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開始刺青?」狂仙兒看著做好準備的鬼醫秦紅蓮問道。
「我這人呢,不能太安靜了,你听,外面那種哀號聲是我的最愛,可是,你又叫不出來,我會困的,萬一,哪一針沒下好,扎到你的脖子上,你說……」秦紅蓮搖搖手里的細針,看著她。
「那不然將門外的人,拖一下進來好了。然後在他的身上劃幾刀,相信定會叫的很動听!」
「呵,原來你的心也是硬的,這點我喜歡。」鬼醫一手捏著針,一手模著下巴,「可是我工作的時候,不喜歡有人觀看呢,不然,你說話吧,你想說什麼都行。」
這是他最大的讓步。
沒辦法,因為他現在對她的身體太感興趣了。
狂仙兒哪里知道他的想法,哪怕她腦子再好使,也做不到窺視人心的地步。
對于秦紅蓮的提議倒是應下了,于是躺在床上,開始方說話。
說什麼?
她說東岳有個女人,被稱為第一才女,用她的智慧,用她家族的勢力,一步一步送他的丈夫得到了天下,可惜,她丈夫登基的那一天,卻送她上了黃泉……
秦紅蓮听著她的訴說,手下針飛快。
就在狂仙兒說完之後,秦紅蓮也停了下來,扔了手里的針,看著那張有些腫的臉,抹了一點藥粉上去。
他卻說道︰「你有所不知,那女人還有孩子的尸體被扔到了蛇窟里。」
狂仙兒的心瞬間揪了起來,哪怕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似乎也感覺不到了。
蛇窟?
我慕容晚晴到底做錯了什麼?死了也要喂蛇!
上官鈺,蘇晚珍,等著,等著我回到東岳,很快,很快!
這時秦紅蓮打個了口哨,「不錯,很好。」
邊上那丫頭拿了一面鏡子照在狂仙兒的臉上,狂仙兒頓時愣住。
這是誰?
似乎是一只從地獄而來的妖精,一雙水目,一張妖孽容顏……
那左臉上妖嬈的血紅色彼岸花,瞬間讓她想到了一句話︰曼珠沙華,是妖異、是災難、是死亡與分離,它能喚起死者生前的記憶!
這是天意嗎?
鬼醫竟然在這張臉上刺上了一朵疊著一朵的曼珠沙華!
手緊緊的握著鏡子的邊緣,因為她竟然生了一種想哭的沖動,為著這花,為著曾經的慕容晚晴而傷。
秦紅蓮見她半天沒動靜,只是看著鏡子里的容顏,打了個響指,那丫頭,就將狂仙兒拎了起來,送回了屋子里。
此時鬼醫才走出來,準備行醫了!
「什麼東西對你最重要啊?」隔著一扇門板,秦紅蓮問道。
這什麼大夫,不先問人家的病,倒先問人家要診金。
不錯,他這是用病人最重要的東西當診金。
那人臉色發青,嘴唇發紫,一身青衣打扮,手里拿了一把折扇,「求神醫相救,小人想換心。」
秦紅一听到神醫二字,就格外的煩,所以直接道,「沒心,換不了。」
「神醫,小人帶了。」那人說完,就牽出一個男孩兒。
那男孩兒像狗一樣匍匐在地上,脖子上套著項圈一條鏈子握在男人的手里,身上全是傷口。
秦紅蓮的眼楮卻是眯了起來。
竟然是狼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