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大附中是K市的數一數二的重點高中,除了他的生源很優質以外,他的管理也很人性化,每天中午的兩個小時午休時間,可以任由大家自由支配。
以往這個時候大家要不就是回家休息了,要不就是在教室里看書做題,很少像今天這般鬧哄哄的樣子。
蘇瑾甜一走到教室門口,就听到了一陣紛亂的嘈雜聲,她不由得放滿了腳步。
「真不知道咱們學校的門檻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低了,連這種人都進的來,想當年咱們考進來的時候真算得上是削尖了腦袋啊,果真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
「就是,第一次考試就敢提前交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很厲害呢,在我看來啊,她肯定是不會做,隨便蒙完了就出去逍遙去了,有後台撐腰的人都有恃無恐。」
「可不是嗎,說不定人家來這里讀書就是來打發時間的,哪像我們啊,靠不了別人,只能靠自己,每天累死累活的就想奔個好前程。」
「哎哎,你們說她那個坐在豪車里面的金主,是個大叔還是個老頭啊?」
「呵呵,小玉你對車里的人那麼感興趣,難不成你還對他有意思啊?」
「去去,這種勾當本小姐可做不出來,我就是好奇一下嘛。」
「依我看啊,那車里的人十有**是個老頭,要不然……」
「噓噓,別說了,她來了。」
蘇瑾甜挺直著背站在教室門口,面無表情的看著大家熱火朝天的議論著,一雙手緊緊的握著。
「來了就來了唄,既然有人敢做,難道還怕別人說不成?」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子雙手環胸,挑著眉鄙夷的看著蘇瑾甜,傲氣十足的說道︰「再說了,我們說的可是事實。」
她的話音剛落,立馬引起了其他人的附和,大家看著她的眼神滿是厭惡、諷刺。
事實?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被人稍加潤色就成了事實,真是可笑。
蘇瑾甜輕輕地掃了她一眼,視線冷冷的落在了一旁事不關己的孫靜雅身上。
她有些想不明白,既然孫靜雅想通過自己接近顧凌墨,那她現在與自己撕破臉,難道是另有打算?
孫靜雅漂亮眸子里帶著幸災樂禍,她毫不避諱的與蘇瑾甜對視著,**果的目光絲毫不掩飾這件事是她做的。
蘇瑾甜有些氣憤,她就那麼自信自己不會把這件事告訴顧凌墨?還是算準了她沒有證據?
「哎呀,這年頭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跟這種人同班還真是丟臉。」
「就是,這下咱班在全校出了名了,可都是托了她的福呢。」
……
面對一群不明是非的人的奚落,蘇瑾甜也懶得和她們辯駁,既然她們已經先入為主認定了她被人包養了,她解釋再多別人也不會相信,只是她有些不明白,她並沒有得罪過她們,她們為什麼要這麼刻薄的對待她,還是這件事又是孫靜雅在背後搞的鬼。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笑得甜美的孫靜雅,深呼了一口氣,抱著漫畫往自己的位子走去。
大家看著她不解釋,更是堅信自己沒有猜錯,冷言冷語說得極為難听,蘇瑾甜本想忍忍算了,誰知道有人卻並不想放過她。
「啊,你干嘛?」蘇瑾甜路過那個高個子女生身邊的時候,被她故意潑了一身的水,饒是再好的脾氣她也有些怒了,「你太過分了。」
「哎呀,不好意思,剛剛手滑了,蘇瑾甜同學應該不會這麼小氣吧。」柳風絮矯揉造作的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嬌笑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歉意。
看著她明顯的一副「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麼辦的姿態」,蘇瑾甜咬著粉唇,氣的小臉有些發紅。
看著眾人幸災樂禍的眼神,蘇瑾甜氣憤不已,轉身走出了教室,走到樓梯間差點撞上了匆忙趕過來的冷曜。
