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宮。
「你們覺得本公主畫得如何?」宮千雪指著從眾堆畫中挑出一副較為滿意的畫,問眼前排著隊站成一排的宮女,宮女們著畫,面面相覷,最後只好不約而同的說,「很好,這畫中的人可畫得跟真人一樣!殿下可歷害!」
「你們又沒見過畫中的人,你們怎麼知道我畫的像他?還是不問你們的好,我去問皇兄!」宮千雪不滿的噘著嘴巴,紅撲撲的小臉襯著粉女敕的唇瓣,煞是可愛。
宮千雪細心的卷好畫,腦海呈現出那張精致到絕美的臉,臉頰發燙,心便莫名的緊張跳動,自從鬧市一別,就一直心里裝的都是他,這畫也是為他而畫。
她宮千雪貴為西瓊王朝唯一最小的公主,自小便受盡父皇和各皇兄的寵愛,還從來沒人敢給她臉色看,唯獨他與眾不同。
卷好畫,宮千雪命宮女們呈著,她要去夜明宮找千夜皇兄。
而此時,宮千夜正在夜明宮的別苑,慵懶的躺在亭子中的躺椅上,身上裹著名貴而奢華的白狐裘,露出削瘦的鎖骨,長長的頭發零亂的散落在地上,鳳眼半閉,比女子還要美麗的臉陷入沉思,看去有種說不出的妖治和性感。
他在想那名謎一樣的女子,她絕美的容顏,還有她竟敢對他無禮!
一個穿粉色霓裳的女子,從宮千夜後面悄悄偷襲,美麗的容顏,明媚而靈動的雙眸,白皙的雙頰描著如桃花般淡淡的胭脂,深紅色的唇瓣,好一個妖艷的美人兒。
女子伸出縴細的手蒙住宮千夜的眼楮,宮千夜聞著那股熟悉的幽香,嘴角彌漫著壞壞的笑,「薰兒,你又淘氣了。」女子一听被認出來了,「殿下怎麼知道是我?真沒意思!」女子故作生氣,嬌嗔道。
宮千夜一把摟著她,順勢印上她的唇,忘情的吸吮著她唇瓣的香甜。
女子掙扎著,拍打看他的肩膀,換來的卻是宮千夜更重的吻,只好不再掙扎,雙手懷抱著他的腰,他的霸道,她並不是一天見識。
良久,宮千夜才放開她,「以你今天的裝扮,來誘惑我,你算是成功了!」宮千夜看著眼前由于激吻缺氧而嬌喘連連的女子,淡淡的說道。
「薰兒已是殿下的人了,再說,殿下女人那麼多,不誘惑下殿下,殿下可就要把薰兒給忘到天邊去了。」女子用指間輕輕拭了拭唇瓣,笑得一臉無辜。
「那要你查的事查得如何?」宮千夜問道,上次在清月樓,到底是誰敢那麼大膽?竟敢刺殺他和皇兄,讓他查出幕後指使者是誰,他定將他挫骨揚灰!
見宮千夜的眼神透著殺氣,薰兒心里一驚,緩緩說道,「幕後策劃者是誰,這到沒查出來,不過,我查出了那些殺手都出自一個叫「暗魅」的組織。」
「暗魅?這西瓊還有你查不到的事?明天我下令剿滅讓它從人間徹底消失就好了!」宮千夜冷笑道。
「不,殿下不是想知道幕後策劃者是誰嗎?徜若真那樣做,恐怕殿下永遠不知道幕後策劃人是誰了。」薰兒說得有些凝重。
「剿滅之時,留下一兩個活口,嚴刑逼供,不就知道是誰了?」宮千夜很有把握的說道,邊站起來,喝了一口茶。
「殿下可知「暗魅」組織有一條死規定,全組織上下,不論誰被抓,都得自殺,以保守組織的秘密不泄露。所以這幾十年來,即使經過多次剿滅,它仍然可以死灰復燃。而寧死都不泄露雇佣者的信息,也讓它一度成為江湖上最熱門的殺手組織,其勢力範圍,遍布多個國家,因此想要徹底剿滅也是一件難事。」薰兒的話讓宮千夜為之一震。
「那你是要我對自己被刺殺的事保持無動于衷了?」宮千夜不滿的說道。「薰兒不敢,薰兒是想讓殿下先靜觀其變,說不定可以從中找出破綻。」听出宮千夜語氣中的不悅,薰兒解釋道,相識那麼久,她知道宮千夜的脾氣,向來是有仇必報,還是加倍報償。
「那就算了,你給我繼續暗地里調查」「皇兄」宮千夜話還沒說完,就被宮千絕打斷,「皇兄原來躲在這!我可是找了你好久,啊?你怎麼也在這?」宮千雪發現站在她眼前的薰兒,表情有些震驚,她不喜歡這個女人,像妖精一樣的女人!
「薰兒參見公主殿下!」薰兒跪在地上行禮。
「皇妹怎麼來了?」宮千夜收回剛剛不悅的表情,臉上帶著笑意說道。
「千夜皇兄,這是我畫的畫,畫像上的人就是那天我們所遇的少年,不知皇兄覺得如何?」宮千雪說完從隨行的宮女手中拿過畫,打開。
一張熟悉的面容印入宮千夜眼中,是她?腦海里便回轉那日所見的景象。
「很好!很像!畫像上的人讓他看得有些失了神,宮千雪听了宮千夜的回答,然後再看看畫,還是覺得不太滿意,「皇兄定也是敷衍我,我還是回去重畫一幅的好。」說完轉身欲走。
「慢著!皇妹這幅畫可否贈與皇兄?畢竟是皇妹的墨寶,給皇兄留個紀念。」宮千夜說道。
「好!」宮千雪想也不想就答應了,反正她也打算重畫,這幅畫拿回去也是扔了,便把畫留下,離開了。
見宮千雪走遠,宮千夜這才開口,「另外再交給你一件事,給我找出這畫里的人,記住,是女的!」燻兒站起來看了一眼畫,是女的?絕美的容顏,那又該是怎樣一名美麗的女子?
「薰兒明白!告辭!」燻兒接下任務,幫他找女人?縱使心里有一萬個不樂意又能如何呢?她對他來說,只是奴才,有什麼資格還奢求什麼呢?
見薰兒離去了,他也打算去找宮千絕,父皇把國典的事盡數交給他去辦,看來這些天他可要辛苦一陣了,還是要把薰兒匯報的情況跟他說下。
想了下便帶上幾個侍衛,去找宮千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