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就從偏殿走出一名宮女打扮的女子,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伺候過易小蘭的小月。
她上前,耳語了幾句。
旬陽王見狀並沒有阻止,冷眼旁觀的看著他們。滿眼嘲諷誚之意溢于言表。
突然,他轉過頭,望向易小蘭。
哪是怎樣的一雙眸子?
深邃,冷峻,只是一眼,便能讓人靈魂顫栗。心生寒意。
易小蘭同樣回望著這個霸氣張狂的男人,毫不遜色。
四目相對。
一股莫名的氣場從兩人眼中迸出。
此時,龍椅上的皇帝卻微微一笑。
「皇弟,今天確實有軍機大事要說。」話音一頓,接著道︰「想必皇弟你應該也知道了她的身份吧,月菱是以諸多美人而聞名遐邇,你說他送這麼個丑女是何居心了?嘲笑我們赤練古國沒有女人嗎?還是想激怒我們,跟他開戰?他明知道我們現在跟玄武帝國交戰,卻還來這麼一手,皇弟,你說他這是何居心?」
旬陽王那狹長的眸子看不出一絲情緒,問道︰「皇兄,你的意思是說,她殺不得,留不得,哪依皇兄之意是想如何處置她了?」
「你也知道,她本應該要封為妃,不過,如果封她為妃,那月菱國豈不是真要嘲笑我堂堂赤練古國懦弱無能了?如果真的置之不理,豈不是又正中他們下懷,說寡人根本就不想跟他們結為邦交?難免不會在寡人跟玄武帝國開戰之時,背後捅刀子?」皇帝一頓,故作為難道︰「現如今也只能委屈皇弟你了,如果皇弟納她為妃,其一,可以讓他們無話可笑,其二,我們又無把柄落入他們手,而且還給足了他們面子,畢竟皇弟也是堂堂赤練古國的王爺。」
旬陽王站起身來,眯著狹長的眸子道︰「這麼一個其丑無比的女子送我,不知是皇兄你的主意了,還是太後的意思,太後她老人家是不是還這樣說來,其一,她說不定是月菱國派來的奸細,底細不明。其二,還可以用月菱國牽制于我。其三。讓世人笑話我,讓我這旬陽王失去一些(民)意!」他冷哼一聲,接著道︰「皇兄又何須說的如此冠冕堂皇了!」
旬陽王的直言道出,讓龍椅上的皇帝頓時鐵青了臉,卻又不敢說些什麼,為掩飾窘迫‘哈哈’干笑不已。
準備再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被旬陽王袖袍一揮無情打斷︰「皇兄既然送給我,我豈有不收之理。」邊說邊度步來到易小蘭面前,盯著她的眸子接著道︰「我不僅要納她,還要納她為正妃,如此高傲的身份,怎麼也不能委屈了。」
易小蘭頓時覺得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住的獵物,那是一雙沒有絲毫感情的眸子,讓身為殺手的她都心底都微微的一寒。
她斂了斂心神,空洞的眼神與他再次四目相對。
旬陽王帶著難以察覺的詫異收回了目光,轉身正對皇帝接著道︰「那太後賞賜的正妃,寰德,明早我就會差人送還給太後她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