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愛上大小姐
夏家富得流油,夏天戴麗莎夫婦只有一個寶貝女兒。作為獨生女,從出生起戴貝兒所擁有的都是最高最好的!
「寶貝,明天是你的生日,你媽媽在家等我們,我們必須在太陽落山回到家……」夏天一邊收拾行李,一邊跟女兒說。
「好!」戴貝兒一邊摘粉紅色的野薔薇一邊應著。這些長在荒山野嶺的野花好好看,而且很香,雖然長滿了刺,她還是很喜歡。
他們父女倆一起來爬山,夏天也很高興,他發現了這里稀有的礦產。
「爸爸,好看嗎?」戴貝兒舉著手中的紅花,又聞了聞,陶醉在芬香中。
「很美,小心哈!不僅小心花刺,還要小心站得穩不穩,腳下有沒有蛇!」夏天一邊提醒一邊收拾。收拾好了行李,趕緊拉著女兒下山,溺寵道︰「你啊,就愛貪玩。回去我們準挨你媽媽罵,爸爸的越野車就在山下,下了這座山,回家就快了……」
天越來越黑,一片烏雲在樹林里上空。
「寶貝,快要下雨了,爸爸背你!」累了一天,見女兒很疲憊快走不動了,夏天蹲下,讓女兒跳到他背上。
「爸爸,我是不是很沉?我還可以走。」戴貝兒見父親氣喘吁吁,心疼極了,手里還緊緊地抓著薔薇花不放。
「乖!穿過這樹林就沒事了。」
盡管他們走得很快,雷陣雨來得也很快,不一會兒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終于到了山腳,躲到車子里,夏天準備開車回家。
一個農夫踩藥回來走過,好心提醒道︰「前路山體滑坡,路不通,現在開車很危險,你們到我家來避避雨吧」
他們父女倆只要到農夫家里。
戴貝兒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這麼小的房子,木板搭成的極簡陋的房子,家里還時不時地滴水,整個山村都是這樣的房子,極為落後。
農夫殺了一只山雞用土方法做了山雞粥招待他們父女倆。
「大叔您貴姓?家里還有什麼人嗎?」夏天問這個比他年長許多的中年男人。
農夫回答︰「這個村有上千戶,都姓易。我二弟三弟帶草藥到城里去賣,二弟媳帶佷子回娘家了。」
「易伯伯!」戴貝兒有些無力地叫道。
農夫看了看他們父女的言行舉止及穿著︰「你們應該是城里來的吧,你女兒長得真好看!」
夏天明白農夫的意思是他的女兒與眾不同,比較西方化。
這里的生活過得如此窮苦,夏天備感同情,他的心一直不平靜著。
雨停了可以回家了,戴貝兒卻在這時發起了高燒。剛才大人聊天的時候,她就覺得頭暈,渾身忽冷忽熱了。
「寶貝,爸爸的車里有藥!」
「你們還是住一晚吧,孩子淋雨燒得很嚴重。」農夫模了模戴貝兒的額頭,熱得像一團火一樣。
「可是,我妻子在家等我。」夏天露出一臉難色。
「孩子現在發高燒,為了孩子你就住一晚吧,我熬一點草藥給她喝,很快就沒事了。」第二天,戴貝兒高燒退了,這一天,是她9歲的生日。
「爸爸,我今天可以要求你一件事嗎?」戴貝兒起床繞著父親的脖子。
「今天你最大,爸爸什麼都答應你。」今天他們心情都大好特好。
「易伯伯和爸爸昨晚照顧了我一個晚上,他是好人,他們的生活過得好苦,你能不能讓這里公路暢通,讓他們過上好日子,住上美麗的房子……」
女兒的話讓夏天很震撼,他也考慮過這事,但開發這里是巨大的工程,妻子是不會同意把錢灑在這山區的。
「好!」他爽快答應了。因為女兒的善心及這里的開發價值,不管妻子同不同意,他都幫山民們擺月兌窮苦。
農夫很開心,馬上出去敲鑼打鼓招集村民們出來。
「今天來了個大富豪,他決定投資這里,我們很快就有好日子過了鄉親們,今天是他女兒的生日,是他女兒要求讓我們過上好日子的,我們在這里為她熱熱鬧鬧慶祝,她就是我們的女神小姐」
大擺筵席,好酒好肉,千人圍著他們倆載歌載舞,整個山村熱鬧了一個上午。
中午,為了趕回家和妻子相聚,夏天拿出了身上所有的現金先給村民們解生活之急,臨走時安撫村民們︰「大家放心,過陣子我就叫專家來,兩三年後這里就發現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歡呼聲一直回蕩著整座山!
