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大~!祭典開始了!要去哪里玩~?」
人群的吵鬧聲幾乎蓋過了路卡斯的聲音,路卡斯也顯得很興奮,克萊爾想想到現在晚飯還沒吃示意先去吃點東西,說到吃路卡斯激動了。
兩個人走到人們圍著的長桌前,那里擺設好了碗碟刀叉還有各式的料理。
不用說接下來就是某人邊吃邊研究的時間了……
時間流逝著,廣場熱鬧非凡,萬人空巷。
答應路卡斯的克萊爾陪著路卡斯吃完飯還特地和廚師交流了,兩個人在各樣的攤販前逛著,路卡斯也用最後的錢買了點東西,也買了品味極其獨特的項鏈送給克萊爾,結局是被‘無聲的壓力’給拒絕了,廣場上尼爾森還是帶著詭異的面具到處向女孩子搭訕,和女孩子們一起逛著,一顰一笑惹得女孩子們捂嘴輕笑、度過著悠閑的時間,廣場的一邊提諾和提拉也在到處玩,就和普通的孩子一樣打打鬧鬧舀著店家的面具戴著追逐著,寬厚的店家只是微笑著讓孩子跑慢點。
就像永晝一樣,這是個不眠之夜。
很快在薪火堆那邊響起了奏樂聲,所有人目光集聚,那里坐著有名的樂隊,這是說舞動的時間到來了。
——年輕的少男少女牽著手相視而笑,廣場的中央男子女子們跳起了舞,熱情的舞蹈讓氣氛更加活躍起來,一些老夫老妻也紅著臉上場跳著,周圍的一些人有的抱著東西有的端著盤子、都拍起手打起節奏。
「大姐大!」
克萊爾轉頭,那里是看起來僵硬著的路卡斯,他的臉微紅,不知道是火光的顏色還是自身……
路卡斯眼神游移,‘額……額……’了半天終于一咬牙,緊閉著雙眼對著克萊爾伸出右手——
——「大姐大!跳、跳舞嗎?!」
「……!」
著實克萊爾也嚇到了,第一反應是‘哈……?’的疑問一聲,但是眼前的路卡斯……是那麼的不安的樣子,害怕被拒絕,害怕被傷害,想要傳達自己的好意的臉……還是那麼讓人容易看懂的家伙。
「……恩。」
「……誒?!」
「……所以說、可以。」
路卡斯瞪大眼楮不可思議的樣子,但是很快又紅透了臉激動的大喊︰「真的?!」克萊爾只好點頭畢竟都說了……啊……還是小狗的眼神。
路卡斯笑嘻嘻的、小心翼翼的輕輕抓起克萊爾的手,「恩……那、那個!那就去吧!」然後硬直的跨出步子,走路都同手同腳起來,表情也完全凝固超級緊張。
克萊爾走在身後,看了看兩個人緊系在一起的手,看了看路卡斯的背影,小小的、笑了笑,明明是平時絕對不會做的費力的事情,但是、現在卻不討厭。
火堆邊,路卡斯和克拉爾跟著人群跳起舞來,一開始都僵直的兩個人很快隨著熱烈的氣氛緩和下來,雖說是雜亂無章的舞法但是很開心,克萊爾的嘴角、微微翹起的弧度,火光之下的克萊爾的美麗是路卡斯從未見過的、不再是冰冷的那個微笑讓路卡斯感覺到幸福。
甚至覺得……——‘啊……這就是我的歸宿……’
「吶!~尼爾森大人我們也去跳~!」
「不要!尼爾森大人和我!」
「我啦!我比較會跳舞!」少女們爭著中間的尼爾森,尼爾森為難似的笑著︰「呵呵,不要爭啦~」說著,那櫻色的眼眸不知為什麼稍稍睜大,轉身看向廣場,第一眼就看見那里的路卡斯和、克萊爾。
「尼爾森大人怎麼了?怎麼愣愣的?」「廣場上有什麼美麗的少女嗎?~我不夠美麗?」少女們有的擔心有的撒嬌,尼爾森也很快恢復常態,微微低著頭,像是對自己說什麼一樣意味頗深的搖搖頭。
「……呵……靈魂的波動、也可以變的那麼溫柔啊……你……」
「尼爾森大人?」
「額,不。」尼爾森笑著,即使面具之下的臉沒人看見,但語氣里充滿笑意,不同以往魅惑的笑語,那是有點暗淡但是無比平靜溫柔的笑,「我有點累了呢,大家可以先去跳,我今天就在旁邊看著就好哦。」
「誒?~難得說將尼爾森大人華美的身映入眼簾的說~」
「沒事!那我也陪著您!你們走吧!」「狡猾!我也要陪!」
