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最近怎麼都沒見你去酒吧啊,不過這種地方還蠻有情調的,早知道要來這兒,我就帶幾個美女過來了,還可以浪漫一把。」
一個年僅十幾歲染了一頭黃色頭發的男孩子,打量著這個造型別致的水榭台,嬉皮笑臉的說道。
他們跟著老大呆的最多的地方便是酒吧,那種震耳欲聾的火辣音樂,色彩鮮艷的迷離燈光,各種味道的雞尾酒,衣著曝露的火辣美女才是他們的最愛,不過偶爾來這種安靜的地方消遣一把,感覺也還不錯。
一個嘴里叼著煙的男孩,懶散的靠在圍欄上,看著風平浪靜的湖面,不痛不癢的說道︰「麥子,你還真是風流成性啊,張口閉口都離不開美女。」
「生活不就是用來揮霍的嘛,美女是生活的調味品,沒有了她們生活多無味。」名叫麥子的男孩,擺擺手笑的一臉輕浮的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便引來了另外幾個男孩子的贊同之聲。
他們這群人都是志同道合之人,家境都還不錯,叛逆是他們的代名詞,除了燒錢之外,能讓他們提得起感興趣的就只有兩件事,打架,泡妞。
一身黑色襯衣的冷曜如一只優雅的獵豹斜靠在椅子上,薄唇輕抿,一雙漆黑幽深的眸子悠遠的望著遠方,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里,食指和中指間夾著根還未燃盡的香煙……
自從那天在酒吧里調戲了那個女孩子被她潑了一杯酒之後,他的腦海里總是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她的臉,有防備的,有驚訝的,有好奇的,有氣憤的……
從十五歲到現在他交過的女朋友,沒有上百也有幾十個了,可是他的那些所謂的女朋友不要說名字了,就是臉在他的記憶里都是模糊的一片,有的時候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健忘癥。
這還是她第一次對一個女孩子印象這麼深,他有些不理解,為什麼明明才見過一次面,明明比她漂亮的女孩子多得是,比她有個性的女孩也多的是,可是他就像魔怔了一樣,就是忘不了那一雙眼楮。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仰著頭,閉著眼楮,有些煩躁的吐出一個又一個的煙圈……
「嘿,你們看,那個女孩像不像那天在酒吧里潑了老大一身酒水的那個美女。」
伏在欄桿上到處張望的麥子,忽然咋咋呼呼的說道。
站在他旁邊的一個穿著嘻哈的男孩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假寐的冷曜,狠狠的拍了一下麥子的腦袋,低聲的說道︰「你找死啊,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
麥子無辜的被人打了一記,剛想反抗,就見冷曜起身走了過來,瞬間他就識趣的閉上了嘴。
那天在酒吧里老大被那個女生當著眾人的面羞辱了,他一定很生氣,只怪自己一見美女就昏了頭,這下慘了,他耷拉著腦袋,等待著老大的怒氣。
冷曜一手插兜,一手夾著煙,一頭凌亂的發絲在風中顯得格外的張揚,一雙幽深的眸子看都沒看他,直接朝著旁邊的水榭台看過去。
只見,剛剛還出現在自己腦海里的人,此刻正一臉笑靨如花的與一個身材高挑的男孩子相擁在一起,很是親密,因為男生是背對著這邊的,所以沒有看清楚他的臉,可是那個女孩子的臉他卻看的清清楚楚。
他的臉上一片晦暗莫名,一只手緊緊的捏著手里快要燃盡的香煙,直到香煙燙傷了他的手指,他才驚覺過來。
大家見老大也沒有多大的反應,便松了一口氣,開始肆無忌憚討論起來。
麥子一顆心落了下來,也沒那麼緊張了,他看著那邊,驚訝的說道︰「咦,你們看,她身邊的那個男生看起來不像是蘇瑾炫啊。」
「對啊,蘇瑾炫可沒他那麼高。」另一個男孩把手隨意的搭在了麥子的肩上,看著那邊的人模著下巴說道。
「漬漬,想不到,蘇瑾炫那個不可一世的家伙,也有被女生涮的一天。」另一個瘦瘦的男孩子幸災樂禍的說道。
「就是,想不到啊,看著長得那麼清純甜美,原來骨子里也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生,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差點就被她的外表給騙了,果真長得越清純的女生,骨子里越放蕩……」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言語里滿是不屑與鄙視。
冷曜冷眼看著親密的兩人,直到那個男生拿著手機轉身離開的時候,他才看清楚了他的臉。
他的眼里閃過一絲難以置信,是他。
