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渡著輕盈的步子離開,後面跟著怯怯的顏妃。
易小蘭眼梢微挑,思量著如何幫那寰妃,匕首她是必須要的,瞥眼看了看手中的匕首,隨後吃力的抬起縴細修長的腿,輕輕將兩端一扣,那匕首就牢牢的箍在了腳腕上,怎麼看都是一枚精致的腳環,讓人無法聯想到它便是奪命的凶器。
她慢慢的躺子,一會蹙眉,一會睫毛微微顫動,狹長的美目時不時的轉動兩下,一副陷入沉思模樣。
燭火搖曳,點點似淚的液體滴落于燭台。
易小蘭看著外面灰暗的天空,空洞眸子不知在想些什麼。
突然一陣剛硬沉穩的腳步聲從屋外傳來。
透過簾子她看到的是一抹偉岸的修長的身軀,她不用想就知道來人一定是旬陽王。
「這身子還真不錯,如若換成常人估計現在還未清醒吧。」人未到那冰寒的聲音便傳來,旬陽王一只手輕挑簾帳,走進了里屋,「你就如此想本王?這麼迫不及待的讓滿月叫本王過來。」深邃的眼里嘲諷譏誚溢于言表。
「我讓你來是想跟你做筆交易。」易小蘭眉眼一挑,空洞的眼看著眼前的男人,沒有絲毫的懼怕。
「哈哈哈哈」旬陽王陡然停住了張狂的笑,眼一冷,棲身上前用力的捏住易小蘭下顎,「你有何資格跟本王做交易。」
「用我的命。」易小蘭並無掙扎,也同樣冷冷的回道。
「你不覺得可笑?」旬陽王眼梢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接著道︰「你這命你認為是屬于你的?」
「不錯,如今這命,生有你定。」易小蘭睇了他一眼,接著一字一頓的說道︰「這死,卻由我定。」
「你拿死威脅我!」旬陽王眼底厲光一閃,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何來威脅之說,我只是拿我的命跟你做交易。」
「別以為本王不殺你,你便覺得你的命值錢,本王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如果還不知好歹,本王可以舍去你這枚棋子。」說完後,毫不憐惜的抬手甩開她下顎。
「既然你也說了,我只是棋子,那麼你也不想要一顆不听話的棋子吧,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在我離開之前,便甘願做你棋子。」易小蘭嘴角噙著一絲淡然的笑,冷漠空洞,「對于你來講,這件事與你也沒有什麼損失。」
旬陽王眼梢輕抬,稍一衡量利弊,「噢?那你倒說說。」
易小蘭微微一頓才道︰「留下寰德。」
「噢?留下她?難道你沒在大殿上听到本王所說嗎?」旬陽王話鋒一轉接著道︰「不過我到是很好奇,那個女人究竟是如何做到讓你給她求情。」
「自有我的理由,至于你為何遣回她,我也猜到了一點,可是你能保證沒有第二個寰德嗎?既然如此你又何不留下她。」易小蘭淡然,娓娓道來。
「你到也聰慧。」他冷峻的臉棲身靠近,「本王可以答應你,不過你想離開,也只能等你沒有價值之後,但是從今以後,你——必須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