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太後擺明是在向蘇墨辰給蕭詩兒討恩寵,顯然蘇墨辰心里不是那麼的想答應,因為現場坐著的還有他的愛人秦沁和,但是他又不能明面著拒絕,也不能將這麼燙手的問題丟給秦沁和,那麼就剩下苦逼的女配吳汝佩了。
吳汝佩握了握拳頭,緩緩抬起頭,正好撞見眼前一臉關心的蘇墨辰,吳汝佩一陣恍惚,是他的演技太好麼?那樣關切的眼神,他舀捏的恰到好處。
「愛妃怎麼了?神情也有些許的恍惚,哪里不舒服麼?」蘇墨辰依舊無視太後已經漸變的臉色,關切的問道。
吳汝佩只是恍惚一瞬間,便明白過來,他不想寵幸蕭詩兒,他要護著秦沁和,那麼便只能將她推出來,吳汝佩扯出一個笑容,起身行禮︰「皇上恕罪,臣妾出身卑微,今日午膳餐桌旁坐著的都是這天下間最尊貴之人,臣妾惶恐,這才低著頭,並沒有任何不適。」
蕭太後漸漸和了顏色,她不喜歡有人跟蕭詩兒爭寵,但是眼見這個吳妃如此的識時務,心底便也放寬了,但著實太後太寵著這個蕭詩兒了,即便她是她姑媽,這也說不過去,不曉得背後有什麼貓膩?吳汝佩默默記下了這件事,以後萬萬不可得罪了這個看起來沒什麼本事,但其實真沒什麼本事,但是奈何後台太過強大的蕭詩兒!
「皇帝,哀家也不是要管你的私事,只是這後宮尚無子嗣,皇帝不著急,哀家總是得急上一急的,不然待百日後,哀家有何顏面去地下見先帝?」太後無視這個小插曲,情真意切的說道。
沒有子嗣?吳汝佩想不通,秦沁和和蘇墨辰不是成親好多年了麼?在蘇墨辰登基之前便已成親,怎麼會沒有子嗣?如果說秦沁和不行,那也不可能後宮的女人都不行呀?難道是蘇墨辰不行?難道性.能.力和生育能力不成正比?
吳汝佩表示,阿彌陀佛,不用她動手,蘇墨辰就已經絕子絕孫了!這很好!
「母後,能為皇兄孕育子嗣的可是有很多人呀?」說這話的是已經吃飽了的,含著笑意看著眼前一口都沒吃的眾人,無所謂的說著風涼話的南國小王爺蘇伊澤。
吳汝佩狠狠瞪他一眼,果然是吃飽了撐的!
他這話听在太後耳里,那就是跟你佷女競爭的對手太多,你要早早防範!比如眼前的皇後以及這個正得寵的吳妃。
听在秦沁和耳朵里就是,多嘴!我這下死定了!
听在吳汝佩耳朵里就是,泥煤!我這下死定了!
總之,死定了!
吳汝佩釀出一個慈祥的笑容,望著此時一臉無辜的蘇伊澤,輕聲道︰「王爺說的對極了,這天下都是皇上的,自然為皇上孕育子嗣的人也是很多的。」
蘇伊澤望了她一眼,一臉懵懂道︰「可是天下是皇兄的,那是國事,現在我們說的是家事呀?」
吳汝佩捏了捏手指,有一種想弄死他,世界就清淨的感覺!
「妹妹,你就不要舀十七弟尋開心了,他還是個小孩子。」秦沁和出來圓場圓的很及時,她是想借機化解這個既尷尬又找死的局面。他還是個小孩子,一語道出了重點,童言無忌,是叫太後不要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即使太後已經放在了心上!
吳汝佩頓時又開始追悔當初怎麼就把她定位的那麼聰明?但也不得不跟著圓這個場。
隨即笑道︰「姐姐說的對,既是家事,那跟小孩子就沒什麼好計較的了。」
蘇墨辰勾著嘴角看著她們一唱一和,笑意更甚,眼角淚痣更加妖冶奪目。
蘇伊澤偏著頭,懵懂的就像這世上最精致的布偶︰「那吳妃娘娘以後就多包容我這個小孩子,不要和我計較呀。」說完嘴角釀出一個和煦的笑意。
吳汝佩徑直打了個冷戰,今日湖邊的話又回蕩在耳邊「好久沒有人敢和本王玩了,你確定?」
「澤兒,不要胡鬧了,皇帝的家事你休要胡說!」太後嚴肅的望著蘇伊澤,完全沒有了方才的和藹可親。
蘇伊澤皺了皺眉頭,臉上依如剛才的平靜懵懂︰「兒臣知錯了。」
這件事就這樣翻過去了,吳汝佩不明白,不是說父母多愛幼子麼?怎麼見太後對這個小兒子不是那麼的寵愛,當初還狠心的將他送到清華寺五年!?
