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修突然坐起來的大幅度動作把衛瀟因給弄醒了,他眉頭皺了皺,睜開睡眼,剛坐起來一抬眼。就看到帳篷外面的離畫和碩天正全神貫注的盯著他們這邊,那眼神很怪異。衛瀟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他們,疑惑的問︰「你們兩個什麼眼神啊?」怎麼好像看到異界大陸那樣。
靈修快速的把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扔給衛瀟,不等他反應就連忙爬出帳篷,一把拉著離畫往另一邊跑。
靈修把離畫拉到離帳篷有一定距離的地方停下,準備開口解釋,離畫卻比她快一步,說︰「先不用急著解釋你和他為什麼會睡在一起,首先,先告訴我,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
靈修越听越離譜,立馬伸手打斷她的話︰「停,首先,我要說的是我和他的關系就像你和他的關系一樣,我們之間十分清白,接著,我們睡在一起是因為昨晚的溫度低,我冷他才會月兌外套給我,最後,為什麼會抱在一起,是因為」
「是因為外套不夠暖,你本身的體質懼寒,所以他就抱著你給你取暖。」離畫十分順口的接了下去,這些事情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只是她真的察覺到靈修和衛瀟有點什麼,是什麼呢,也說不上來。能讓靈修一口說出這樣的長篇大論,衛瀟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牛人,所以
靈修松了一口氣︰「姐,你沒想歪就太好了。」想歪了,可就大件事了。
對于靈修的情緒變化,離畫可是看的一清二楚。離畫緩緩道︰「妹,你喜歡瀟的吧?」雖然是疑問句,但是確實肯定的語氣。
靈修臉色一僵,剛放松下去的神經又繃緊起來,難道自己表現的那麼明顯?無奈一笑︰「嗯,我喜歡他。」在旅游相遇,相處之後,莫名的就喜歡上了,只是不屬于自己罷了。
離畫了然的點點頭,一只手環腰一只手頂著下巴,沉默了一下才說︰「你是在旅游時就對他有感覺了對吧。現在有機會為什麼不爭取?」
靈修搖搖頭,輕笑︰「不了,我怕到最後連朋友都做不了,所以還是算了吧,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可以毫無顧忌的打鬧。也許,在他背後默默守護,這才是我唯一能做的吧。」這樣,就好了。
離畫嘆了一口氣,走過去拍了拍她肩膀︰「真傻。」不爭取,心里不會難受嗎?如果看到他的懷里有別人,心不會痛嗎?
回到學校,大家都各自回自己的宿舍去了,兩天一夜的行程就此結束。
女生宿舍門口,離畫從包包里拿出宿舍鑰匙開門,離畫走進去,靈修隨後跟著走進去,手順帶把門給關了。兩人把鞋子一月兌,很有默契的往沙發上一躺,靠在一起,閉目養神。
「還是自己的房間好啊。」離畫淡笑,感嘆一句。真的是,山中生活無法相提並論。
靈修點點頭,道︰「嗯,我同意。」
休息了一會,離畫睜開眼楮,輕拍一下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頭,說︰「我去洗澡。」
靈修把頭撇開,悶哼一聲算是回答。
離畫從沙發上起來,走去自己的房間拿了一套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
待浴室里面傳出嘩嘩水聲,靈修才睜開眼楮,腦海里一直閃出昨晚和衛瀟在一起的一幕幕,連忙甩甩頭,想把那些不該有的思緒都趕出腦外,可是怎麼都甩不開,無奈的她只好打開電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她看了一眼手表,暮光之城好像還沒有結束,摁著遙控器換著頻道。待她換到新聞頻道的時候,手卻停下來了。靈修打量著電視上的男生,感覺有點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在哪里呢?
