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陽光好刺眼,睜開眼楮刺眼的光線直達靈魂,好久眼楮都睜不開。不知道什麼時候醉的,也不知道我們兩是誰先醉的,只知道一覺起來人已經在床上了,房間里沒有任何人。
燕窩粥的清香彌漫了整個房間,還是熱的。還真是辛苦御廚了,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起來,粥都熱了好幾遍了吧!
搖了搖腦袋,清理一下大腦,沐浴在陽光下,呼吸著御花園清爽的空氣,開始安排出宮前的事情。至于凶手,只有等,能在我進宮第二天就暗害我們的肯定沒什麼耐心,既然沒有線索,那就只有等線索了。
「我最近要出宮,留幾個死士保護家里的人,順便給我調查那天的飯菜是誰踫過的」喂著御花園的錦鯉,頭也沒抬的吩咐下去。「隱衛帶點人秘密保護我一起出宮」
堂堂文家大小姐怎麼可能沒有自己的隱衛和死士。自從來到這里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也會用上她們,在我心底還是很排斥那種沒有自主沒有思想的只知道一心護主的職業,這一次也是迫不得已。
「是…」清脆的聲音听著應該是一個年齡不大的女子發出來的。簡單的一個字也不知道從哪一塊發出來的,沒有太好奇,思想覺得本應該就這樣似的。
清閑的往藍水的房間挪步,不喜、不怒、不語,沒有人能看出我現在的內心在想什麼,偶爾低頭說幾句話還是對著隱衛吩咐的。
推開門沒有預想中的驚喜,床上的人兒依然跟睡著了似的,除了外漏的膚色泛著青紫告訴我他的生命正在流逝,其余的跟以往一樣,真希望他猛然間睜開眼楮告訴我他睡著了。
隨手接過丫頭手里的棉布,輕輕的拂過清秀俊美的臉頰,一點點一寸寸的慢慢擦拭。秋水含黛的眼楮不曾睜開,冰雪櫻唇也不曾張啟,曇花一現的笑容也不曾展顏。終究為我釋懷,終究為我隨時離去。
淚含在眼眶中想落缺不肯落,心碎成一片片怎麼也粘合不在一起。
「小姐,別擦了,再擦就要把水夫君的臉擦破了,看著我們都想哭」沉重的鼻音伴隨著冬梅的聲音一起傳過來。
是啊,我的藍水是最美的,即使生了孩子的藍水也有著一股成熟內斂。時時刻刻都散發著初為人父的喜悅和妻主疼愛的嬌羞。
放下棉布,轉過身,隨手擺弄著從御花園摘來散發著淡淡幽香的開的嬌艷欲滴的鮮花插在花瓶里「過幾天我要出宮辦點事情,藍水就拜托你們幾個了,宮里的人除了我哥誰也不準進這個房間,除了你們我誰也不信,別讓我失望」
「誓死保護水夫君」四個聲音說出來的話確是一樣的,語氣中包含著鑒定的信念。沒有我在身邊,她們也會安全的吧。
「我陪你去吧,我知道你要找雪山冰蓮,我也想為藍水哥哥盡一份心」推門進來的子玉,滿含怒氣的看著我。
最近事情太多,從大哥省親回家我忽視的所有人,每天都在圍著司馬流雲轉了。
「不行,去雪山找冰蓮九死一生,我不想在有一個人發生意外,我真的承受不起。」緊緊的抱著子玉,「如果我回來了,我就娶你,如果我回不來」語氣中帶點說不出的的傷悲,還沒有享受幾天幸福的生活,就要生離死別「帶著屬于我的產業風風光光的嫁人吧」頭下頭吻向懷里的人兒水女敕的唇瓣,沒有一絲的齷齪思想,只有對懷中人的心疼。
「小姐,讓我們陪你去吧,我們不怕死,讓我們伺候小姐吧」跪下來的四個人已經哭成了一團。
我不想弄的生離死別,可是我也想交代了後事,如果真的出了意外沒人管她們豈不是死不瞑目,更何況還有我的藍水和佑兒。
「起來,我又不是回不來了,我只是說萬一」生氣的死拉硬拽的拉起幾個丫頭,看著幾個梨花帶雨的丫頭,心里更不是滋味「萬一的真的回不來了,把藍水跟我合葬了吧,我想陪著他。
佑兒就交給我父親和母親繼承文家產業吧。我私下給你們留的金銀應該夠你們娶夫生女了」該交代的還是趁早交代了我就放心了。對死好像沒那麼恐懼,自我意識中我認為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看著各各梨花帶雨,听著越來越心酸,趕緊轉移口吻「看看,我這個小姐還是不錯的,我私下的產業全給了子玉,還給丫頭們留了好多的錢,花完了就找子玉要,他敢不給,我做鬼也要替你們要…」說著說著又說到了死,自己詛咒自己。
「我寧願不給她們讓你天天找我要錢,沐曦,你一定要活著,除了你我誰也不嫁,不嫁…」窩在我懷里的子玉悶悶的低聲細語。
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怎麼說也能說到死這個字眼上。沒辦法又開始轉移話題,只好交代一些在宮里生活注意的細節,防止別人刺殺,下毒,暗害等等的。子玉的武功放在明處保護幾個丫頭,夏竹,秋菊的武功不讓用我自由安排。好不容易交代完一切連哄帶罵的終于穩住了家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