不知道麥子是說了什麼引起了眾怒,身邊的幾個人忽然都嘻嘻哈哈的圍了上去,作勢要揍他。
麥子驚呼了一聲,「老大,救我。」
冷曜才回過神來。
「吵死了,都給我閉嘴。」
冷曜突然出聲低吼道,瞬間所有的人像被點了穴一樣,轉過臉安靜的看著他。
他漫不經心的將煙頭往玻璃缸里一扔,抬著修長的腿,轉身走了出去。
*
顧凌墨打完電話回來的時候,晚餐已經都上齊了,蘇瑾甜還站在原地等著他。
「怎麼那麼久?」蘇瑾甜嘟著嘴,扶著他的胳膊,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往餐桌那邊挪。
「餓壞了?」顧凌墨輕揚著嘴角,給她拉開椅子,扶著她坐下。
蘇瑾甜看著他心情不錯的樣子,撇撇嘴,白了他一眼,算是默認了。
中午的時候,听著孫靜雅左一句凌墨哥哥右一句凌墨哥哥的叫著,她那里還吃得下去,只剩下起雞皮疙瘩了。
看著亂惹桃花的某人,她憤憤的咬了一口酥脆的雞排。
顧凌墨輕晃著高腳杯,看著她毫不做作的可愛模樣,一雙墨色的眸子里溫柔的能溺出水來。
在這樣環境里和自己喜歡的人吃著美味的晚餐,無疑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
「甜甜,剛剛我爺爺打電話來了,過幾天陪我去看看他吧。」顧凌墨優雅地給她夾著菜,淡淡的開口說道。
「嗯?」蘇瑾甜抬起純淨的眸子,看了他一眼說道︰「帶我去干嘛,我的腿又不方便。」
「他想見你。」
顧凌墨看著她,漆黑的眸子格外的晶亮,等見過了爺爺,他的計劃就可以實施了。
「見我?」蘇瑾甜微擰著眉,疑惑的指著自己問道,他听爺爺說過說顧凌墨的爺爺是個很有傳奇色彩的人,可是那麼一個大人物干嘛要見她啊。
「讓你去你就去,快點吃,吃完了趕緊回家,我晚上還有工作要忙呢。」顧凌墨拍了拍她的腦袋,故作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去就去嘛,凶死啦。」蘇瑾甜瞪著他。
顧凌墨輕笑不語。
吃完晚餐之後,兩人也沒過多的逗留,就準備打道回府了。
昏暗的地下車庫里,顧凌墨剛把蘇瑾甜抱上車,就感覺到周圍一絲異樣的氣息,他的警惕心一下子就提起來了。
果不其然!
「啪。」
一抹刺眼的車燈突然朝他們打了過來。
顧凌墨偏過頭的瞬間,還不忘用手擋住了蘇瑾甜的眼楮。
「還真是體貼呢。」
一聲邪肆的聲音在安靜的車庫里響了起來,帶著一絲興味。
顧凌墨轉過頭,冷冷的目光里帶著一絲陰霾。
只見五米開外的地方,一輛黑色的限量版法拉利被幾輛招搖的跑車圍在了中間,一個骨子里都散發著掠奪氣息的邪肆男生,懶懶的坐在車頭,手里夾著一根香煙,仿佛等候了多時一般,身邊圍著的小弟們眼楮里都帶著高傲,不可一世。
是他!
蘇瑾甜看清了他的臉,神色一怔。
顧凌墨看著他來者不善的樣子,一雙眸子漸漸地變深。
「真是沒想到呢,當年道上冷血無情,讓聞風喪膽的墨少,也有這麼柔情似水、兒女情長的時候。」
說完,也不看顧凌墨漸漸變得難看的臉,痞痞的朝著蘇瑾甜吹了一聲口哨,「嘿,美女,好手段啊,短短的幾天就甩了蘇少,傍上了墨少」
原本還以為她不一樣呢,看來跟酒吧里的那群花痴女生是一路貨色,只不過她披了一層清純的外表而已。
「你……」
听著他侮辱自己的話,蘇瑾甜有些氣憤的漲紅了臉,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出車禍,他現在居然還敢說這種話,她的胸前起伏著,一雙手緊緊的握著。
「乖……」
顧凌墨安撫的模了模她的發絲,對他的出言挑釁,並沒有放在眼里,「你乖乖的等我幾分鐘,我馬上就帶你回家。」
說完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她的臉頰,按了一下手里的車鑰匙,瞬間跑車的車篷便自動的升了起來,將蘇瑾甜的視線隔絕了起來。
「顧凌墨,你不要這樣,你開把車門打開。」
蘇瑾甜坐在昏暗的車里,心里有些不安,對方人這麼多,一看就是來者不善,顧凌墨一個人怎麼辦。
她拼命的推著車門,奈何車門已經被顧凌墨反鎖了,怎麼推也推不開。
顧凌墨站在車前,黑曜石般的眸子桀驁的打量著眼前的人,邪魅的臉上沒有了之前的溫潤,而是帶著一絲戾氣,渾身自然地散發著一股君臨天下的狂傲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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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鳥,萬惡的四級越來越變態了,先更一章,晚點有時間的話就二更,如果沒更的話,那基本就在早上更了,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