「呵呵,謝謝大家。」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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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爾小姐……僅僅是我是不行的。’他知道,‘能讓你得到救贖的人僅此一個——’
氣氛越來越熱火朝天,人們的呼聲奏樂聲,薪火劇烈燃燒的滋啦聲都融為一體——
——「呀啊啊啊啊啊!!!——」
遠處傳來女性尖銳的尖叫,所有人都停下了,聲樂也停止,廣場上人們都呆了,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樣一個治安良好平和這麼久的城市發生了什麼。
神父第一個站出來,身後跟著修女,他像是知道些什麼、但好像是事情超出他的預料一樣震驚著︰「大家!不要慌張!沒有事!一定不是什麼大事!」所有人開始議論紛紛,路卡斯和克萊爾神情凝重起來,神父沉默了一下,終于︰「請血獵的各位跟我來!其他的市民請原地待機,不要亂跑很快就解決一切!」
說著領著手下的修女們走向廣場邊有點昏暗的小巷邊,裝備著武器的血獵們也有點不安,但礙于面子、也有想證明實力的躁動者帶頭,廣場上少數人、血獵們集合起來跟著神父走去,路卡斯克萊爾互相看了一眼點點頭也跟上去,一邊的尼爾森剛想跟過去就被身邊的少女抱住︰「呀~尼爾森大人!人家好害怕~」「請在我們身邊~!」尼爾森猶豫了一會小小嘆了口氣︰「真是可愛的小貓咪們,那就在此保護你們吧。」引來女生們別的意義的尖叫。
提拉和提諾停止了追逐打鬧,臉上的笑容變的詭異,放下手里的面具也跟上流動的人群,店家看不對勁擔心的喊︰「喂,孩子們不要去!那邊很危險!」兩人一起回頭露出天真的笑容︰「~沒事的~我們就是在等這個啊……」說著頭也不回的離去了,留下不知情的店家一個人干著急。
所有血獵聚到小巷子內,巷子里擠滿了人,血獵和一般人不一樣沒有怎麼吵鬧,只是偶爾發出幾聲諷刺的高呼,路卡斯擋著克萊爾隔離克萊爾和人群,他知道大姐大討厭這樣的擁擠。
神父站定,神情凝重的對眾人說︰「謝謝各位的協助……只是這事情必須要各位幫忙。」
每個人屏住呼吸听,「我猜的沒錯……請各位看看。」
神父讓開,每個人看向他背後巷子深處,那里有一個守驚嚇的女人坐倒在地,看見神父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激動的躍起︰「神父大人!我只是在巷子里找我丟失的項鏈……!就看到!看到!」說著哭起來,原來,在巷子的最深處……倒著一個死去的男人,臉在黑暗中看不清。
有經驗的不少血獵第一眼就明白那個人已經死去,沒有氣息,而且周圍一地鮮血,鮮血還從脖子處巨大的傷口汩汩流出,看樣子是才死不久,這樣的狀況都不言而喻。
——是吸血鬼。
這樣粗暴的殺死人類……那樣巨大的血口……看起來那個吸血鬼、瘋了。
「哼,沒想到這樣的大城市也有吸血鬼呢。」一個帶著眼罩的精瘦男子諷刺道,一邊的刀疤光頭也說︰「而且還殺死了人,喂喂,我可沒看見這里有賞金狀說有有大罪的吸血鬼啊。」一邊有些人也跟著起哄。
「真是殘忍……」路卡斯默默的說,有點不忍的別開視線,克萊爾看著,沒說話。
神父也有點難以說出口的樣子︰「……其實這里唯一的吸血鬼……就是賞金狀上那個襲擊家畜多年的那個,雖然我們對‘它’其他情報都不知道,但是想想這種狀況大家也都明白了吧,那個吸血鬼、瘋了,成為了墮落者。」
墮落者。
吸血鬼本來就是對bloody的一個下等稱呼,而‘墮落者’即使最下等。
墮落者指那些因為強烈的血的渴望而難以堅持,連意識和靈魂都被破壞的、僅僅是不斷殺戮,失去了智商的那個本來是吸血鬼的‘生物’。