靈修正在拼命回憶的時候,離畫已經洗好澡出來了,她一只手拿著毛巾擦著頭發走向靈修,看到電視上的人,眼神瞬間暗了下去,掠過一絲陰霾,語氣也沉了不少︰「裴宇。」
靈修听到他的名字,瞬間就想起來他是誰了。詩姐的男朋友,和離畫在一起時見過一次。
裴宇在電視上,被記者重重包圍,他一頭清爽的碎發,斜劉海下有一雙迷人的桃花眼,眼神洋溢著自信,高挺的鼻梁,薄唇勾起一定的弧度。
記者舉著話筒,湊到裴宇面前,追問︰「裴總,貴公司在前一段時間面臨經濟危機,您是如何解決那麼大的經濟困難,讓公司重回正軌的呢?」
另一個記者也忙湊過去,緊追不舍︰「裴總是在銀行貸款嗎?那麼大筆資金從何而來?」
……
離畫緩步走到沙發那坐著,冷冷的看著電視上的人。是啊,你的資金是怎麼得來的呢?我也很想知道呢。
靈修隱約感覺到周圍的氣場有點不對,疑惑的看向離畫,她姐怎麼了?看裴宇的眼神,似乎帶有恨意啊。
裴宇對于記者們的追問,倒是顯得從容鎮定,臉上依舊掛著微笑,不慌不忙的答道︰「機遇罷了。」
這答案那叫一個深奧,記者們紛紛都交頭接耳的討論,還是琢磨不透,未等他們開口問,裴宇早已上了車,揚長而去。
離畫眼神越發的冰冷,的手指逐漸收緊,機遇,真的是機遇麼?裴宇,什麼時候你變得如此有心計了,還是,你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靈修觀察到離畫的小動作,不解便開口問︰「姐,他不是詩姐的男朋友麼?怎麼感覺你對他有恨意?」
听此,離畫的手指不再握緊,掌心里四道指甲留下的痕跡若隱若現,淡淡道︰「他們分手了,至于其他的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靈修見離畫不肯告訴她原因,不滿道︰「我是你妹!有什麼事情可以一起承擔。」
離畫不語,她不是不告訴靈修,而是不想再多一個人煩惱,畢竟,牽扯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她寧願修什麼都不知道。
「知道的太多,對你不好。」她嘆了一口氣,說。
靈修苦笑一聲,把她當小孩子嗎?為什麼有事情都瞞著她。靈修從沙發上起來,扔下一句話︰「我去洗澡。」便快步走向自己房間。
離畫看著靈修的背影,眼神很是復雜,猜都猜到她又想多了,但又有什麼辦法,自己的事情已經夠多了。離畫拿起遙控器,關了電視,從沙發上起來,回房。
傷害我的,你們讓我失去一點,我便讓你們失去一切。
早晨,校園里落葉紛飛,給大地鋪上一層金衣,樹枝顯露,等待葉子復蘇。時間,在蛻變。
離畫和靈修走進教室,掃了一眼四周,發現教室靜悄悄的,同學們的視線都在她們身上,眼神說不出的怪異。
離畫轉頭看向講台,于晴正不滿的看著自己這邊。心里也猜到了七八分,估計這位大班長又找自己麻煩了。
離畫再看了看手表,7︰10。沒記錯的話,上課是八點,她們並沒有遲到。于是給了一個眼神靈修,示意她一起回座位,靈修點點頭。
就這樣,她們無視于晴的不滿和班上同學怪異的眼光,慢慢走向自己的座位。
于晴見薈離畫無視自己,雙手往講台一拍,生氣的喊道︰「薈離畫,遲到還敢那麼囂張,你們兩個給我到外面去罰站!」
被喊的兩人都停住腳步,離畫冷笑一聲,轉身,問︰「遲到?」
于晴笑了一聲,盡是得瑟之意,伸出手指著門的方向︰「今天上課提前到七點,你們遲到了十分鐘,給我出去!」
靈修眼神掠過一絲不滿,覺得于晴實在欺人太甚,插了一句︰「我們沒有收到通知。」
離畫輕拍一下靈修的肩膀,示意她不用插手,交給自己便好。
離畫走向于晴,在她面前停下,問了一句︰「你,想讓我出去罰站?」接著湊到于晴的耳旁,笑道︰「你,沒有資格。」
于晴臉色里面變得難看起來。用手推開離畫,可是離畫比她快一步走開了。
離畫看了于晴一眼,笑,盡是冰冷之意。
轉身,走回自己的座位。
下一秒,教室門口就出現了兩個人——席碩天,衛瀟。
離畫和靈修都回到自己的座位,眼光瞄到門口的兩個人,兩人嘴角勾起,不屑看著講台上的人,等著好戲上演吧。
衛瀟和席碩天進了教室,同樣的無視掉那些眼神,走向自己的座位。
講台上的于晴看著他們,心里甚是糾結。
離畫嘴角弧度增大,于大班長,你會怎麼選擇呢?罰還是不罰呢?。
于晴雙手不停在揉捏,想來想去始終想不出個辦法來。還沒想好就月兌口而出︰「你們兩個等一下。」
而被叫到的兩個人,席碩天理都沒理就回自己座位,對于她這種人,沒必要去搭理。這是他的看法。
相對而言,另一位倒是紳士多了,衛瀟停下腳步,轉身看她,詢問︰「有什麼事?」
于晴見只有衛瀟理會她,席碩天的態度讓她又氣又惱,口氣也就沒怎麼好,對衛瀟說︰「你們遲到了,要……」
衛瀟听到遲到二字立即轉身回座位,遲到很大件事情?這班長閑的蛋疼麼,沒事找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