夏天緩緩開著車返回,村民們送了一程又一程
父親投資的易家莊度假村的建成,戴貝兒于美麗的初夏來到這里,親近自然,比起養尊處優的生活,她更喜歡這里的一切,每天伴著花香和鳥語,喝著茶躺在搖椅上恬靜入睡,這種生活美麗得讓人著迷。
迷人的初夏,莊園里到處充滿了怡人悅目的綠意,清晨如歌般美妙靈動,和煦的陽光灑落在綠籬上盛開的牽牛花。
每天在這里打工的都是附近易家莊淳樸的農民,桂花嬸是個肥胖能干的農婦,是眾多花草剪枝、摘果工人中的一個,也是他們中的帶領人,引領村民走富裕的道路。
戴貝兒的白色別墅沒人能靠近,只有易嬸有時送些水果鮮花去。
「小越!听我媽媽說,你家的農莊變成了度假村,里面住著美麗的女神小姐是嗎?」
「我媽媽也說了!我媽媽說大小姐可漂亮了!」
幾個背著書包上學的小孩你一句我一句地問一個叫易超越的小男孩。
易超越早就媽媽听說度假村來了個美麗的大小姐,他很早就想去看了,可是他媽媽不允許他去。
「小越,你為什麼不說話?」
「上學遲到了!」易超越跑開了!
「平時不見他那麼愛上學!小如我幫你拿書包!」
易超越沒有去上學,抄小路去了度假村。溜進莊園里,小越正往那棟美麗的白色別墅靠近。
突然縷縷歌聲吸引住了他,隨著悅耳動听的歌聲,小越一直尋找,透過花園眼前的景色讓他驚呆了︰花叢里一個美麗的女孩高興地舞蹈,她身上雪白的衣裳像縷縷白雲輕盈地飄搖,肩上的蝴蝶結翩然若飛。
「哇!好美啊!」他躡手躡腳地企圖靠近她。
戴貝兒嚇了一跳停止了動作,好奇的瞪大了眼楮這是哪里冒出的男孩?看他全身髒兮兮的,穿著運動服,的四肢被曬得黝黑。臉龐還算清秀,明眸里閃著淘氣的光芒,顯得很有精神很有活力。
「你流口水了耶,是不是想吃水果?」
「你你你,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戴貝兒!」
「貝兒!貝兒,我叫小越!」他笑嘻嘻地,傻得可愛。拉戴貝兒到果園里!他迅速地爬上杏子樹上,摘了很多果塞到口袋里。又爬下來,拿出幾個往擦擦,遞給貝兒!
