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08
一身緊身綠衣,手里提這個包袱,頭發緊緊的豎起來,處處透著干練,軒轅梓棋嘴角含笑,眼里滿是堅定,看著遠處越過幾個山頭後面的郁翠。
「你確定了嗎?」郁麟蹙眉再次確認的說道。
軒轅梓棋沒有說話,只是提步上前。
「你……」郁麟欲言又止。
軒轅梓棋轉過身,重重的拍了郁麟一把。
「放心吧。「這不光光是對郁麟的安慰,還有對自己滿滿的自信。她很清楚自己將要面臨的是什麼,但,那又怎樣?
說完轉身向著郁翠的方向走去。
郁麟站在原地看著軒轅梓棋的背影,卻未挪動分毫。
夜色漸晚,軒轅梓棋坐在火堆旁,打開包袱,將‘絕棋’拿出來,放在膝蓋上,閉上眼。
她瞬間被一道淡綠色的所輪罩,雙手攤開,一張綠色的棋盤出現在眼前,這次出現的棋盤不再是虛幻而不真實的,而是具有具體的實物的棋盤。
而棋盤上,卻沒有棋子,軒轅梓棋蹙起眉起眉,兩個月的時間,看來,還是不夠啊。
收起眼前的棋盤,軒轅梓棋看向遠處的郁蔥。
那是一個類似于原始森林的地方,卻就這樣屹立在半獸人現在所居環境的後方,但是卻沒有任何原始森林所形成的條件,就像一個無故佇立在那的黑暗之王,于是村子里的人叫這里——魔域。
近二十年來,村子里親眼所見無數的獸鳥甚至于蛇蟲進去許多,但是卻沒有任何生物可以出來,而它的周圍始終輪罩著墨綠色的霧,軒轅梓棋猜想,那便是瘴氣。
而那瘴氣肯定是有毒的,至于內部是什麼情況,她只有進去才知道。
有的時候,大自然比人邪惡萬倍,當她能掌握天地的時候,區區人類,何足掛齒。
「嗷……」
突然一聲奇怪的聲音吼聲響起,軒轅梓棋頓了頓,直起身子站了起來,打量著周圍。
這里離魔域只有不過一個山頭的距離,而魔域的形成過于詭異,這附近有什麼奇怪的生物出現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將火堆圍的更大,如果是一般的獸類見到火光就不敢靠近。
「嗷……」又一聲嚎叫,那聲音越發的近,很明顯這類生物是不怕火的。
一個轉身,軒轅梓棋站在火堆之中便看見從一旁的山坡上出現了幾個綠茵茵的亮光,那亮光同一高度,分為左右,很明顯是眼楮。
下一秒,軒轅梓棋有些詫異的後退一步,山坡之上出現了無數這樣綠茵茵的眼楮。
該死,她應該是被某種獸群圍困住了。
這里人跡罕至,而獸類的嗅覺是相當的發達。人類的出現對他們無非是一種刺。激,忍人到現在才出現足以說明這類獸類是多麼的聰明。
一抖手,她的手中已經握上了幾粒棋子。
「嗷……」
「嗷嗷……嗷嗷嗷……」
隨著一只嘶吼一聲,所有的獸仿佛接收到某種訊號嘶吼了起來。
這頭就是領頭的,或許,滅了它,這群獸就如同撒沙了吧。
軒轅梓棋向著,手執棋,狠狠的向著領頭獸擲去。
「嗷……「隨著一聲短促的嚎叫,接著傳來撲打的聲音,那只獸被軒轅梓棋的棋子打在脖子處,掙扎了兩下,沒有了生息。
但是一切卻不在軒轅梓棋的打算下,那群獸非但沒有離開,反而離得更近了一些,卻不再嚎叫,只是安安靜靜的打量著軒轅梓棋。
而這次軒轅梓棋徹底的看清楚了,這是一群類似于狼的動物,眼楮發著綠色的光,消瘦細長的臉,但是在黑暗中分明的牙齒昭示著他們是多麼的殘暴,卻因為身上有著類似于條紋的線路,讓軒轅梓棋對它產生了疑問。
尤其是如此謹慎而富有策略。
這下子棘手了。
她無奈之下閉上眼,再次睜開,周身已經被綠色的光暈所圍繞,這群似狼非狼的動物突然集體後退。
一種不好的預感傳來。
「嗷唔……」
隨著一聲嚎叫,軒轅梓棋便听到紛亂的腳步聲,一聲聲仿佛砸在她的耳膜之上,接著,一群獸已經近在眼前,快的讓人無法想象。
「破……」棋子紛紛飛出,跑在最前面的一群已經倒了下去,但是有一群撲了上來。
但就是這個時間差給了軒轅梓棋準備的機會。
她迅速拉開與它們的距離,將棋子橫在胸前。
這群獸不攻擊則以,否則,就要獲得自己定好的獵物。
就在此時,原本攻在最前面的幾只獸突然倒地不起。
不管是軒轅梓棋還是這些動物,都被突然發生的轉變嚇了一跳,軒轅梓棋看著那只獸身上的扇子,朝著扇子扔出來的方向看去,卻見顧青言蒼白著臉,站在山坡之上,衣服頭發一片凌亂,當看到軒轅梓棋,微微一笑,不顧一切的向著她蹦來。
軒轅梓棋詫異的瞪大眼楮,心中大急,這個笨蛋。
但是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剩余的幾只獸有幾只依舊圍著軒轅梓棋,而另外的幾只卻朝著顧青言的方向奔去。
「小心。」軒轅梓棋大喊一聲,將手中的棋子擲出,奔向顧青言。
而顧青言一個閃身,躲開了掉落在地的那些獸的尸體,也奔向軒轅梓棋,不由分說的將她拉入懷中。
當顧青言將她納入懷中的那一瞬,軒轅梓棋竟然感覺到特別的安心,但是,她還是分得清現在的形式,想從顧青言懷里出來,卻發現他將自己狠狠的抱住。
因為在顧青言的懷里,她自然沒有看到那一抹從顧青言的眼里迸發出的冷冽。
一道清幽的類似于笛聲的聲音出現,那些反映過來準備奔向軒轅梓棋和顧青言的獸突然止住了腳步。
然後突然轉身向著遠處跑了去,仿佛遇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似得。
「棋兒,棋兒……」等獸離開了顧青言還是不放開軒轅梓棋,而是委屈的一遍一遍喊著她的名字。
「喊喊喊,喊你妹啊,喊魂啊,你丫的給我放開。」軒轅梓棋怒喊道,將心中的憤怒全喊了出來。當她看到顧青言的那一刻,竟然感覺到一種恐懼,如果現在的他還是那個月復黑冷漠的男人,她恨不得他去死好了,但是現在的他,卻讓她莫名的牽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