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熙撫了把額頭的冷汗,趕忙轉身準備辯解,入眼的卻是一抹耀眼的紅,肚兜包裹著高聳的蓓蕾,兩顆櫻桃若隱若現。在外的圓潤香肩,以及那蓮藕般的雪臂,正好存托出她那雙空洞的眸子,妖異絕色。
這畫面瞬間使得他大腦充血,語無倫次,「你,你,轉過來做什麼?」
易小蘭听聞更加疑惑,」為何我不能轉過來?」
李君熙楞了片刻,窘迫道︰「男女有別,你,你讓我怎麼說?難道你母親沒有告訴你這些嗎?」隨即又像是想到什麼似得,趕緊又轉過身去。
她輕輕蹙眉,母親?這個字眼竟是如此陌生。
隨即嘴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意,眼底劃過一絲琢磨不透的暗光,「我只有師父,可是他從未告訴過我男女有別,但卻告知我男人是這世間最絕命的毒。」男女有別?她淡然一笑,她只知道如何生存,如何殺人,如何達到目的。
「啊,你師父竟然這樣說?難道他沒有告訴你女戒?沒告訴你那個如何結婚生子?」李君熙嘴角有些抽搐,她這師父究竟教給她一些什麼?續而感嘆一句︰「你師父一定是被男人傷害的深,才會告訴你這些繆論。」
她嘴角噙笑,「他為何要告訴我這些?不過曾經我也同你般,問了這話,他是否中了男子的毒,我師父卻告訴我說,他只會中女子的毒,他說這世間只有異性的毒才最是狠辣。」頓了頓,看著那抹耀眼的白衫,良久才接著道︰「你該給我施針了。」聲音冷冽篤定,不容抗拒。
每次見到他,她便會覺得自己話說多了。這可不像她。
「你,你師父是男的?」李君熙差點驚掉了下巴,楞了半天,才如此一問,
她這師父究竟都教了她些什麼?他不僅有些訝異,心底還泛起了點點**,點點好奇。
易小蘭有些無言,濃密的睫毛一顫,「我何時告知你他是女人?」
片刻的震驚後,李君熙心底泛起絲絲憐惜。她都不在乎男女有別,不在乎那些束縛著世人的條條款款,細細想來,他竟然連她都不如。
她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子?看似什麼也不懂的她,卻總是在不經意間,教會他如何看得透徹。
他收斂住心神,用一個醫者的心轉過了頭。
跟易小蘭四目相對,映入眼簾的是那雙干淨空洞的眸子,雖然冷冽,卻透徹。
隨即他自嘲般的笑笑,從一旁拿起銀針,心無雜念的開始施針。
「這針叫七十二式,意味著必須一氣呵成的在她背後穴位扎上七十二針,每一針的停頓不能超過一刻。」頓了頓接著道︰「等所有針施完後,還必須唇對唇的給吸出那一絲毒氣。」
李君熙深吸一口氣後,拿起銀針剛準備扎下。
「哼!你們這是在干什麼?」一句冷傲的聲音打斷了他們。
易小蘭抬眼看著向門外。
不知何時旬陽王站在門外,身旁是一干侍衛。
從他眼里看到的是一股復雜的神情,看不出,也猜不透。襲紫金蟒袍,高高束起的發箍橫插著雕龍發簪,染著淡淡的風塵僕僕。
就在此時,一抹寒芒從天而降,直指易小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