「你吃看!」
戴貝兒接過,往嘴里咬了一口︰「好吃!」
一個傲氣逼人的美少年神速的走過來,如黑鑽般迷人的眼楮里滿是霸氣與憤怒,他猛地沖上去一把搶過戴貝兒鎖在自己的懷里︰「臭小子,你給我的貝兒吃了什麼?」
「盛明哥!你這是杏子!」
盛明的怒氣直逼向小越,朝土里土氣的小越暴吼。他的怒氣不在果,他只是生氣小越太親近貝兒。
「以後,不干淨的果別吃。」盛明看也不看小越,冷冷地命令道︰「你回去吧,以後別來這里了。我決定住在這里。」
戴貝兒感到事情不妙,在盛明沒有發火之前示意小越快點離開。
小越非但沒有听從,還固執得站著不動,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不知哪來的力量,他朝盛明大喊︰「這是我家的莊園,我不允許你住在這里。」
要是離開這里以後就沒有機會和貝兒在一起了,與這相比,害怕算什麼,這是他家的地盤,他不甘示弱對視上盛明怒火的目光。
盛明向來一呼百應,眾人唯听是從,而眼前這土小子完完全全激怒了他。他像爆發的火山,一把揪住小越的衣服,惡狠狠地吼道︰「沒有人能決定我做什麼!我告訴你,只要我開口,這里就不是你的了。我還要警告你,貝兒是我的未婚妻,你最好離她遠遠的。」
「你們別鬧了!」戴貝兒直呼頭痛,他們兩個人都要離開,一個淘氣.一個霸道,誰都不能留。無論活在誰的世界里,她都覺得沒有自由。
不待他們回過神來,戴貝兒一溜煙的消失在果園里。她萌發的叛逆心是受小越倔強的個性影響,為了獨立為了堅強,開始有勇氣拒絕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只有在自由的空間才能享受獨處的快樂。
輕盈的薄霧漸漸在晨光中消散,從栽培的花叢小徑穿過,伴著花香和鳥語,戴貝兒心情愉悅的呼吸著這屬于自然的大地氣息。
響午艷陽高照,天氣越來越悶熱,戴貝兒撐起折疊式的小花傘,一邊用紙巾輕輕擦拭臉上的汗珠,帶著幾分倦意往別墅歸家。回到小石橋,橋下淺清的溪水輕踏著圓潤的鵝卵石靜靜流淌,可以清楚的看見小魚游來游去。
「嘩!」戴貝兒興奮的驚呼,扔掉小花傘,跑到小溪邊彎下腰瞪大明亮的眼楮仔細追蹤小魚的身影。
「有小魚!」眼看溪水不是很深,她月兌掉水晶鞋,撩起裙子,惦著嬌女敕的小腳踩入水中,輕輕慢慢地跟著魚兒的游向走動,伸著雪白的小手探入水中,試圖去抓小魚。
魚群受驚嚇的四處跑開了,帶隊的大魚猛地擺動尾巴掙扎,迸濺起的水花打到戴貝兒臉上,她不時抬頭揚手擦拭。
這時她定格住了,在岸邊不遠處有一個穿白色T恤的少年,看清他不是盛明也不是小越,他會是誰呢?戴貝兒分明看到他身上優雅的氣質與炫目的光環。
看著他的身影,青春期最美麗朦朧的情愫,開始像花朵一樣在她心地綻放。他的舉動更吸引她,只見他把懷里的嬰兒放在長椅上,又心疼的抱起,這樣反復了很多次,在嬰兒淒厲的哭聲中,最後他還是把孩子抱住舍不得放下了,嬰兒的哭聲也戛然而止。
戴貝兒看得太痴迷以至于忘了身在何處,一不留神狠狠跌坐在水里。少年听到聲音看到她的同時,沖了過來,放下嬰兒,不顧一切跳下水把戴貝兒抱上岸。
「你怎麼想不開!」戴貝兒幾乎沒有反應過來,少年就開始教訓她了︰「生活有不順心的事不去解決,干嘛尋死?」
這下子戴貝兒總算听懂了,敢情他認為她在跳河。他也真傻,也不動腦想想,這麼淺的溪能淹死人嗎?但她的心倏然溫暖了起來,證明了他是個好人,一個關心她的好人。
「笨蛋!我在抓魚。」戴貝兒露出燦爛的微笑。少年也不好意思的笑了,他美得像純潔的天使,沒有盛明的霸氣,沒有小越的倔強,。這一切像童話里的夢境,但此時此刻一切都很真實。她的手不自覺的去踫觸他滾燙的臉頰,想證實他的存在,他眼里的憂傷,叫她的心莫名疼痛。
「你怎麼進來的?」