而如神父所說,那個所謂的這里唯一的吸血鬼看起來不知為什麼沒有離開,因為未犯下什麼大罪(大罪在yoke大陸里指‘殺死人類’一條。)只能下驅逐令,但是……長年也沒有找到,神父也計算著差不多了,再不去吸食人類的鮮血從中獲得精氣力量來充實靈魂,那個吸血鬼也要到極限了。
神父近日也很不安,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吸血鬼會變為墮落者,沒想到是這樣的大日子里……
神父敘述了一切,但對于血獵來說那些東西怎麼樣都好。
人群里傳來聲音︰「開個價吧!」很快所有人都開始起哄,神父很利索的伸出五個手指、沒有一絲猶豫,所有血獵都不禁語塞,沒想到一開口就那樣的大手筆,「哼,不愧是挺大的商品地。」「呵呵,來干吧!不就是殺死一個墮落者嗎?那玩意兒已經沒有智商了,會跳的猴子也要賣力抓嘛!」
神父也下定決心︰「請大家在不打擾廣場上的人們的情況下在這個城市尋找那個墮落者!我會和修女們保護廣場的人們,請大家放心!」
所有人激動起來,眼中流露瘋狂的光,路卡斯神情嚴肅,即使是他也知道這個世界的規則,血獵的殘酷他也些許明白,「大姐大……我也想去。」他說,「……我想……抓住那個bloody。」
克萊爾知道路卡斯的溫柔,他想‘抓住’,而神父剛才的話即是發了緝殺令,血獵對待吸血鬼的手法一直都很不堪入目,「哼,價錢也不少,就稍微幫你一下吧。」
「恩,謝謝大姐大。」路卡斯不同以往的嚴肅的道謝。
‘但這個很麻煩……’克萊爾默默的想,那樣的大數目賞金,大概這里在場的所有人都會參與緝殺,那樣場面會很混亂,也許還會發生血獵一方的內斗,但是對于神父來說驅除障礙才最重要、對于血獵的事情……哼,不會多想吧。
當然,在場一些冷靜老練的血獵也明白這一點,有點猶豫。
就在這個時候——
——「喂喂~大家大家~!」
從巷子邊緣走進來兩個孩子,身、相貌一模一樣的雙子,連步伐表情都完全一樣。
所有人都認出來這兩個血獵社會力臭名昭彰的家伙,退讓開一條道。
「喂,是那個殺戮雙子嗎?」「這兩個也參加?」「有點不妙呢……」
提諾提拉沒在乎人們的騷動自顧自走到神父面前然後突然轉過身︰
——「你們難道都是膽小鬼嗎~?」
挑釁、明晃晃的挑釁。
但是對于這種顯而易見的挑釁也有血性重的年輕家伙乘上去了︰「什、什麼?!」
提拉捂著嘴笑的無比可愛︰「誒嘿嘿~不是膽小鬼為什麼猶猶豫豫的?」
「不就是抓捕一只下等低劣的猴子嗎?~」提諾口里說出殘酷的話。
「大家一起玩不更好?~錢、也不少,舞台、也不小,一切的條件都有,一起來玩吧~看看誰先殺死那個墮落者~!」如此輕描淡寫的說法,讓不少人心里窩火,氣氛躁動不安,路卡斯很是驚訝︰「……那兩個孩子……」克萊爾只是沉默,她是知道的,那兩個的本性,也明白了他們到底在等什麼。
他們對于挑戰、對于金錢、對于一切都沒有興趣,僅僅對有趣的、殺戮有興趣,越是荒謬的殘忍的大場面的殺戮越是渴求的不得了。
克萊爾知道……那兩個一定能感知到這個城市的唯一的吸血鬼的變化,一直都在等這一天、那個吸血鬼變成……墮落者這一天。
不少人都激動起來︰「好啊!不就是無聊的比賽嗎?!打發時間也不錯!」「哼哼!讓你們看看大爺我的手段!」「哈哈哈!同行之間偶爾也要這樣聚一下玩一下嘛!」
都出于一種不甘心的心理……不願意被a級看扁、還是那樣的兩個小孩?雖說名聲大,但是真的沒有幾個人目睹過那倆的力量,誰都有不服氣的隱心。
所有人——都被雙子給帶動——就那樣參加一場、殺戮。
「呵呵~就要這樣不可!」
「大家一起來才有意思!」
孩子們露出殘忍的笑,詭異危險的笑,讓人發寒的笑。
隨著兩人的一同大喊︰
——「讓這場等待已久的有趣的party拉開帷幕吧!——」
所有人沖起來、跳起來、笑起來。
殺戮的派對、開始。
三十二夜……按錯……總之半成品發出來了,給我一段時間……馬上補上去!!(好像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