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詫異了一下,可卻並沒有說話。
圖爾來到他身前的亭側長椅上坐下笑道︰「我們還真是有緣呢,一天竟能見到兩次。」
十九低下頭。
圖爾努嘴︰「你不認識我了嗎?我們今天不是見過的嗎,我是小兔兒啊。」
「我知道。」十九沉默了半響,心中有種很舒暢的感覺。
「原來你記得我啊,那你干嘛要裝作不認識我呢。」圖爾睜眼看他︰「我都說了,握過手就是朋友了,你這樣不理人可是對朋友不禮貌的呢。」
十九挑眉看她,又一次沉默了。
圖爾努嘴,低頭就看到他坐在輪椅上的雙腿竟是用鐵鏈緊緊的綁住的。
她吃驚的看著他,今天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他的腿上蓋著一個毛毯,所以她並沒有看到毛毯底下的情形,現在看到了,她倒是真的嚇到了。
「你的腿…為何用鐵鏈鎖著?」她這樣一問,十九像是被觸到痛處似的伸手轉動輪椅。
他的力氣本就不大,轉動了好幾下才勉強將輪椅轉離了圖爾的面前。
圖爾抿唇,以為自己是觸到了他的傷心處,趕忙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覺得這樣被鐵鏈綁著有些不思議罷了。」
「不要說了。」十九大吼一聲,那音量與他的體型完全不相配。
圖爾被嚇了一跳,真的不言語了。
只不過一小會兒的功夫,就只見他忽然用身子使力的撞著輪椅,發出‘啊啊’的大叫聲。
見到他忽然的反常,圖爾嚇壞了,起身往小榭的角落里靠了靠,眼看著他用與他身體完全不相搭配的力量差點就要掙月兌輪椅,圖爾猛然反應過不對勁,撒腿就開始往外跑。
她一跑,似乎直接刺激到了有些瘋狂的十九,十九順手拉扯住她的手腕,用力的死死的拽著她,不管她如何掙月兌竟都甩不開她。
這樣的力道,這樣的猙獰面孔,讓她忽然想到了昨晚的場景。
「你是昨晚咬我的那個家伙?」她大喊一聲,對方卻像是更被刺激到了一般。
他用力的拉住圖爾,將圖爾拉進自己的懷抱中,張開血盆大口就去咬她的脖子。
圖爾腦子一懵,果然是的,真是這個家伙。
她脖頸一疼,想到昨天冰邪說過的話,他也是人,不過是生了一場很嚴重的病而已。
被一個人咬兩次,那不是顯得她太無能了嗎︰「混蛋,你咬上癮了是吧,老娘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她用力一抬頭,將自己的脖子月兌離他唇邊,張口就在他脖子上死死的咬了下去。
他這麼瘦弱,咬他雖然有些良心不安,但是沒辦法,這算是自衛。
她這一咬,倒是讓對方清醒了過來,原本用力拽著她的動作也緩緩的停了一些,最後他完全松開了握著她手腕的手,靜靜的任由她咬著。
見他沒了反應,圖爾這才松口,從他身側離開,模了模自己的脖子,還好,沒有見血︰「看我干什麼,誰讓你咬我的,我也要讓你嘗嘗被咬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