少年不語,憂傷瞅著地上哇哇大哭的孩子,身體微微顫抖。戴貝兒見他沒有抱孩子的意思,再也忍不住抱起孩子︰「寶寶乖,寶寶不哭。」經她這麼一哄,孩子果然不哭了,一雙水亮的大眼楮轉溜著,櫻桃小嘴含著肥嘟嘟的拇指。
「好乖的寶寶,是你妹妹嗎?」戴貝兒好奇地問。
「以後她就是你妹妹了!」見女孩家里有錢,又心疼他妹妹,他放心起身離開。
「喂!別走啊!」戴貝兒抱著孩子艱難地追上他。
「我不要她了!」少年努力地說狠話。
「她是你妹妹啊!」戴貝兒急得哭了,突然給她一個孩子,不知如何是好。
「媽媽死了,爸爸娶了小姨有了她,她搶走了我所有的幸福。我沒有妹妹,我不要妹妹,我要我媽媽!」少年徹底痛哭了。
一字一句撥撩戴貝兒脆弱的心弦,相比之下,她是多麼的幸福,擁有一切的愛惜與呵護。
「她是你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親了。你就這樣拋棄她,讓她和我搶幸福嗎?」戴貝兒狠狠地刺激他。
少年呆呆地看著她,她像個快樂的精靈,他怎麼可以把痛苦加在她身上。這一刻他很想知道她的名字︰「你叫什麼名字?」
「戴貝兒!你呢?」
「我叫明洛奇,妹妹叫明心靈!」
「寶寶餓了,我們去喂吃點東西吧!」戴貝兒突然拉住他的手。明洛奇的冷血被溫暖融化了,看著含著手指頭的妹妹恨意也消失了,她說得對,這世上他就她這麼一個親人了。
「大小姐,你這是?」隨從保鏢警惕地打量明洛奇,對戴貝兒的安全,他們一點都不能怠慢。
「他是我的朋友!今天的事不用告訴我媽媽了,我自己會說的。」
「是!」
明洛奇隨戴貝兒進白色別墅里,在這一刻他愛上了這里獨特的室內設計!說︰「我家是個華麗的黑暗宮殿!這里才溫馨得像家!」
「洛奇哥!你的夢想是什麼?」
「室內設計!我想幫所有的人打造理想的舒適的家居。你的房子很美!」
「洛奇哥!這房間是你和妹妹的,隔壁是我的!既然你不想回家,就住在這里吧!」戴貝兒領明洛奇到她的隔壁房間。明洛奇把妹妹放到大床上,看了看房間很滿意。
「謝謝你!」明洛奇拉起戴貝兒的手感激道。
戴貝兒嬌羞地望著他笑了笑。明洛奇正想送禮物給她,模了模發現脖子上什麼都沒有。
「怎麼了?」戴貝兒見
他一臉慌張。
「媽媽留給我的項鏈不見了!」
戴貝兒想了想說︰「可能掉進小溪里了!」她拉起他馬上出去找。小木橋上發現陽光下閃閃發亮的白光。
「在那!」
明洛奇喜出望外地把項鏈拾起來,當寶貝似的,這是母親唯一留給他的東西。他轉身欲要戴到戴貝兒脖子上。
戴貝兒連忙拒絕︰「這是你唯一紀念你母親的東西,我不能要!」她把項鏈從他手里拿過來,踮起腳輕輕地戴給他,扣了好久都沒把接頭扣上。
明洛奇見她一臉又慌又亂的樣子,可愛得不得了,于是微微彎下頭來,沒想到與她的頭撞到了一起。
兩人吃疼地相視一笑。
「貝兒,你真可愛!你是混血兒嗎?」最讓明洛奇著迷的是她的大眼楮。
「是的!」
「真美!」他不由深深贊嘆。然後拉著她往回走,邊走邊聊。走過草地,明洛奇突然停住了腳步,他驚喜地發現有兩匹馬。
「那是盛明哥養的馬,他們叫貝兒和明兒,一只是我的,一只是他的!」
「我可以騎騎看嗎?」明洛奇看著白馬,兩眼閃著光芒,他仿佛看到了馬上一個穿著干練黑色騎馬裝的女人。
「當然可以!」戴貝兒爽快地回答。
只見明洛奇眼楮眨也不眨地走過去,輕輕模了模馬,然後熟練地跳上馬背。
「白馬王子」戴貝兒痴痴地呢喃。
「貝兒!來」看到她一直傻傻地看著他,明洛奇往後騰出胸前的位置向她伸出手。戴貝兒欣喜地把手交給他坐到他前面。
他把她攬在懷里,輕輕的駕著馬。
「洛奇哥,你怎麼會騎馬?」明洛奇沉默了許久才說︰「我母親最愛馬術,是她教我的,穿著黑色騎馬裝的她在我眼里最美了」
戴貝兒不作回答,不擾亂此刻他思念母親的心情
盛明和易超越很快找到了戴貝兒,卻發現她身邊又多了一個人。面對情敵,他們都很不高興。
四個人聚到了一起,這年,戴貝兒11歲,易超越10歲,明洛奇和盛明14歲!