「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看著她濕透的衣服,冷曜擰著眉,從圖書館出來他原本打算找兩個人去附近的娛樂城消遣消遣的,走在校園里听著大家議論紛紛的,本來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可是隱約的他好像听到了蘇瑾甜的名字,一問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鬼使神差似的,他撇下兩個朋友,就跑到教室這邊來找她。
蘇瑾甜看了他一眼,偏過頭也不理他,直接往樓下走去。
看著她情緒不對,冷曜也沒有追上去,而是徑直的往教室走去。
「絮兒,你這樣做就不怕她向那個有錢的老情人告狀啊?」一個扎著馬尾的女孩子,靠在一旁的桌子上,嬌笑著說道。
「哼,杞人憂天,且不說她那個有錢的情人會不會幫她,就算會,我們柳家也不是吃素的。」柳風絮冷哼一聲,輕撫著自己描摹精致的指甲,臉上盡是輕蔑的表情。
「哦,是嗎?」冷曜雙手插兜,站在教室門口,懶懶的看著口出狂言的柳風絮,邪肆不羈的臉上說不出喜怒。
「冷少,你,你怎麼來了。」柳風絮看著許久不見的冷曜立馬收斂起臉上的傲氣,眸子里似欣喜,似嬌羞。
她喜歡冷曜是全班公認的,雖然冷曜談過很多女朋友,但是他從來不會和自己班里的人女生搞曖昧,柳風絮算是一個例外,她曾經有幸是他浩大的女友隊伍中的一員,雖然後來分手,但並不影響她對他的愛慕之情。
這次會針對蘇瑾甜也是因為她坐在冷曜的勢力範圍,而冷曜卻反常的沒有反對。
「怎麼,我不該來嗎?」冷曜挑著眉,帥氣的臉上依舊是惑人的邪肆。
他一步一步的向柳風絮走了過來。
柳風絮站在原地緋紅著臉頰,一顆心砰砰砰的直跳。
大家都識趣的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冷少。」柳風絮微垂著頭,臉上沒有了剛才的盛氣凌人,完全一副小女兒家的嬌羞姿態,眼底一片愛慕之色。
冷曜漫不經心的跺到她的身邊,邪氣的伸手輕抬起她的下巴,精致的腦袋漸漸地低了下來,撩人的動作瞬間讓柳風絮羞紅了臉,連呼吸都有些急促。
高二的時候她曾經以冷曜的女朋友的身份呆在他的身邊三個星期,在此期間,兩個人連手都沒有牽過,除了以他的女友的身份,陪他出入了幾次酒吧,娛樂城,兩個人比普通的同學還要陌生,這次他突然對她做出這麼親密的動作,幾乎讓她欣喜若狂了。
只是不等她高興太久,下一秒冷曜的一句殘忍的話,又生生的將她的美夢打碎了。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自信是好事,但是太自大就不好了。」冷曜伏在她的耳邊如情人呢喃般輕輕的說道,精致的聲線帶著一絲蠱惑,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臉上,他的拇指輕輕的磨蹭著她的下巴,突然手指漸漸收緊,越來越緊。
「冷少,你……」諷刺的話語,下巴處傳來的疼痛,讓柳風絮臉色一白,一雙眸子里帶著驚愕,不明白剛剛還溫柔似水的冷少為什麼突然變得一身戾氣。
「記住了,她不是你能踫得起的,否則,小心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冷曜不屑的看著她,冷聲的說道,說完拿著一張紙巾優雅的擦著自己剛剛踫過她的手,擦完之後嫌棄的把紙巾扔在了她的臉上,留下一句警告就轉身走出了教室。
被心愛的人當眾羞辱的柳風絮眼眶瞬間就紅了起來,從小嬌生慣養的她,哪里受過這般的侮辱,她有些受不了的抹著眼淚跑出了教室。
一直靜觀其變的孫靜雅看著冷曜為蘇瑾甜出頭,俏麗的臉上帶著一絲不甘。
她拿起包趕緊的追了出去。
「冷少,請等一下。」
冷曜並未停下腳步,連頭都沒有回。
孫靜雅並不氣餒,她小跑兩步,跑到了冷曜的前面,伸手攔住了他。
冷曜擰著眉看著眼前有些眼生的女生,眼底有些不耐煩,「有事嗎?」
孫靜雅好似沒有看到他不善的臉色,笑得頗為溫婉的說道,「冷少我們能談一下嗎?」
冷曜邪氣的打量著眼前的女生,眸子里帶著輕蔑,輕浮的說道︰「長得倒有幾分姿色,你想跟本少談什麼呀,談情說愛嗎?」
沒想到他會說這種話,孫靜雅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冷曜冷笑地看著她難看的臉色,譏諷道︰「本少很挑的,主動貼上來的本少看不上。」
