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雨落回憶道︰「我沒听清楚,不過好像有一句是,他身上有傷不到C什麼的,還有說這次獎金有五萬塊。」
「身上有傷?」曲勇扭頭問華少道︰「你說吧,在房間里到底和段天陽說了什麼?」
「我」華少見到了這個時候,也瞞不住了,就直接道︰「我對他說,最近麗水地下有個C級拳手身上有傷,只要打贏了他,段天陽就有一筆錢,就是這麼簡單,他貪錢,就去了,誰知道會那樣不過擂台上的事,就是這樣的,生死很平常啊,關我什麼事?」
曲勇問曹老板道︰「你那個拳手是什麼傷,為什麼他受傷了還要出戰?」
曹老板道︰「他外號荊門,還不是為了個女人,被人在酒吧里砍了兩刀,荊門本來是C級的拳手,結果那天段天陽一個D級的去挑戰他,還被人下了重注,他也是貪錢,另一方面也自視自己是C級的,以為能吃得下,誰知道還是噎死了。」
「原來是這樣。」曲勇想道︰「這麼說來,這個華少倒也不算是殺段天陽的凶手,只是他明明恨段天陽害他丟了面子,為什麼又要給他介紹打拳的機會呢,看來其實他心底也盼望著這一場擂台,最好是段天陽被打死,或者是兩敗俱傷,對于他來說,也算是借刀殺人。」
其實曲勇想的已經很接近事實了,像華少這樣的人,有時候要殺一個人,真的不需要自己動手,稍微各個地方活動一下,人命就沒了,偏偏你又抓不到他的證據。
「好,我明白了。」曲勇捏著拳頭,走到華少面前,蹲子,道︰「三拳!」
「什麼?」
華少還沒明白過來,曲勇已經第一拳打了下去,「砰」,這一拳曲勇沒有用明勁,更沒有使上暗勁,他就憑著心里的一股氣狠狠的砸在華少的左眼上。
「這一拳,是我為段天陽打的!」
「砰!」第二拳打在華少右眼上,「這一拳是為了他妹妹打的!」
「第三拳,是我看你不順眼打的。」
三拳打完,拳拳到肉,華少的小白臉已經變成了兩只熊貓眼,鼻血長流,嘴角破裂,門牙也掉了一顆。
曲勇拍拍手,道︰「我打完了,雨落,你打吧。」
「什麼?」華少以為自己被曲勇打了三拳,這件事情就算是了了,沒想到這才是剛開始。
「啊!你去死吧!」段雨落雨點般的拳頭砸下去,華少現在根本不敢反抗,他只能盡力的蜷縮起身子,用自己的四肢和背部去承受段雨落的怒火。
曹老板道︰「小心別鬧出人命了。」
曲勇道︰「不會的,我沒用多少勁道,段雨落不會武功,手上的力氣更是有限,他不過是受一點皮肉之苦罷了。」
「嗯。」曹老板看著勾起來的華少,沉思道︰「這個人瑕疵必報,看他對付段天陽的手段就知道了,我是不怕他,小勇哥,你以後可要小心一點,不怕他光明正大的來,就怕他背地里來。」
「那怎麼辦?」這個也是曲勇比較擔心的問題,別的不說,如果華少去騷擾他爸媽,那他就大大不孝了。
「我想想。」曹老板緩緩道︰「他老爸是搞房地產的,這玩意現在來錢很快,景泰以前是走黑的,所以不太踫這些,可現在四姑娘要漂白,就沒理由不喜歡這來錢快的生意,我有辦法了。」
曲勇听到他提四姑娘,也明白曹老板的想法,道︰「你想借四姑娘的手,來搞垮他爸的生意?」
「做生意嘛,總是有虧有賺的,對不對?這兩天,房地產泡沫跳樓死的中產階級不是一抓一把?」曹老板冷冷一笑,嘴角的那抹笑容,帶著一絲嘲諷,「要搞死這麼一個玩意,還不需要四姑娘親自動手,你放心吧。」
曲勇看到這個笑容,不知道為什麼就會想起四姑娘的笑,她的笑就是這樣的,「你你們家和四姑娘走得越來越近了,好像?」
「小勇哥,難道你不是嗎?」曹老板忽然抬起頭看著曲勇,眼神里充滿了無奈和悲哀。
這句話雖然很輕,很平淡,但還是在曲勇的心里激起層層浪花,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好像已經真的已經和四姑娘綁到了一起,想要獨善其身,已經完全不可能了,明明曲勇一直在抗拒著她,但仿佛冥冥中就是有一根線要拉近他們。
「好了,就這樣吧,沒事的。」曹老板拍拍曲勇的肩膀,提高了聲音,他們剛才的這些話,都是在一旁輕輕的商量,並沒有讓其他人听見。
「差不多了吧。」曲勇走過去拉開段雨落,後者已經打到沒有力氣,她將自己多日來的心里的氣和苦一次發泄出去,兩只拳頭都打紅了。
「謝謝你。」段雨落平復下心情,對著鏡子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頭發,然後深深的看了一眼曲勇,放佛要把他的樣子刻在心里,最後道︰「我會一輩子都記住你的。」
曲勇搖搖頭道︰「段天陽是我朋友,可惜,我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段雨落慘然道︰「我想回老家,去陪我哥,我們從小就相依為命,我不在,他會不習慣的。」
「好。」曲勇也不知道這時候該說什麼了,只能道︰「如果有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請不要客氣,說到底,你哥的死,和我也有關系,我我都沒能去送他最後一程。」
段雨落已經不想再說這個話題了,「不要再說了,我要走了。」
「你現在就要走?」
「這里的事情已經做完了,我留著也沒有意思了。」段雨落打開衛生間的門,忽然回頭,留給曲勇一個微笑,一個自信,堅強的微笑。
相信這一次回去,她已經能夠一個人堅強的生活下去了。
「這個女孩子倒挺不錯的。」曹老板模著下巴的胡子道︰「敢作敢為,敢哭敢笑,最後也走得漂亮,段天陽有個好妹妹。」
「是啊。」曲勇手指用力的敲了兩下腦袋,仿佛要將這一切敲出自己的腦袋,然後對地上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的華少道︰「你要不要再催一催憲哥?」
華少勉強睜著浮腫的眼皮,嘴巴里模糊不清的說︰「我,我也不知道憲哥什麼時候來」
就在這時,華少的電話響起了,「喂憲哥?你來了,我們在女衛生間。」