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梵詩玲扭曲的面容,樂隊四人異口同聲地說︰「洗手間直接進去就是了。」
梵詩玲立即丟下筷子連滾帶逃,狼狽不堪地沖了進去,公寓里不時傳出梵詩玲「嗷嗷」扣喉想嘔吐的聲音。
除了宮漣仁,其他三人像老鼠看到貓一樣飛快瞄了眼筱樂,低下頭飛快扒飯。KAO!筱樂做的東西一次比一次恐怖,真的要自殺也不會吃他做的東西!
但筱樂並不讓他們得償所願,他略帶得意的聲音特別有磁性,說的話卻特別殘忍︰「還有兩塊,你們看著辦吧。」
听不見听不見!三人不斷對自己做催眠,扒飯的動作更快了,仿佛要把碗也塞進肚子里面。
裝作听不見是沒用的,筱樂吃完放下碗筷,修長的手指敲打幾下桌面,那三人馬上用剪刀石頭布決定到底是誰不用吃。
宮漣仁看著他們倒是很淡定。筱樂是他帶來的,而且他也沒有事情拜托筱樂幫忙,所以筱樂不會威脅到他。
梵詩玲在洗手間里恨不得把口腔當零件一樣卸下來,里里外外清晰個遍。她真沒吃過那麼難吃的東西,仿佛只要舌忝一下舌頭都會萎縮一樣!
梵詩玲吐著舌頭走出公寓,這時商一德和角梓健卻火燒一樣沖進洗手間!走廊外響徹羽璇開懷的笑聲,洗手間內是商一德和角梓健恨不得把舌頭也掏出來洗的嗷叫。
這完全是重現她剛剛那一幕啊!
「一德,梓健,等下記得回來收拾桌子哦。老大,你看他們多搞笑。」羽璇對著公寓大叫,清亮的聲音充滿勝利的喜悅。
宮漣仁臉上也掛著炫白的笑容,儒雅中帶著一股頹靡。
梵詩玲看著在洗手間的兩人,困惑擠爆了她的腦袋,難道她的反應還不足以表明那黑乎乎散發著濃郁咖啡香的東西是自虐必備的嗎?!她困惑地問羽璇︰「他們怎麼那麼想不開,居然去吃那屎殼郎都不會吃的東西?」
「咳……這個……」羽璇被嗆得猛地一咳笑聲頓時收住,她端正起神色小心翼翼瞄了眼筱樂。當事人還在這里呢,要是說下去她非被筱樂的毒液淹死不可。
在羽璇猶豫的片刻,筱樂拿起琴弓敲了敲梵詩玲,然後把小提琴也一同遞給她。梵詩玲接過琴,不太明白他到底想怎樣。
「拉這首曲子試試看。」筱樂從撂在茶幾那一堆書紙東西中抽出一份琴譜。
梵詩玲伸手去拿,兩只手之間不到十厘米的距離,兩人右手無名指上那六圈三色戒指分外惹人注目。
「咻——」宮漣仁輕佻地吹了下哨,別有意味地來回掃視梵詩玲和筱樂,那種曖昧的目光讓恍神的梵詩驚得觸電一樣拿過琴譜。
「怪不得羽璇說你們是情侶,挺般配的啊。」宮漣仁站直身子,活動活動一下筋骨,然後叼著一根煙晃悠到走廊另一端。
她以為筱樂會把戒指摘掉,所以她才沒摘下來,但為毛這家伙也沒有摘下來!是他跟她有著同樣想法,還是……他有意和她搞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