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詩玲在媽媽的影響下從小就喜歡音樂,但她媽媽卻在她六歲的時候意外去世,從那以後她爸爸就嚴令禁止她再接觸音樂。
十年來,即使被禁止接觸音樂,但梵詩玲對音樂的喜歡從未停止過。
因此在梵詩玲家工作的佣人都有一個心照不宣的共識,在梵家生存下來的第一準則——必須像個特務一樣。不是說身手非凡,而是他們都必須守得住秘密,隱藏得好的同時還需要懂得打掩飾。
所有佣人都知道老爺很疼愛大小姐,只要不涉及音樂,大小姐說要月亮,老爺都會想盡辦法。
所有佣人都知道大小姐和老爺的關系很好,要維護這種關系,並且不會觸怒兩位大小主人,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不讓老爺知道大小姐玩音樂。
所以每次梵詩玲接觸與音樂有關的事情,佣人們都很識時務地替她打掩飾,就像今天梵詩玲到「酒吧街」也不例外。如果梵老爺問起來,佣人大多會回答大小姐外出寫生,當然少不了斐汀汀這個死黨的幫忙。
「尼普頓」餐廳內,梵詩玲與梵爸爸用餐完畢,侍應撤走甜點餐盤,重新鋪上餐巾,整潔的餐桌上只剩下兩只裝著水的玻璃杯以及插著小雛菊裝飾用的小花瓶。
儒雅老練的梵爸爸帶著眼鏡,認真地端詳著梵詩玲那幅讓斐汀汀畫後來又被她加工過的寫生,他臉上帶著自豪的神色,眼角的細紋不自覺變得深刻而顯得十分慈祥。
「Eric,把大小姐的畫收起來放到畫廊。」梵爸爸將畫交給站在身後的助理,摘下眼鏡。
「又不是畫得好看。爸你不要把我的畫都放到你的畫廊里,我很丟人的。」梵詩玲很無奈。
丟人都不是重點,斐汀汀畫的才是重點。雖然斐汀汀不介意梵詩玲用任何方式使用這幅畫,但梵詩玲始終覺得心虛。
不過梵爸爸想的卻和梵詩玲想的截然不同。
「我女兒那麼漂亮,畫的畫也那麼漂亮,誰敢說丟人。」梵爸爸笑得十分寵溺,自豪,「小詩,爸爸到澳洲出差一個星期還會到紐西蘭視察,今晚就離開。你有什麼想爸爸替你帶回來嗎?」
一個星期不在家?!梵詩玲眼楮亮了亮,怕被爸爸發現,她迅速調整情緒︰「爸不用你那麼麻煩帶回來,想要的托別人買回來就好了。」
「別人買的和爸爸買的怎麼能比較,如果你想不到買什麼,那爸爸替你決定吧。Manuka的蜂蜜怎麼樣?」
梵詩玲笑著點點頭。繼續聊了一會兩人分道離開,梵爸爸去機場,梵詩玲回家。
夜幕籠罩天空,建築物外牆的各式燈光點亮整個城市。
梵詩玲出神地看著車窗外掠過的夜景,爸爸有一個星期不在家,這段時間,她一定要讓自己最大限度地浸泡在音樂的世界里。
「徐叔到‘帕爾納斯’島。」梵詩玲突然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