在的地方,已經有人先入為主了,這塊地兒自己也沒有寫名字,圈圈只好另尋他處。今天的擺攤的人比昨天要多得多,許是離開學更緊了一點,大家都想在這個人口密集的地方賺一筆可觀的收入。
終于,她在一家店的門口找到了一片空地,于是拿出東西準備擺開,可是沒有想到自己剛攤開黑絨布,就看見一個女人從店里快速的走出來,站在自己面前。
「這里是我們的店門口,禁止擺攤。「女人的聲音,呵斥中帶著些許的不耐煩。
「姐姐,你看我從大老遠的地方來,你就通融通融吧,不如我給你租金好不好,我就在你們門口偏右的地方擺攤,一晚上我跟您20塊錢的租金,你看成嗎?「圈圈問道。
女人看看圈圈手里的絨布,大概是覺得也佔不了多大的位置,而且自己可以賺到20元的外快,何樂而不為呢?于是就拿出錢給了女人,女人什麼也沒說就進去了。
圈圈只好蹲下再吃將貨物擺開,今天她帶來了耳釘和耳環以外,還帶來了一些扇子、這些扇子各種圖案的都有,非常的吸引人。
今天不同于昨天,可能這里人流量大的緣故,很快就有幾個學生涌了過來,把她的小攤兒圍了起來。大家試著戴戴耳環和耳釘,或是拿著扇子自己的比較著。
第一群人買了12塊錢的東西,圈圈淨賺了5元,今天看來會是一個豐收的日子。
可是正當圈圈整理被那被拿的很亂的盒子的時候,有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不由分說的拿著她的台燈和一盒耳釘站了起來,嘴里說道︰「不要在這里擺攤兒。「還沒等圈圈反應應該過來,他拿著東西已經走開了,圈圈坐在那里半天沒有反應過來。許久她才听旁邊擺攤兒的人說,這些人是附近村上的一些物業游民,假裝是夜市兒的管理者,看到圈圈一個人獨自坐著,就來拿些東西,佔些便宜。
直到此時圈圈在感覺自己很孤獨,拿走了那盒東西,就意味著自己今天,甚至明天都要白干了,想到這里她一點兒勁兒都沒有了,就像快點熬到時候,趕快離開。
回去的路上趴在李銘的背上,她一句話也沒有說,心里的委屈和難過不知道怎麼開口。就在這時她想起齊燁昨天給予自己的一切,那不是自己一直奮斗的目標嗎?自己為什麼不要,齊燁作為一個黃金剩男,多少人等著盼著嫁給他,自己這是裝什麼勁兒,玩什麼兒愛情,這個世界還有誰相信愛情?不,不是的,有人相信,就坐在前座的李銘,他可以在自己難過的時候,逗自己笑;高興的時候,陪自己笑。可是這些真的就可以滿足自己心里的一切嗎?圈圈覺得自己已經動搖了。
可是,圈圈發誓,只要李銘一天不說放棄,自己是不會主動開口的。
「今天不順利嗎?「李銘騎著電動車問道。
「嗯。「圈圈回答道。
「發生了什麼事兒?「李銘問道。
「沒有什麼,只是一點小事兒,今天沒有昨天賺得多。「圈圈回答道。
「明天我不值班,我陪你來吧。「李銘回答道,但是圈圈明明知道,他很累,不上班的時候,他基本都在休息,其他的時間也都留下來陪自己。
「沒事兒,就這麼小小的攤位,不用兩個人的。「圈圈強顏歡笑說。
李銘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的陪著圈圈,上樓的時候,電梯正在維修,圈圈就靠著牆一步一步的往上挪。李銘看著圈圈二話沒說,蹲子,要圈圈趴在自己的背上。圈圈實在受不了了,就輕輕的倒在李銘的身上,突然覺得前所未有的輕松,圈圈總是在最累的時候,把自己完完全全的強加給李銘,李銘從來沒有說過一句累。
就這樣,圈圈在李銘的懷里,又是一夜過去了。
早上5點多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只是圈圈還是不想起床,賴到8︰00多才起來。今天她要到批發市場去補貨了。子軒听說圈圈擺了地攤,想起自己當初答應給圈圈找便宜的貨源的事兒,就聯系了自己在廣州打工的時候,認識的幾個老板,確定了幾種貨源,便準備問問圈圈需要哪些東西。
圈圈接到子軒的電話,心情立馬像打了雞血一樣好了起來,有了好的貨源,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大干一場了,想到這里,她就莫名其妙的的興奮起來,畢竟靠著自己的雙手換來的勞動成果,才是最甜美的。
唐莉的心情,隨著日子的流逝而漸漸地好了起來,這件事兒就封存在自己的心里的某個角落,只要不去觸及,就不會在想起。這些日子子軒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唐莉覺得內心暖暖的,樓下的小花園是唐莉常去的地方,去打理一下枯萎的花朵,或是打掃一下衛生,然後坐在秋千上,看著遠方直到夕陽西下。
自從這里有了小花園,來的人居然多了起來,這一帶住的基本上都是年輕人,他們剛剛來到這個城市,為了自己的夢想打拼,有的時候需要一個地方安靜的地方好好的安靜一下。更另唐莉高翔的是有的時候他們還會把自己家里種的花拿到這里來,使原本沒有幾個品種的花園變得豐富和五彩起來,有的時候唐莉去公園第一件事兒就是去看一下,這里有沒有哪里發生了新變化。這些年輕人和唐莉一樣都非常珍視這個花園,沒有人去破壞它。
唐莉一大早就出去跑步,到了大約8點多的時候回來了,看見信箱里有信,便便拿出來看,里面是一張米白色的紙,打開一看,上面寫著︰
恭喜你,可以進入面試,請您于9月5日攜有效證件到xx地方面試,過期不候。
8月30日
經過唐莉的不懈努力,她終于可以完成自己的夢想,有機會成為一名編輯記者,可是她的心里一直有個溝壑,過不去這個坎兒。她把面試信小心地收好,回到家里。母親蔡芳正在幫唐莉收拾房間,而且還包了大包小包的,唐莉有些不解的問︰「媽媽,你干嘛把我的東西都收起來?」
「我想讓你跟我一起回安徽,到到那里找一份工作,好好地生活。」蔡芳說。
「可是。」唐莉還沒有反應過來,蔡芳已經拍手收拾妥當了。
「怎麼,你對這個地方還有什麼留戀嗎?」
「不是的,可是您為什麼不先跟我商量一下?」
「你在這里無牽無掛的,好沒有談男朋友,還不是說走就可以走的?」
唐莉想到自己還沒有跟自己的媽媽說自己已經談戀愛了,願意為子軒留在中州。
「回到老家,你老爺認識新聞編輯方面的人,到時候可以幫你說說,現在你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沒有人可以幫你,跟我回去吧。「
唐莉像這個時候如果不告訴自己的媽媽這件事兒,恐怕之後沒有機會了,她支支吾吾說︰「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他是做什麼的?「
「他目前在創業,但是我相信他一定可以讓我過上很好的日子。「
蔡芳沒有說話,但是顯然她對唐莉的男朋友似乎並不滿意。
「就是經常來找你的那個小伙子嗎?「蔡芳問道。
「是的。「
唐莉把她所知道的關于子軒的一切告訴了蔡芳媽媽,蔡芳表情異常的凝重,許久才開口說話。
「孩子,有的時候,愛情不能當飯吃。」蔡芳說︰「有一件事兒我一直沒有告訴你,現在你長大了,我想把這件事兒告訴你,希望你知道之後,可以明白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