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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明義還是遲疑著,但看到軒轅梓棋那逐漸走向憤怒的眼神只好直起身子說道︰「絕戀門左右護法將于門主結為至深羈絆,從而達成其護主的任務,而主公這一次發生的事情,責任自然而然在左右護法護主不力,而最簡單達成至深羈絆的辦法,便是——夫妻。」
「那麼,你的意思是?我要嫁給他們兩個?」軒轅梓棋顫巍巍的舉起手指著自己。
「不是,是他們兩個要娶您。」
「還不是一個意思麼?」軒轅梓棋咬牙切齒。
君明義回味一下,仿佛的確是一個意思,對著軒轅梓棋笑了笑。
「讓他們倆該怎麼怎麼,我不會這樣做的。」軒轅梓棋說道。
「可是……」
「我的事情,不由任何人做主,出去吧。」軒轅梓棋說完,就靠著躺下。
君明義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沒過一會,卻听見床邊有碗踫撞的聲音,軒轅梓棋睜開眼,爬了起來,卻見顧青言小口小口的吃著東西,看到軒轅梓棋醒了,面露喜色,立刻站起來去講君明義端進來的粥斷了來,放在床邊的桌子上,小心翼翼的吹一吹,抵到軒轅梓棋的嘴邊。
「吃。」
軒轅梓棋愣愣的張開嘴,喝下去。
顧青言又舀起來一勺,遞給她。
「吃。」
直到軒轅梓棋一碗吃下去,都處于震驚之中。
顧青言將自己吃飯的小桌子放到地上,然後作勢就要往床上爬,這可驚呆了軒轅梓棋。
「喂喂,你干嘛,快下去。」軒轅梓棋不能動,只能喊著。
顧青言一臉無辜的看看周圍,又看看軒轅梓棋,傻傻的一笑,還是爬到了床上,誰在軒轅梓棋旁邊,而且還拍拍床,示意她躺下。
「睡覺。」說了一句,然後閉上了眼楮。
「來人,來人啊……喂……」軒轅梓棋大喊,顧青言疑惑的睜開眼楮,而二丫卻走了進來。
「娘娘,腫麼了?」二丫嘴里還喊著水果,話也說不清楚。
「這是怎麼回事?」自然指的是顧青言。
「哦,山谷里沒有多余的位置了,丞相不願意和君先生睡在一起,就讓丞相暫時睡在這里嘍。」二丫說的一副理直氣壯,而軒轅梓棋听得卻很受傷。
以前的她好歹也是十歲孩子的身體,那個時候就算睡在一起,也沒人多想,可是現在,她的身體是一個二十一歲正常少女的好伐,雖然現在顧青言現在傻了,但是她不傻,她的名聲,名聲啊。
「娘娘不喜歡?」二丫疑惑的問道,而顧青言則一臉受傷的看著軒轅梓棋,明顯軒轅梓棋說的話他听得懂。
「那我把丞相扛回去,和我睡吧。」說著就要走進來。
古琴呀作勢就要撅起嘴來。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軒轅梓棋無奈說道,白眼一翻︰「好了,沒事了,你去休息吧。」
二丫離開,顧青言滿意的一笑,躺了下來。
嘆口氣,軒轅梓棋也躺了下來,卻發現自己和他竟然離得那麼近,他身上淡雅的氣味縈繞在她周圍,她詫異的發現,這個味道,她竟然很熟悉,亦或者說,聞過一次,就不會忘記。
——
半個月的修養軒轅梓棋感覺自己的身體逐漸的好了起來,可以下床走路了,而顧青言卻更加的粘她,時時刻刻都守在她的周圍,就算是半夜也喊著‘棋兒’這個名字睡覺,但是醒過來卻從來不喊她的名字。
這天,二丫為她將身上的繃帶拆掉,將君明義提前為她安排的衣服拿來。
看著身上淺淺的痕跡軒轅梓棋不覺唏噓,這些傷痕過不了幾天就會全部消失,將身體洗干淨,換上衣服,站在鏡子前,她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鏡子里的女子黛眉細眼,鵝卵石的臉上瓖嵌著殷紅嘴唇,即使不點朱砂也顯得風姿萬千,柔順的長發柔柔,被發帶輕輕的館起來,微微一笑,風姿萬千,鏡子里的女子,讓她熟悉,卻也讓她陌生。
在這具身體內二十一年,軒轅梓棋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如此漂亮。
尤其在換上那一身淡綠色衣裙,軒轅梓棋愣住了,這個女子……好熟悉。衣裙是很簡單的樣式,里衫是綠色長衣,陪著一條同顏色的腰帶,只是腰帶正中點綴著一個鐵制的暗扣。
而外面,是稍淺的薄紗。
「這個女的,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軒轅梓棋喃喃自語。
「娘娘當然見過娘娘本人啦,不過,娘娘長得好快啊,一下子就變這麼大了。」二丫自然不知道軒轅梓棋換了身體的事情,在第一眼看到換了身體的軒轅梓棋二丫也不相信,但若不是眉眼一模一樣她是絕對不會承認這個女人就是軒轅梓棋的。
軒轅梓棋笑了笑,轉過身,依舊打量著自己。
顧青言手里拿著一把花走了進來,準備送給軒轅梓棋,走了進來,卻愣住了。
感覺到有人進來軒轅梓棋轉過身去,顧青言的花掉落在了地上。
「棋兒……」顧青言輕聲喊道,然後奔過來,緊緊的將軒轅梓棋抱住。
「你沒死,你沒死。」然後重復著這句話。
「喂,你放開,勒疼我了。」身上的傷口並沒有完全好,軒轅梓棋也不敢太大力的掙扎。
「棋兒……棋兒……」顧青言依舊喊道,但一聲比一聲沉悶,接著,他的嗓子里竟然發出絲絲嘶吼的聲音。
軒轅梓棋頓住了掙扎,一動也不敢動。
感覺到異常的郁麟趕了來,點住顧青言的穴位,將兩人分開,然後‘托’著顧青言出了房間,只剩下軒轅梓棋和二丫疑惑的看著兩人離開的位置。
那一聲不管軒轅梓棋听到了,二丫也听到了,那是半獸人獸化前發出的聲音,只是,顧青言怎麼也會?