盛明眼里的戴貝兒,與眾不同;
易超越眼里的戴貝兒做事低調,卻耀眼非凡;
明洛奇眼里的戴貝兒,很有內涵!
他們都深深地愛著她。
「我是這里的少爺,听我的。」盛明盛氣凌人地說。
易超越不服了!抗議道︰「這里是我的地盤,听我的!」
為一點小事爭來爭去,戴貝兒倍感頭疼。
「我誰都不听!」戴貝兒拉起明洛奇跑開了。
「明洛奇搶走了貝兒,我們去逗他妹妹!」易超越突然想出了一個詭計。
盛明雖然很生氣但他不听從易超越,說︰「我對那小女娃不感興趣!」
「你不去,我自己去!」易超越一個人去了白色別墅,保鏢不讓他進去。不能光明正大地進去,于是他去爬窗。他爬窗的速度跟爬樹的速度一樣快,沒兩下子就爬進去了。
他溜進明洛奇的房間里,他嫉妒死了,明洛奇居然能和戴貝兒住在這里!
「我踩!我踩!」他跳到床上去,一雙髒兮兮的腳猛踩著嶄新的被單︰「明洛奇真是個大壞蛋!」
被單髒完了,他滿意地下床,看著搖籃里的小貝比︰「這孩子真個可愛!」
他伸手捏了捏她粉女敕的小臉蛋,生氣的說︰「你哥哥太可惡了!老是在貝兒面前裝模作樣。」
小越看看了房間,發現小貝比的女乃嘴瓶,他把里面的牛女乃倒掉了。
像搞了惡作劇般的得逞,他滿意地從窗口慢慢下去,他一手拿著陽台桿,整個身子懸掛在空中,腳尋找著下一個踩點。
此時,桂花嬸一伙人正在不遠處的果園里摘果。
「天啊!桂花嬸,你看你家小越,那里!」一個同伙看見了別墅窗口的一幕驚呆了。
所有人統統看了過來,桂花嬸一陣暈眩險些從樹上掉下來。
孩子的大伯----兩年前的農夫,他第一時間跑了過來。
大家扶著桂花嬸往別墅來。戴貝兒和明洛奇驚訝地看見了,盛明也看見了,紛紛往別墅跑來。
只見小越的伯父不動聲色地靠近,身手敏捷沿窗爬上。
「少爺小姐,出了什麼事?」見盛明和戴貝兒跑來,保鏢驚動了,看見一個孩子懸掛在窗口半空中。
「去把小越就下來!」
保鏢馬上出動施救。
「別靠近!」易伯伯示意,不讓任何人靠近。眾人也不敢出聲,生怕孩子一緊張失手掉了下來。
此時,小越正在找踩點,腳一直晃,他沒發覺周圍有什麼異常。待他發覺,自己的伯父已經爬到了他身邊。
「孩子把手給我!」
「大伯!你怎麼也來了?」他高興地叫道,知道大伯向來順著他,不會生氣的。他努力地向他伸手。
「媽媽!」這時他發現母親在樓下,隨著驚恐的大叫一害怕手沒抓好。
「啊!」
只見明洛奇眼明手快把旁邊的小孩玩樂的墊子飛快地丟過去,小越掉到了軟綿綿的墊子上面,大家提著的心落下了。
戴貝兒看明洛奇,眼里的愛慕多了一份崇拜。
「不錯!好孩子!」易伯拍了拍明洛奇的肩,多機智的少年啊!
