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易小蘭其會上這種當,她又不傻子,豈能看不出太後打的什麼主意。
她也眼梢一挑,語氣淡然,「太後此話是何意?我連自己是如何來這皇宮的都不知,重傷之際便已然進宮,也是太後安排的侍婢照顧的我,而且我還失憶,既然失憶又何來知道自己名字?至于易容,當我醒來之後就發現易了容,竟然連太後安排的侍婢都不知道我易容了,又何來欺騙一詞,既然沒有欺騙何來欺君之說。」聲音不大,卻句句擲地有聲。
易小蘭撫了下額頭,接著道︰「至于太後強加于旬陽王勾結外邦之罪,根本就是子午須有之事。」
她一口就否決了,她才不信只要說旬陽王勾結月菱國就會放了她,恐怕不僅會被這太後滅口,沒準旬陽王當場就給她弄死了。如今她,脆弱的很,她可沒有這麼蠢。
太後氣急反笑,「好一張伶牙俐齒,倒真是跟旬陽王相配,不管你失憶亦或者沒有失憶,都無法逃月兌你欺君罔上之罪,不管你如何的口若懸河,你終究是冒名頂替的假貨。本宮現在就可以處死你!」
易小蘭空洞的眸子看不出絲毫情緒,「太後口口聲聲說我欺君罔上,為何太後不問問我的救命恩人了?他是如何救的我,他當時有沒有發現我易容,既然太後說我是冒名頂替的假貨,那豈不是說我的救命恩人有嫌疑?如果太後什麼也不問,如何讓我服判。」
「哼」太後冷哼一聲,「此事不用問,國師豈」
太後話還未說完,便見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年,搖著一把羽扇,翩翩度步而來,狹長的眸子掛著與年齡不符的邪魅笑容。
一頭顯眼的白發高束,紫銀鎏金的發箍上面瓖嵌著一顆碩大的滾圓黑珍珠。紫衫上用金絲繡著錦繡山河,玄紋雲袖。盡顯奢華氣派。
易小蘭見到他的第一眼便楞住了,這個人她好似在哪里見過,可是不管如何深思就是無法想起。
少年走過旬陽王身邊時,旬陽王眸子閃過一絲厲光,身上泛起一絲殺氣。少年卻如未聞般,徑直來到易小蘭身邊,沖她眨巴了下眼,便向龍椅上的皇帝與太後只是拱了拱手,「太後,這易小蘭可是殺不得。」
太後蹙眉,有絲不解,「為何殺不得?難道如她所說你真有嫌疑?」
少年兩眼一翻白了一眼太後,「太後,這話可不能亂說的,如果我林軒想要這天下,還需如此大費周章???這天下早就是我的了。」
太後貝齒輕咬,從嘴里迸出話語︰「那國師你到是說說她為何易容了?這事情的來由你到是給本宮說個清楚。」太後在听到林軒狂妄的話語後並沒有責怪之意,反而是和顏悅色的問他始末。
易小蘭空洞的眸子仔細的打量著面前的少年,他也張狂,卻不似旬陽王那般充滿王者霸氣的孤傲,他的張狂渾然天成,毫不做作,張狂的風輕雲淡,讓人覺得他所說的每句話沒有絲毫夸大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