听著他滿是羞辱的話,孫靜雅緊緊的握著拳頭,拼命的壓制著自己的怒氣,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冷少看不上我,是因為冷少看上了蘇瑾甜吧。」
冷曜聞言眉梢一挑,饒有興致的看著她,既不點頭也不搖頭。
孫靜雅也不知道自己賭的對不對,可是但凡有一點機會她都要試一試,「如果冷少真的對她有興趣,我們可以合作。」
冷曜輕笑了兩聲。
「你笑什麼?」孫靜雅有些捉模不透眼前的人,早知道就不這麼魯莽行事了。
冷曜慢慢的靠近她,圈起她的一縷發絲,幽幽的說道︰「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和本少爺合作,你覺得自己配嗎?」
「你……」三番兩次被羞辱,孫靜雅不禁有些惱怒。
冷曜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往校門口走去。
孫靜雅咬著牙狠狠的瞪著他的背影。
……
蘇瑾甜在湖邊看了兩個小時的漫畫,直到打了上課鈴,她才慢悠悠的往教室走去。
下午的考試她以最快的速度考完提前交了卷子,就坐在每天顧凌墨來接她的那個林蔭道上等他。
顧凌墨本來就提前了十分鐘到學校,遠遠就看見蘇瑾甜一個人坐在的花壇邊,低著頭,聚精會神的翻著手里的書。
他把車停在了離她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下車慢慢的往她那邊走去。
隔著十步之遙的距離,他停下了腳步,目光繾綣的靜靜的看著她,好似在欣賞一副絕美的畫卷。
忙碌了一天,似乎只要看見她,所有的疲憊就都消失了。
等了幾分鐘之後,發現她還是沒有什麼反應,顧凌墨忍不住出聲道︰「笨蛋,回家了。」
蘇瑾甜一抬頭就看見帥氣的顧凌墨淺笑的站在面前,她急忙把書塞進包包里,急速的朝他跑過去。
看著她飛奔而來的身影,精致的臉上掛著神采飛揚的笑容,顧凌墨忍不住一陣心生動蕩。
「你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啊?」蘇瑾甜圈著顧凌墨的腰,眯起眼楮,幸福的像只偷腥的貓兒。
「我這不是神機妙算,算出來了你在等我,所以就趕緊趕過來了。」顧凌墨捏了捏她的臉頰,牽著她的手往車邊走去。
「你騙人,你要是能算出來早就來了,我都等了你半天了。」蘇瑾甜嘟著粉唇,嬌嗔道。
「那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顧凌墨打開車門,讓她坐在了副駕駛上,給她系好安全帶,又遞給她一瓶鮮榨果汁和一些小點心。
「我這不是怕你工作沒忙完嗎?」蘇瑾甜接過點心,笑的溫柔可人,眼楮都彎成了月牙狀,可愛得緊。
「你放心,我就是在忙也絕對有接你的時間,我的電話為你二十四小時開著機。」顧凌墨模了模她的腦袋,笑得溫柔。
「呵呵,你是在告訴我,你為我二十四小時待命嗎?」蘇瑾甜咬著甜點,笑眯眯的看著顧凌墨。
「只要你需要我,我就會在你身邊。」顧凌墨自然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眼神柔軟。
「顧凌墨,你這樣會把我慣壞的。」蘇瑾甜歪著脖子倚在顧凌墨的肩上,俏麗的臉上洋溢著幸福,兩眼熠熠生輝。
顧凌墨聞言,臉上笑意漸濃。
開著車帶著她去了附近的一家大型超市,買了一些新鮮的蔬菜和一些蘇瑾甜愛吃的小零食,就回家了。
晚餐兩個人一起做的,顧凌墨掌勺,蘇瑾甜在一旁打下手。
忙活了兩下,顧凌墨就以蘇瑾甜笨手笨腳為理由把她趕出了廚房。
蘇瑾甜抗爭了兩下無果,就跑到陽台找狐狸犬尋求安慰去了。
顧凌墨看著她蹲在地上,模著小狗的毛,喋喋不休的控訴著自己的「惡行」,眼角帶著寵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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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回家被嫌棄了,老媽說快大四了,不讓我天天待在家里,要我出去找工作實習去,桑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