君明義走了進來,感覺有哪里不對勁,打量了一圈,又看回到軒轅梓棋身上。
「主公,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自從上次冷燁和絕塵鬧脾氣之後軒轅梓棋就下令讓兩個人想不通不要來見她,而兩個人卻還是倔強的守在她門口,一副誓死相守的架勢,鬧得軒轅梓棋很是不爽,干脆將兩人打發了回去。
軒轅梓棋卻頓住了,回去嗎?就憑現在的自己?就算別人不說軒轅梓棋也知道,這次自己輸得徹底,而這筆賬,不再是軒轅家族和以前那個‘她’的事情,現在的她,依舊不會善罷甘休。
「我不會回去的。」
「為什麼主公?」
「現在的我,憑什麼去保護我想保護的人,就連自己,都死在了那些人的手里,你以為我會善罷甘休?」軒轅梓棋眼楮危險的眯了眯,反問君明義。
君明義蹙起眉︰「絕戀門,不會弱到讓一個門主來保護。」
「那你們還要我何用?我如果弱到讓一個教派來保護,還不如一劍殺了我。」她的驕傲不容許依附任何人,任何組織,任何……自立,這是生存最基本得條件,如果她連這個都放棄了,那麼,她還是軒轅梓棋嗎?她將一無所有。
「主公……」君明義蹙眉,勸說道。
「我心意已決,除非我確定了自己,不然,我絕對不回去。」
「那您打算如何?」
半獸人,這個能統治人類那麼久得族群,絕對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但從郁麟就感覺得到,半獸人絕對不是軒轅族人說的那般不堪,而且,更加確定,現在的半獸族人也絕對不是簡單的生物,他們,不過是蓄勢待發而已。
「我要去修煉,去半獸人族群修煉。」
「啊……」
「咦……」
君明義和二丫同時驚嘆道,不過一個人是驚訝,一個是歡喜。
「半獸族絕對不接受非本族人員。」這時,郁麟走了進來。
「那你救我又是為何?」換魂,絕對不是君明義等人做得到的,而且,從之前君明義就確定自己一定可以換魂,就表示,他們一直和半獸人有聯系。
「還情。」說到這里,郁麟便轉過身去,那是半獸族對低落的歷史,和絕戀門有關。
「還情?什麼情?」軒轅梓棋疑惑問道。
「二十年,絕戀門是唯一幫助半獸人的人類。」他可以簡單的回答,但是卻無法表述,當年絕戀門是如何的救下一干半獸人後裔,如果不是絕戀門,半獸人只剩下老弱病殘,滅絕只是時間問題。
軒轅梓棋冷冷一笑︰「這就夠了嗎?你覺得救我一命你就能報答絕戀門對半獸人的恩情?」
郁麟因為軒轅梓棋的話冷冷的轉身。
「如果,絕戀門同樣受到滅頂之災,你們會怎麼辦?幫還是不幫?幫,面臨著暴露,不幫,絕戀門將面臨著滅亡。」
軒轅梓棋的話絕非危言聳听,軒轅創查出來絕戀門只是時間關系,如此爭氣的組織性行為,絕對不會是憑空冒出來的,到了那個時候,絕戀門的滅絕,的確只是時間的問題。
「你……」郁麟竟然被面前的這個女子逼迫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別過臉。
「現在,我有一個辦法,也是唯一的一個辦法,你可以采用,也可以拒絕,不過,這影響著的絕對不是我絕戀門一個教族,難道郁族長不想讓半獸人重返人間,不再這樣躲躲藏藏的生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