「我建議你們還是把你們的孩子帶回去,要是再發生這類的事情,夫人怪罪下來,我們都不好交代!」保鏢說。
他們都知道老爺很親民和藹,夫人出身貴族,極為挑剔,且掌管大全的是夫人。
桂花嬸沖上去一把抱住小越,待全身上下檢查沒事後,她的脾氣又上來了。
「你這搗蛋鬼!老是給媽添麻煩,在學校鬧還要跑到這里來鬧!」她一邊哭著一邊狠狠打著小越的。
「小越他娘,你就別打孩子了!這是家里唯一的苗子啊!」
「不打不成器!回去非要好好教訓他!」桂花嬸一下子把兒子扛到肩上,輕輕松松地回去了。
「媽!放我下來,我不回去!貝兒救我,我保證不鬧了……」
戴貝兒回答他︰「小越和你媽媽回去吧!」
盛明無奈地搖頭︰「無知!」
「無關的人讓開!」保鏢把村民擋開了來,讓出一條路,一輛黑色加長車開了過來,在盛明身邊停下。
「少爺!老爺讓你馬上回去,夫人病了!」管家說。
盛明很擔心!面對著戴貝兒和明洛奇,他臉上露出了難色,盛明拉住了戴貝兒,要求她一同回去︰「貝兒,跟我回去吧!」
戴貝兒看了看明洛奇,回答道︰「我不能和你回去!」
「少爺回去吧!」
盛明不甘心地鑽進車里,管家不容遲移地開了車。
「貝兒……明洛奇,我不準你靠近貝兒,她是我的……」
易超越走了,村民們退去了;盛明也走了,車子消失在樹林里。這里,只剩下戴貝兒和明洛奇!
「你為什麼不回去?」
「我不想離開你!」戴貝兒回答,接著又繼續問他︰「洛奇哥,有一天,你也會離開嗎?」
「我不回去,我不會離開你的。」
「一言為定!我們誰也不許離開這里!」戴貝兒高興地拉住明洛奇的手。
此後的日子很平靜,家里都在盛明母親的事著急,沒顧及上她。他們倆在這里過著自由快樂的生活。
「感謝上帝讓我來這里遇見了你!」坐在草地上,明洛奇望著滿天的星辰對貝兒說。
「這樣的生活我希望永遠持續。」戴貝兒被這里的一切迷住了,她再也不想回家了。其實他們都知道這種生活對他們來說是一種奢侈,他們不屬于這里,總有一天會分開回到自己原來的生活中去。
「媽媽好久不叫人送牛女乃來了,寶寶快沒有吃的了。明天我自己回去買一些女乃粉來!」
「我會等你回來的!」
夏天的清晨,陽光沒有像往常一樣依舊升起,天昏沉沉的悶熱極了,像快要下雨的樣子。
寶寶一早醒來沒有吃的,哭得很厲害,戴貝兒決定回去買女乃粉來,于是讓司機送她回去。
她沒想到這次回家,母親再也不允許她回來了,安排她和盛明去英國。以後不能見到洛奇,她說什麼也不答應,千方百計才從隨從手上逃月兌,千辛萬苦找了回來。
重返度假村,已換了新主人,媽媽居然賣了這里!
洛奇不見了!頓時,她好像掉進冰窖里,好冷好冷!竭力的吶喊沒有回應,一切證明他拋棄了她,戴貝兒感到天昏地暗,幸福感頃刻間蕩然無存了,她的靈魂一下子被抽空,生活失去了希望。
天下起了暴雨,在離開的道路上,戴貝兒跌跌撞撞的走著,沒有靈魂的軀殼不知痛地一直走。明洛奇的出現對她來說意義太大了,她已經認定了他,而又一下子失去,她真的接受不了
說好會等她回來,她不顧一切地回來了,他卻不聲不響地離開了,這算什麼?
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拿離開來懲罰我?永遠不分開的承諾只是虛偽的謊言!
這時她听見了寶寶的哭聲,驀然回首疾馳而過的班車濺了她一身髒水,很快消失在雨幕中,寶寶的哭聲也被大雨覆蓋了,她麻木地站著。
「貝兒!」小越撐著老牌式的黑傘跑來給她撐傘︰「跟我回去,跟我回去」
「洛奇哥,不要我了!」她再也堅強不了了,傷心得幾乎透不過氣,揮手拍掉頭頂上的黑傘︰「別管我了,你回去吧!」
戴貝兒晃悠悠一直走一直走……
狼狽地回到家,她一再要求母親把她名字改為夏晨希,剛說完就神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