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清醒來的時候是躺在肖宸曜的床上,她一睜開眼便遇上的是他如寒星般的眼楮,她有點晃了晃神。
肖宸曜趕緊叫了私家醫生章謹進來給惟清就診。章謹做了一番檢查後恭敬的向他匯報,「大少爺,大少女乃女乃已無大礙,只是當時心氣郁結一時經受刺激才導致吐血昏迷,既然已經醒來就已無恙,那我去開幾副心神安寧的藥來給大少女乃女乃服下便能好的快些。」
肖宸曜點頭。
章謹出去了後,他給惟清倒了點水,遞到嘴邊,「你已經睡了三十幾個小時了,我們都不知道你是否還能醒過來。」
惟清有點困難的回憶著,但一想就頭痛,于是問道︰「我是怎麼回來的?」
「慕惟清,我肖宸曜生生第一次被人放鴿子,我去洗手間找你路過幽藍苑的時候看你倒在地上,還有顧西揚身上的鮮血。你還能怎麼回來,是我把你弄回來的。」雖然嘴上全是埋怨,可肖宸曜把該做的都做了,且細心周到。他天生本不是一副悲憫心腸,現在倒好,管起菩薩該管的事情了。
惟清有點難為情,但卻真的感謝眼前這個人,好像現在無論發生怎樣的事情,自己總能夠安然的呆在她的身邊,也好像現在的每一次都是肖宸曜救了她。而她也感受到自己的悲劇,竟然全部的人都知道谷蒼亞和慕矽上了床,自己還每一天跟個傻子一樣跟他們在一起,自己還用和西揚的感情去賭蒼亞。她自己也都覺得可笑。
肖宸曜用手探了探惟清額頭上的溫度,「還好。」就在要縮回的時候,惟清及時的抓住了他的手,然後俯過身子,抱緊他。她的眼淚落到他那件阿瑪尼新款襯衣上,顯得污跡斑斑。
喉嚨干澀,頭暈目眩的她第一次在這樣一個充滿著雄性味道的肩膀上感受到真真實實的踏實,盡管這個肩膀不屬于自己。可是她現在所能夠做的便是咬緊牙關,接受事實並且讓自己盡量看起來充滿生命力。
肖宸曜反過來將惟清放進懷里,而她縮著身子像是躲藏在肖宸曜的身體深處。
她閉上眼,淚流滿面。在這個時刻,我躺在你懷里,不是因為你有錢有勢有姿色,而是因為你的胸膛前散發著好聞的薰衣草的味道。
肖宸曜並沒有問她到底是因為什麼,因為他全部調查過清楚事情的經過,但他如果再一次提到這件事情這無異于揭開她本來還未痊愈的傷疤而看著這塊地方繼續發炎流血疼痛。他雖不是什麼善輩,但總不至于看著一個女人傷痛卻又來添點催化劑吧。
他模模惟清的發,像寵溺一個小孩一樣的柔和溫暖。「惟清,很多時候我們無法掌握命運,可能它對我們並不是很眷顧,但是我們總要學著讓它過去,因為生命是值得美好的期待的。發生過的事情就像流逝的時光,總會過去。我給你時間讓你恢復,但我不希望等你太久。」
有些回憶,不能夠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