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陽王筆直的站在一片荒廢落院的屋頂,隨後才吩咐了一部分黑衣人繼續的去追,他看著易小蘭消失的方向,愣愣出神,片刻後才沿著來路返回。
幾個躍起,頃刻功夫便來到了剛才事發之地。
呆站在雨中的寰德,面色蒼白,一副神情未定的模樣,顯然還未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神兒,突然她感覺被一雙如同毒蛇般眸子盯著,抬眼便看著那個熟悉卻冰冷的人,張了張嘴,卻始終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旬陽王冷冷的盯了一會寰德,隨即轉身來到未被易小蘭斬殺的另一名人身邊,冷冽的聲音如同九天寒鐵︰「說,你主子是誰?」霸道簡短的問話,讓人靈魂都為之顫栗,生不起絲毫抵抗。
那名男子余光睇了一眼寰德,「嗯!」大股的鮮紅從他嘴角溢了出來,脖子一歪便沒了聲響。
抓住他的護衛一探他鼻息,恭敬道︰「王爺,他咬舌自盡了。」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異常的袋子,「這是從刺客腰間拿來的。除了這個便再無它物。」
旬陽王淡定的撇了一眼自殺的男人,好似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隨手打開錦袋,里面是一張圖紙,他輕甩開來,赫然發現畫的是王府布局規格圖,圖上字跡娟秀,他反倒一愣,開口命令道︰「去,給我把顏如玉一並押入大牢。」這字跡他一看便知是顏如玉。
今日到是眼睜睜的看著滿布疑雲的女子從他眼中溜走,他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心思一沉,既然如此,看來他倒是要清理清理一些東西了。
大牢之內
顏如玉拉著寰德的手,哭喊著︰「寰姐姐啊,這可如何是好,你說王爺為何要抓我們?」
寰德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顏如玉,一改往常如蓮花般的高貴姿態,「你個笨蛋,還來問我?易小蘭讓你去她那兒,你為何不來稟報我?又為何不告訴我實情?如果你當時告訴我,易小蘭都跟你說了什麼,那會有今日的牢獄之災?」隨即一把甩開顏如玉的抓住她胳膊的手。
顏如玉淚眼婆娑的哽咽道︰「我是告訴你了啊,易小蘭說讓你去見她,太後讓你帶著金子去,她又說有東西送你,我,我還不是照實說的。誰知道你就去了!」
寰德因氣憤而憋紅了臉,深吸了口氣,「那你說說,你還跟那個易小蘭說了什麼?」
顏如玉睇了一眼寰德,抹了把眼淚,「沒說什麼,就只告訴她姐姐對我極好。」
寰德一愣,「就只說了這?」隨即眉頭一蹙,接著問︰「你怎麼告訴她我對你好的?」
顏如玉帶著哭腔,想了片刻後才道︰「就說你為了幫我圓謊,自己故意割傷了,說刺傷你的刺客逃去了御藥間,如此這般的幫我月兌罪,而她卻只會處處針對我,這不,白天她還說會好好待我,也會送禮給你,卻,卻自己跑了,我們被關進了大牢。」她一搖臉色鐵青的寰德,「姐姐,你說這究竟是怎麼了?今日你又為這般凶我,為何,還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