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舜用右手捂了下臉,「你怎麼這麼說?」
「你對她的態度明顯不同,你處心積慮地為她做了那麼多事,以為我不知道麼!」
「怎麼就處心積慮了?」李舜哭笑不得,「我純粹就是想幫她的忙,這也不成?」
「也就是語嫣會相信你的話!」楊曦凝視著李舜,「老實交代,不要想著耍賴抵認!」
「用追求這個字眼來形容是不夠的,應該說承諾更適合李舜緩緩地道。
「承諾?難道你之前就認識她麼?」楊曦吃了一驚道。
「是的李舜點點頭,「其實我七歲之前就一直住在西城區黃沙河附近的美仁孤兒院,當時我的名字叫李承勛,從幼兒園一直到二年級,我一直跟宋慧麗一起讀書,那時我們關系很好,我還記得當時她一直瘦瘦弱弱的,頭發也很黃,常被人欺負,為了她我還跟別人打了好多架說到這里,他臉上露出那種溫馨的笑容來。
看到李舜臉上的這種笑容,不知道怎麼的,楊曦心想卻是泛酸。
「那時她跟我玩過家家的游戲,她還按照結婚證書寫了兩張結婚證書來,一人一張,上面有我跟她的名字,當時我和她都摁了小手指印的李舜臉上的笑容更加溫暖了。
「那後來呢?」楊曦想到宋慧麗現在對李舜的態度都是模模糊糊的,應該還不知道李舜就是李承勛的事情,如果沒有隱情的話,李舜應該現在就告訴了她,而不是現在說給自己听。
「我七歲的時候被一對美籍華人夫婦領養了,說是要帶我去美國,但是中途改了地方,我被帶到了一個島上,從此以後就沒有見過這兩個人,後來我才知道那個島上是一個戒備森嚴的殺手培訓基地。從那一刻起,李承勛這個人跟隨著他的養父母在美國一起車禍中喪生了,一個名叫李舜的人出現在這個世上。一想到島上的那段時光,他的臉上份外陰沉。
「那你是什麼時候離開那個島的?」楊曦問道。
我十五歲離開那里的,那八年就是一段煉獄般的時光,看到那份結婚證書是讓我開心的事情之一
楊曦能從李舜的言語中感受到他在那八年時間里接受的肯定是非人的苦難折磨,也只有在極端的環境下才能鍛煉出李舜這樣的可怕的存在,同時她也有些慶幸︰李舜並沒有在這樣的環境中變成一個泯滅人性的殺人機器!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是想博得我同情,不讓我阻止你去追求宋慧麗吧?」楊曦警覺地道。
「我是因為相信你才告訴你這些的李舜說出這些,心中的塊壘卻是松動了許多。
「那你可看錯我了,我以後一定會想盡辦法阻止你去追求宋慧麗的。你是李承勛的事情我才會幫你告訴宋慧麗,而且這些我都會告訴語嫣的
「隨便吧,能向你說出這些事,我心里便舒服了很多
「這件事你為什麼不告訴語嫣?」
「告訴你不是一樣麼?」
「我又不是你的傳聲筒,你自己有什麼話直接去跟她說!你明知道語嫣是喜歡你的,不要跟我說什麼因為工作不能喝雇主有感情上糾葛的爛理由,那你跑去去追宋慧麗算怎麼回事!」
「我之前不是說了麼,我在接受這份工作之前就答應了唐叔不會追求語嫣的,你是要讓我食言麼!至于我想追求宋慧麗,這不是什麼問題吧?」
「當然有問題了!現在學校很多人都知道你是語嫣的男朋友,你這時去追宋慧麗算怎麼回事!」
「拜托,我只是個擋箭牌好不好!」李舜苦著臉道。
「沒辦法,現在已經成了這樣,不要怪我要破壞你那美好的希望了
「大小姐,你放過我好嗎?我之前的生活已經夠倒霉了
「你裝可憐是沒用的,你就勇敢地接受現實吧!」楊曦臉上露出惡魔般的笑容。
「你這是在向我下戰書麼?」李舜無奈地道。
「你這麼想也是可以的
「你忘了,昨天我還救過你的命李舜接下來改走感情路線。
「這是另外一碼事,不要跟這個混淆在一起楊曦毫不動搖地道。
「你這樣堅持究竟是為了什麼呢?難道說這中間有你自己的打算?」李舜促狹道,「難不成你對我也有意思?」他開始胡攪蠻纏了。
「少在那里胡思亂想,我喜歡的可不是你這一類型的!」
「你不是百合麼,原來你還喜歡男人呀?」
「知不知道得罪我有什麼下場不?」楊曦冷聲道。
「知道呀,我不是一直在領教你的招數麼?」
「知道你還——」
「老是被你們欺負,如果偶爾中間不欺負回來的話不是太對不起我自己了麼!」
「來呀,你不是要欺負我麼?」楊曦向李舜這邊逼了過來,挺著自己高聳的胸部,似乎無聲地在說︰有種你來模呀!
李舜心下一橫,右手在楊曦高聳的胸脯上模了一把,然後若無其事地縮回了手,滿手都是那種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觸感的確不賴。
「……」楊曦胸前宛如過電般一陣酥麻,她怔怔地看著李舜,一時間怎麼也不能相信李舜竟然會襲擊她的胸部!轉眼間,她的眼中跳躍著怒火!
「安其羅!」楊曦冷冷地叫了一聲。
「怎麼了?」李舜充分地感到了楊曦的怒火,,一時間頭皮發炸,他無法想象楊曦下一步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你去死吧!」楊曦的櫻唇間迸出這麼一句,整個人像發怒的母獅子一樣向李舜抓過來!
轉眼間,李舜的臉上被楊曦撓出了十幾條血印來,雖然這些血印很快就消失了,但是他還是能感受到火辣辣地痛,哎呦叫喚著往車窗邊避讓。
暴怒中的楊曦悶著聲攻擊著李舜,又是掐又是擰,又是捶打,李舜一邊開著車一邊哎呦痛呼不止,任憑她發泄著。
幾分鐘後,楊曦就累得直喘粗氣了,白皙的臉龐上浮現出紅暈來,她又恨恨地捶打了李舜一拳後才坐了回去,在座位上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車里的氣氛變得十分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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