吳汝佩覺得蘇伊澤其實很可憐,其實仔細想想,便能明白,當初他是如何被送走的?那時候老皇帝身體還很康健,卻對他疼愛有加,對于那些覬覦皇位的人來說,非除去他不可,那時候恰好蘇伊澤打死唐國公主,唐國在邊境騷擾,又恰好一個喇嘛說他是禍亂,本來老皇帝還是不信的,但是恰好大將軍秦宜梁出來稟報了唐國騷擾邊境的戰事,這麼多恰好放在一起,就不是那麼的恰好了,想來那時候蘇墨辰和秦沁和已經在一起了,他這樣不動聲色的除掉了一個勁敵,他總是能做到那樣的不動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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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午膳吃的膽戰心驚,散的時候,吳汝佩覺得腿有些打哆嗦,勉強撐著行禮告退已經是極限,吳汝佩以為是被驚嚇的,但是其實真相是,讓你早中晚都被做床上運動,你腿也哆嗦。
吳汝佩覺得腦袋不是那麼的清明,微微皺了眉頭︰「二碧過來扶住我。」
二碧慌忙上前扶住她,擔憂的問道︰「主子,這是怎麼了?臉色看上不不大好。」
「沒事,回宮歇歇就好了。」吳汝佩覺得有些許的力不從心,身體也軟綿綿的,看來以後一定要多鍛煉身體,今天回去補好覺之後,一定要制定一個鍛煉計劃。
「從前主子每到十五的時候,都出來賞月的,還說些……」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
「說些什麼?」吳汝佩無力的順著她的話問,其實她也不是很想知道,只是現在渾身沒勁,不想動,不想思考,只能順著話問。
「主子說天上有那麼多星星,只有月亮是一個,一定很孤單,若是沒有賞月的人陪她,那麼她是不是會偷偷躲著哭?」二碧怯生生的說,縱然二碧多麼的**,也能感覺主子和從前不太一樣了,從對良才人的事情來看就知道,從前主子見到良才人都繞道走,偶爾踫上,也是怯生生的,但是這次太威武了!
「是嗎?」吳汝佩笑了笑,倒是覺得吳選侍說的挺有道理的。
二碧愣怔道︰「是呀,主子不記得自己說過的話麼?」
「我說過那麼多話,怎麼會像你這麼細心,什麼都記得呢?」吳汝佩用僅存的理智解釋。
「可是主子每月說的都是這一句話呀?」
吳汝佩僵住了,這個?這個……這個要怎麼破?
「你倒是用了心!」吳汝佩貌似不經意的轉移話題,糊弄二碧的本事都沒有,還怎麼在後宮中混?
「主子是二碧的第一個主子,二碧年齡小,又笨手笨腳,但是主子從未嫌棄過二碧,二碧很早就對著玉皇大帝起誓,二碧此生都追隨主子左右,一輩子到死都不後悔。」
吳汝佩一愣,隨即笑出來︰「傻丫頭,你知道一輩子有多長麼?」
「有多長就是多長呀?」懵懂又疑惑的語氣
吳汝佩瞬間被逗樂了,可是她說的確實對呀,有多長就是多長,生死這樣的大事,沒有人可以做主,在能活著的時候,盡全力活著,活著證明自己曾經活過,不然死後,那便什麼也沒有了,突然覺得tvb一句話用在此處很是合情合景,做人啦,最要緊的是開心,有飯吃的時候,一定要吃飽飯,沒飯吃的時候,要努力吃到飯。好吧,後面是吳汝佩自己偽造的。
吳汝佩覺得現在最要緊的是睡覺,她的腿已近哆嗦的不听她使喚了,要休息,再被蘇墨辰這樣弄下去,近期內,她一定會因為體力不支而夭折,當然用夭折這個詞很勉強,但是言簡意賅的表示就是會被玩死!
但是瞬間想到他和秦沁和已經和好,或許不會找她,但是瞬間又想到午膳前他已經和秦沁和和好,但是還是和她苟且了,當然苟且這個詞不是很合適,但是吳汝佩現在腦袋迷糊的完全沒什麼智商,渾身冷颼颼的,思及此,吳汝佩也不能確定,蘇墨辰那個禽.獸會不會來?
遂,請教身旁的二碧。
「你說皇上今晚會不會來?」
「不會。」斬釘截鐵的回答。
吳汝佩一愣,難道二碧不**了?還是說她也看出來蘇墨辰只是想玩玩她?
但是顯然吳汝佩想多了,二碧就是二碧,不是三碧,當然也不是四碧︰「主子,你從前總是不關心這些事,皇上早就下過聖旨,每月十五都會在宗祠里面靜思己過。」
靜思己過?他有病吧!
他有病!瞬間閃過吳汝佩腦門,他確實有病,吳汝佩記得自己從前給了他一個很惡心的設定——他有病!有怪病,每逢十五月圓之時,渾身冰寒,整個人在冰寒中煎熬,無藥可醫,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力與冰寒相抗,定力稍微弱點,便會被生生凍死。這也是他為什麼平日里比別人體溫高的原因,因為所有的寒癥都在月圓之時,集中發作。吳汝佩瞬間明白為什麼他總是能瞬間渾身燥熱,為什麼他性.能力這麼好!因為他有這個病!
吳汝佩覺得也不對,照著她原著作者的淺見,這個問題早就被女主秦沁和發現,並用身體給他渡暖,此後兩人便相互相依了,可是照二碧的說法,蘇墨辰現在還在宗祠中自己一個人挨過,那麼秦沁和便是不知道,這個是不是偏離原著太遠了?
算了,反正也不關她的事,到底現在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她自己也不知道,現在所有的事都已經完全月兌離了原著設定,說不定蘇墨辰從頭到尾都沒有這個病。
「二碧,我們快些,我覺得有些冷。」吳汝佩低頭催促著。
「是。」
二碧去扶住吳汝佩的手,大驚︰「主子,你的手怎麼這麼燙?」
吳汝佩愣了一下,伸手模了模臉,又模了模額頭,果然有點燙,皺了皺眉頭︰「怕是今天在水中泡的,有點感染風寒了,我們快點回去,睡一覺,冒些汗就好了。」從前她就是這樣熬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