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樂宮內,今晚燈火通明,熱鬧非凡,露天廣場的中央,臨時搭建了一個不大的舞台,伴著樂師的演奏,幾名身穿粉色霓裳的舞姬在舞台上翩翩起舞,舞姿優美,舞台四周,整齊的擺放案台,案台上擺滿各種佳肴美酒,珍果點心,最前面的上席上坐著的是宮毅,宮毅左邊是雲妃娘娘,雲妃娘娘端著酒杯向宮毅敬酒,笑得一臉嫵媚動人。周圍坐著的便是各國皇子和來使,還有西瓊王朝的皇子們。
明日,四國皇子們與來使便要啟程回各自國家了,所以這次宮毅親設國宴犒賞各國皇子與來使。
「諸位皇子們,明日,你們便要各自啟程回去,朕今日特設宴席,是對各位能來參加西瓊的國典聊表謝意,也請各位回去後代朕向各國國君問好。」宮毅說道。
「謝皇上的恩典。」各皇子和來使端起手中的酒杯向宮毅致敬。
「今晚,不談國事,把酒言歡,各位隨意。」宮毅端起酒杯,向各位示了示意,便一飲而盡,眼神卻四處尋覓,他不是親自命人宣慕蓮塵參與宴席,怎麼還沒到?
宮千絕也安靜的坐著,也把手里端著的酒一飲而盡,這樣的宴席不過是一個形式,盡管不太喜歡,卻還是要奉陪。
而宮千夜則邊喝酒邊看舞姬們婀娜多姿的舞蹈,看得眼神迷離。
各國皇子來使們也是各自喝著各自的酒,眼神有意似無意的看著舞蹈。
而就在這時,一襲白色倩影緩緩而至,伴著迷蒙的月光,白色身影渾身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柔光,溫和似玉,女子一身雪白羽毛華裳,裙擺上的羽毛微微震動,仿若要乘風歸去,長長的頭發散落下來,恍如星辰般明淨的眼神,白皙的臉龐,小巧的鼻梁,粉女敕泛著桃紅的唇瓣,絕世的容顏,耳垂明月珠閃閃發亮,發鬢上別著幾根雪白的羽毛,在發鬢上如精靈般躍動,隨風海藻般的舞動,身形輕盈得就像是天鳥幻化成人型。
剎那讓在場的所有的人失了神,丟了魂魄,確實,這慕蓮塵長著這麼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論誰見了,都是這樣。
宮毅定定的望著夏小洛向他走來,眼神除了冰冷還有那麼一些看得痴迷,手里的酒杯剎那定格。
宮千絕更是看得怔怔的,這天底下,恐怕再無一人極得上她絕世的美,一直以來,鍛煉得平靜到萬物不侵的心,卻在每次看見她的時候,忘了呼吸,亂了心跳,所有的防備都在瞬間被摧毀。
宮千夜也看得失神,手中的酒杯「 」的一聲的掉落。
「民女慕蓮塵拜見皇上。」在跪下行禮的同時,夏小洛掃了一眼坐在宮毅身畔的雲妃娘娘,看得她眼里的震驚續而轉為憤怒,杏眼圓睜,不由得心情大好,嘴角掛著淺淺笑意。
「慕小姐免禮,賜坐。」宮毅回過神來,說道。
「謝皇上。」夏小洛回道,走到左邊的坐席上,緩緩坐下,姿態溫雅有禮。
宮中早已傳遍這慕蓮塵拒絕了皇上的賜封,難免不會傳到各皇子中,所以眾人對她自稱的民女也是心知肚明。
夏小洛坐在坐席上,自顧自的端起一杯茶,用袖子遮住臉喝了一小口,這古代的女子都是這樣喝茶的,雖然剛開始不怎麼習慣,但也慢慢的習慣了。
明昭國的明澈皇子也溫文爾雅的坐在明軒皇子的身邊,眼神有意無意的在小洛身上停留了一瞬,便轉過頭去,鎮定的喝酒。
夏小洛喝了茶,放下了茶杯,突然,覺得身上有點像螞蟻咬噬的疼痛,手上,腿上也有些莫名的劇痛,輕輕按了按手臂,這一按倒好,不但沒止住,反而更痛了,夏小洛掀開手臂的袖子,雪白的手臂上起了紅疹。
雲妃娘娘看著小洛反常的動作,眼神里有抑制不住的喜悅,笑得一臉得意。
小洛看向宮毅,剛好看見雲妃娘娘看著她笑得一臉得意,眼神詭異,突然一下子明白過來,飛雪羽裳,原來是她在飛雪羽裳上動了手腳。
小洛想起雲妃娘娘剛才動過這件飛雪羽裳,還把它扔到地上,臨走時那個若有深意的眼神,原來如此。
這個女人可真不是一般的陰險,小洛心里頓生涼意,隨著渾身的劇痛加劇,臉色逾發蒼白,額頭冒出細細的冷汗。
小洛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氣,身上似有無數螞蟻在啃噬每一寸肌膚,疼得深入骨髓,這惡毒的女人不知道在飛雪羽裳上下了什麼藥,在這樣下去,非暈倒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不可,想了想便起身向皇上請求離去。
「皇上,民女突感身體不適,想請皇上恩準民女先行告退。」小洛走出來跪下說道。
「這」宮毅猶豫著,向來有規定,宮里設宴,不等散場,嘉賓是不能輕易離去的,何況還是如此重大的國宴。
突然,雲妃娘娘站了起來,手執一杯酒,隨風似柳的邁著步子,走到小洛跟前,臉上掛著嫵媚妖嬈的笑,「蓮妹妹,姐姐敬你一杯,妹妹可要陪著皇上直到宴席結束,否則豈不是負了皇上的一片心意。」聲音嬌媚柔軟。
你丫的,算你狠!這女人是存心要害自己,總算領教到什麼叫最毒婦人心!
「多謝雲妃娘娘提醒,民女不走便是!」小洛咬牙說道,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是嗎?那妹妹好好享受這美酒佳肴,可要好好享受哦!」雲妃沖她笑了笑,便轉身又邁著似柳的步子回到宮毅旁邊的坐席上,美麗的臉上似笑非笑。
夏小洛只好忍著劇痛,裝作無事的坐著,可是身體依然疼的難受,疼得直冒冷汗,又倒抽了幾口冷氣,身體疼的開始不听指揮的發抖。
宮千絕眼神冰冷掠過,剛好看見小洛臉色蒼白,眉頭緊鎖,察覺到小洛有些異樣,難道真是身體不適,眼神里閃過一絲擔憂。
宮千夜也察覺到夏小洛的不對勁,俊美的臉上也是擔憂的神情,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了?拿著酒杯的手不由得停下。
夏小洛抓住死死抓住飛雪羽裳的袖子,白皙的手上青筋挑起,企圖緩解身體的疼痛,可是反而越來越痛,疼得快要失去知覺。
該死!這宴會到底還要多久才結束,真的很難受!小洛心里暗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